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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如約

翡翠從花房離開返回永謝宮,這謝妃本以為翡翠僅是打探宮女的名字,所以,并未過多在意。

她已打算好,若是知道了是誰置辦的花草,她也就是賞賜一番,夸贊幾句罷了。

畢竟,她對這花草的事,并無太大興趣。

若說此時(shí)什么讓謝妃最在意,那么,除了阿扎里即將到來之外,那便是景王的圣寵了。

一早,暖閣的太監(jiān)便傳來旨意,景王今夜將留宿永謝宮。

這讓謝妃很是喜悅。

早早便開始備置起來,雖說她膝下已有一子一女,可這龍子她是不嫌多的。

畢竟,這子嗣越多,福氣越多,爭奪王位的機(jī)會也就越大。

就在謝妃還在為晚上景王駕臨而準(zhǔn)備時(shí),翡翠也從殿外急匆匆的趕回來。

只見她快步走到謝妃身旁,微微躬身回道:“娘娘,奴婢已經(jīng)打聽到那置辦花草宮女的名字了。”

“是嗎?說來聽聽。”

翡翠低頭湊到謝妃耳畔,低聲說道:“那宮女就是瑤公主安排進(jìn)宮的墨芊兒。”

“什么?竟是她?”

謝妃原本以為就是一般的小宮女罷了,賞幾兩銀子便也就打發(fā)了。可她根本沒料到,會如此湊巧,這置辦花草之人竟是景瑤安排進(jìn)來的墨芊兒。

之前,她還真真動過心思,要利用這個(gè)墨芊兒。可后來,因?yàn)檫@景柔的婚事便也就將這個(gè)想法拋諸腦后了。

沒想到,今日竟以這種方式再次聽到這個(gè)名字。

她太驚訝了,真是詫異極了。

“等等,你說這墨芊兒,她原本不是在慶安宮嗎?怎么又會在花房做事?”

翡翠料到謝妃會詢問,于是,便解釋道:“回娘娘,這事奴婢也很疑惑,所以,便問了那花房的鳳英姑姑。據(jù)她所說,這墨芊兒是王后娘娘下的口諭,特意調(diào)到花房來的。”

“王后的口諭?這丫頭夠有能耐的。看來,本宮是小瞧了她了。”

謝妃怎么也沒有想到,區(qū)區(qū)一個(gè)宮女,不但得了景瑤的破例,還有王后的口諭,她倒是墨芊兒越來越好奇了。

翡翠見謝妃饒有興致的模樣,便接著問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將那墨芊兒喚來?”

謝妃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玉鐲,尋思了片刻,抬眼對翡翠說道:“不必,這個(gè)墨芊兒能讓王后下口諭,看來是得了王后喜歡的。若是本宮與她接觸,定會引人懷疑。因?yàn)橐粋€(gè)宮女,而背上一些莫須有的言論,不值當(dāng)。”

“那,您還打算賞賜她嗎?”

“賞,當(dāng)然要賞,若她真是王后喜愛的,本宮賞了她,不也是給了王后臉面嘛,幾兩銀子而已。這眼瞧著,哥哥就要入城了,一切還是以柔兒的婚事為重。”

“是,奴婢知道了。”

翡翠得了令,傳了下人將十兩銀子送往花房,便一同準(zhǔn)備起晚上接駕的事宜。

這正陽宮里,向來沒有什么是秘密。阿扎里即將入城的事,景王也是心知肚明。他清楚,納衣族自從由阿扎里接任了族長之后,便不再如以往老族長在世時(shí)那般聽話。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并無任何異動。可這幾年來,納衣族的族人頻繁與外境接觸,用畜牧品換來了大量兵馬和武器裝備,部族的力量也逐漸壯大,這些景王都略有耳聞。

這次入宮,是阿扎里接任族長之后首次入宮。景王知道,他必須有所防范。

現(xiàn)在的景陽城可以說,危機(jī)四伏。

一邊是洛國駐扎的守衛(wèi)軍,另一邊是阿扎里的納衣族進(jìn)城。

不論是哪邊,都對景王的統(tǒng)治構(gòu)成了極大的威脅。

所以,這時(shí)他選擇謝妃來侍寢,自有他的一番打算和謀劃。

這日晌午,景王正在暖閣用著午膳,張公公站在一旁伺候著,小心翼翼的為景王夾菜。跟在景王身邊多年,對他的口味,張公公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只見他細(xì)心的將姜絲移開,夾出一顆菜心,放在景王的龍紋盤中。

景王抬頭,看著張公公夸贊道:“還是你最知本王的習(xí)慣啊,知道本王不愛這姜絲。”

張公公笑了笑,回道:“是,老奴知道您不愛這些。可這菜沒了這姜絲味道便不好了。所以,老奴為您摘了去,這樣您就不怕吃到了。”

“就屬你最有心。”

“這都是老奴該做的。”張公公謙虛答道。

張公公伺候的得體,景王自然也是吃的舒心。

用過了午膳,景王起身,張公公示意下人將殘羹收走。景王來到閣內(nèi),在金漆楠木椅上坐下,端起已沏好的茶水,淺嘗一口,忽然眉頭皺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將張公公招到身旁。

“大王有何吩咐?”

