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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詩才

  • 武修列傳
  • 畫虎添翼
  • 3461字
  • 2023-10-23 07:07:49

在錦衣公子的調解下,常景樂代表常家,和黃開元把“誤會”解釋清楚了。

錦衣公子不姓常,姓鄭,叫鄭謹,是如今乾國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鄭當時的兒子,也是現在龍圖郡郡丞鄭慎的兄長。

這位鄭謹鄭公子,似乎并沒有功名在身,或者功名不夠高。否則,他爹是三品,他弟是五品,但他卻沒有任何官職。

也許鄭公子作為兄長,但卻是庶出,而他弟弟是嫡出,所以,兩人的差異才會那么大。但看鄭大公子的表現,他本人也確實不夠賢,本身沒有修為不說,城府似乎也不夠深。

鄭公子讓常景樂和黃開元化干戈為玉帛,方法簡單粗暴,就是一句話,我說完,你們照辦就是了。這樣讓常景樂心有不滿,但他卻好像渾然不知,或者是毫不在意。

鄭公子是常景樂的妹夫,而他懷中的兩個美人卻另有其人,常家的女兒不在其中,在平常百姓家,這就很不給大舅哥面子了,就不知道官吏之家會不會寬容一些,不過,常大舅應該是心里不太舒服的。

鄭公子“化解”了常家的“誤會”之后,就又開始飲酒作樂。在這個宴會上,黃開元既沒有被冷落,也沒有被針對,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曲奏罷,舞姬們沒有像剛才一樣退到一邊,而是走入席間,依偎在各個賓客身旁。除了黃開元和趙光,每個賓客都有一名舞姬作陪。而黃開元和趙光面前,幾名舞姬侍立,身子微微一福,柔聲道:“公子…”

望星樓雖然不是青樓,但不代表它沒有青樓的功能。

黃開元和趙光對視了一眼,黃開元微不可察的搖搖頭,然后揮手讓舞姬退下,但舞姬們卻沒有動。

不是黃開元和趙光矯情,而是男人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臟,一起嫖過娼。收下舞姬,就跟常景樂成了最后一鐵了,那還這么怎么收拾常家?

“怎么?難道我們兩位壯士還是雛?哈哈…”在鄭公子帶領下,其他人都放肆的哈哈大笑。

“家有悍妻,讓諸位見笑了。”趙光淡定的說道,然后自飲一杯,當作賠罪。

“哈哈哈…”眾人笑得更肆無忌憚了。

“練功,禁女色。”黃開元也自罰一杯。

“兩位這就不對了,常公子好意相請,你們這樣推三阻四的,是對常公子還有‘誤會’啊…”,顯然,這些人對黃開元二人的說法并不買賬。

“算了,既然不碰女色,那酒就要多喝幾杯。”還有人想說什么,沒想到鄭公子一句話就輕輕放下了。

隨著鄭公子一揮手,眾舞姬這才退下。黃開元和趙光又向鄭公子敬了一杯。

常景樂雖然不快,但也沒辦法,干脆轉頭提議道:“重陽佳節將至,咱們也不要只顧著欣賞舞樂,也來點花樣怎么樣?”

鄭公子來了興致:“哦?來點什么花樣?”

常景樂:“行酒令!”

鄭公子馬上又變得興致缺缺:“行酒令?不好玩,無非是詩詞歌賦,這些我在京城都玩膩了。”

常景樂有些尷尬。

黃開元雖然離得遠,但卻看得更清楚細微,鄭公子的神色,稍稍流露出一絲為難。看來,這位鄭公子文采不精,正好,黃開元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等一下不用真的獻丑了。

聽鄭公子不想玩詩詞歌賦,黃開元雖然沒有表態,但在心里是支持鄭公子的。有人樂意,也有人不樂意,常景樂左手邊的那位不再繼續“品酒”,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鄙夷與不快。

“品酒男”的眼神變化很快,鄙夷與不快一閃而逝,剩下的卻是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此情此景,要是能有詩詞助興的話,好像還真的更像那么回事…應景!”黃開元心底莫名閃過一個念頭。接著,黃開元心中又立馬生出一股警惕感:“等等……我特么懂什么屁的詩詞!”

