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孩子換好衣服的宮沫沫,抬起頭看著這個一身格子衣服的老太太。
“我可沒你那么好的脾氣,我不打,我心里那口氣出不去。”
大奶奶“就是你們這些小時候沒挨打,不知道疼,才手癢癢。”
宮沫沫見自己的老母親下一秒好似要發火,張了張嘴,最后也沒開口反駁。
她沒有那么好的脾氣和耐心,說什么都是枉然,她又何必招母親不高興。
一陣車轱轆聲傳來,吸引了母女倆的目光,不知何時宮彩初和許可從屋子里搬出了扭扭車和挖土機玩具車。
兩個人一人坐一輛,相互對撞著,笑聲不斷。
“宮勝過些天回來領了證,就把彩初帶走了,你以后也能輕松點了。”
大奶奶淡淡的笑“嗯,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幸福。”
仔細的看,大奶奶望著彩初的眼神里帶著濃重的不舍。可她明白,彩初是宮勝的女兒,回到他的身邊是早晚的問題,她希望彩初能過的好。
外面的彩初和許可兩人好像對相互碰撞失去了興趣,兩個人把扭扭車一把抱走。
里屋的宮沫沫一時沒注意到,大奶奶倒是伸出了頭,觀察著。
兩個人合力把扭扭車搬到回家途中的山坡山,宮彩初坐在前面,許可坐在后面,準備好后,宮彩初就帶著許可坐著扭扭車向山坡下快速滑去。
前幾把都穩穩當當的落地,大奶奶收回了擔憂的目光。
沒過一會,一片哭聲傳來,驚嚇到了大奶奶和里屋的宮沫沫。
母女倆一看嚇一跳,只見宮彩初和許可齊齊的摔在了山坡下,扭扭車也翻滾在不遠處。
宮沫沫先反應過來,年輕人步子也快,很快就把自己的母親甩在了身后邊,趕到了兩個孩子面前。
宮沫沫一手扶起一個,迅速的往兩人身上掃了一眼。
宮彩初蹭了一身的灰,臉上摩擦了一小哭,此時正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比起宮彩初的小摩擦,許可慘多了,他坐在后面,摔下來的時候沖擊力比較大,他整張臉幾乎都受傷了,就連鼻孔里都隱約能見些血跡。
他是個孩子,摔得疼了,也會哭的哇哇大叫。
宮沫沫的怒氣也隨著哭聲蹭蹭蹭的上漲,忍不住朝一旁委屈兮兮的宮彩初咆哮。
“玩玩玩,什么都敢玩?你不知道弟弟小嗎?還敢讓他坐在車上。”
宮彩初眼眶里的淚水,隨著宮沫沫的指責從眼睛兩邊流下,她不敢哭出聲音,也不敢抬手去擦,只能任它落下。
正準備給宮彩初拍衣服的大奶奶就不高興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啊,倆孩子都摔了,怎么就成了彩初的錯了。”
“她是大的,就該顧著點弟弟,她哪里受傷了,你看看許可,臉上都是傷,這以后留疤了,哪個女孩子會嫁給他啊?”
宮沫沫替自己的兒子拍去身上的灰,又輕輕的用手拭去臉上的臟東西,最后擦掉兒子不停落下的眼淚,摟進懷里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大奶奶一噎,有些無奈“行了行了,彩初的臉上不是也摩擦掉皮了嗎?你還是趕緊回去給許可擦掉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