“去告訴謝妃,就說本王要在她那里用晚膳,讓她備著。對了,再命御廚做一份她最喜歡的黃金酥,晚上一起帶過去。”

“是,老奴這就去。”

見張公公退出暖閣,景王將茶杯輕放在桌上。手指不停的搓著,雙眸看向窗外,應(yīng)是正在謀算著什么。

正如人所云,人逢喜事精神爽。墨芊兒渡過了一劫,又得到了謝妃娘娘的賞賜,自是喜悅的。她特意分了些銀子給冬兒,當(dāng)然,她也留了小安子的份。

至于剩下的,她要交給墨寒。

已經(jīng)來到花房有些日子了,從那日在洛晟軒寢宮見面后,墨寒就一直未來探望。墨芊兒這心里也是惦念的,雖然,現(xiàn)在較慶安宮比起來要自在一些。可她還是不能太過魯莽,畢竟,在這正陽宮里,從來沒有完全的自由。

因此,即使惦念,她也未曾動身找過墨寒。

她知道,墨寒未來探望,一定是因?yàn)闀r(shí)機(jī)不好。

所以,她等待便是。

就在墨芊兒在為如何將這銀子交給墨寒之事而思索時(shí),另一個(gè)人在傍晚時(shí)分來到了花房。只見他懷里抱著兩盆花草,徑直向花房院內(nèi)走來。

墨芊兒在房內(nèi)聽見屋外的聲音,起身掀起門簾,當(dāng)她與那人四目相對之時(shí),這雙眸中,立刻浮現(xiàn)出驚喜之情。

“芊兒姐姐!”

多么熟悉的四個(gè)字,此時(shí)再聽見,墨芊兒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她快步跑過去,雙眸中盡是喜悅,“你怎么來了?是公公讓你來的嗎?”

小安子連忙放下手中的兩盆花草,雙手在身上蹭了蹭,激動的回道:“是啊,沒有公公的命令,我怎敢私自過來啊。來的路上還一直想著能不能見到你,芊兒姐姐,我好想你,你什么時(shí)候接我離開啊?”

小安子看著墨芊兒,眼中飽含著思念之情。

從墨芊兒離開慶安宮起,小安子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般枯燥無味。

每日還是做著那些差事,卻再無人能分享心情。

慶安宮里冷冰冰的,毫無人情味可言。

小安子每日坐在回廊里,都在想念與墨芊兒一起的日子。

兩個(gè)人互相斗嘴,打鬧,這些都能為冰冷的慶安宮里,帶來一絲溫暖。

可自從墨芊兒離開,這些溫暖就不復(fù)存在了。

現(xiàn)在的小安子只有一件事在支撐著他,那便是墨芊兒承諾過要帶他一起離開。

墨芊兒看著小安子,內(nèi)心五味雜陳。面對小安子的問題,她實(shí)在無法回答。

直到剛剛,她才化解了自己的危機(jī)。

此時(shí)的她,連自保都如此艱難,又哪里有辦法將小安子接出來?

墨芊兒的雙眸里充滿了愧疚與抱歉,她拉著小安子的袖口,一時(shí)之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墨芊兒如此沉默,小安子的心沉了一下,他不安的試探著問道:“芊兒姐姐,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墨芊兒一聽,立刻擠出一個(gè)笑容,對小安子安撫道:“沒有,姐姐怎會反悔呢?我答應(yīng)了接你出來,就一定會接你出來的。喏,這些銀子給你,你安心在慶安宮等我。”

講完這句話,墨芊兒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只是,她必須這樣講,她不能讓小安子因?yàn)樗鴤摹?

小安子拿著銀子,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心也算是踏實(shí)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喜悅的說道:“好,那一言為定,我等著姐姐。”

不論今后如何,起碼這一刻的希望是真的。

可這希望又如何兌現(xiàn)呢?

墨芊兒陷入為難。

夜?jié)u深,景王在晚膳時(shí)如約來到永謝宮,謝妃一早便在宮門外迎駕。見景王的龍輦過來,立刻施禮道:“臣妾恭迎大王。”

龍輦慢慢停在永謝宮門口,抬輦的太監(jiān)將龍輦平穩(wěn)落地。景王在張公公的攙扶下走下龍輦,來到謝妃面前,伸手示意道:“愛妃快快平身。”

“謝大王。”

謝妃起身,景王走過去,伸手摟住謝妃的腰,兩人向永謝宮內(nèi)并肩走去,翡翠與張公公緊隨其后。

這一夜,謝妃沉浸在景王的圣寵里,無比沉醉。

可這同床而眠,就真的是同心嗎?

熟睡入夢的謝妃未曾料到,此時(shí)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徹夜未眠,在算計(jì)著另一個(gè)對她重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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