黃開元環顧四周,除了鄭公子外,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些許期待之色,趙光也一樣。趙光也懂詩詞?黃開元知道趙光識字,但不是黃開元小看趙光,他一介武夫,二十幾年的車把式,跟“文采”這東西攀不上一文錢的關系,看長相氣質都可以看出來。

再好的詩詞,黃開元跟趙光這種粗人可能也聽不懂,連好在哪里都說不出來,又怎么會有期待呢?

有古怪……

回過神來,黃開元感覺懷中有股溫熱,是玉璜,后土玉璜。后土玉璜主防御,難道有人在對我施法?是誰?鄭公子?

不對,場中除了鄭公子和黃開元自己,還有一個人沒有附和常景樂吟詩賦詞的提議,那個一直在“品酒”的年輕人。從剛進來的時候,就一直一副眾人皆醒我獨醉的姿態,現在他好像不“品酒”了,但狀態好像也不太對。

難道是他?他是超凡境?

黃開元瞬間脊背一冷,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脊背一冷,其實也是脊背一振,這種反應就像受驚的野獸,瞬間做出攻擊姿態,不過,黃開元完人境的武藝已接近大成,這一下野獸般的本能反應,只是身體內部勁力產生變化,外在并沒有露出形跡。

弄這個“詩會”出來,除了讓自己出丑之外,不會有什么實質的損失,黃開元不明白常景樂這么做的目的。而且,在場除了自己和鄭公子,其他人好像都變得有點不太正常。

也不是說有多不正常,就是沒眼色。鄭公子作為這里身份最尊貴的人,他已經開口否了詩詞,但大家好像都想堅持一下。就算他們都文采過人,但如果讓鄭公子難堪了…不知道這樣會得不償失嗎?

鄭公子表態了,但卻沒有人附和,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黃開元看他好像要發作了,但神色卻突然轉過一絲驚訝,然后又轉為謹慎,最后歸于平靜。

“既然你們喜歡詩詞,那就詩詞吧。但是先說好,等一下輪到我,我可就先干為敬了。”鄭公子淡淡的說道。

鄭公子的情緒有所轉變,但態度還是那個——我不玩兒。

這個時候不用說有沒有眼色,但凡腦子清醒的,都該換個游戲了。但身為鄭公子大舅哥的常景樂卻依然初心不改,只聽他說道:“其實我也不擅詩詞,不過…”

常景樂轉向自己左手邊,被黃開元在心里稱為“品酒青年”的人,繼續說道:“咱們下邊坐的也都是俗人,唯獨許安許子寧,詩才無雙,我敢說冠絕我大乾,不!是冠絕天下。”

原來,品酒青年叫許安,字子寧。

“常公子過獎了,許某愧不敢當。”許安朝常景樂和鄭公子拱了拱手,神情一片淡然。

原來,常景樂是要捧這個許安,不是針對我。黃開元現在明白了,這個宴會應該是常景樂為了把許安引薦給他妹夫鄭公子而辦的,本來還以為只是常景樂維系親家關系的普通宴會。

這個許安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讓常景樂如此推崇,甚至為了他不惜讓自己的靠山妹夫感到不快。詩才嗎?在這世道不足以讓人倚重吧…

不過,話說…剛才常景樂提議行酒令,好像沒說一定是詩詞啊,怎么現在就順理成章的玩兒起了詩詞?

還有,剛才鄭公子的情緒起伏有些古怪啊,難道有什么隱情?

鄭公子看了會許安,又看向自家大舅子,表情有些玩兒味。黃開元看著他們三人,感覺氣氛越來越透著古怪。

剛才后土玉璜有反應,但又沒有釋放出黃鱗甲,到底是什么情況?鄭公子剛才都要發作了,卻又突然隱了下來。是不是他也有和后土玉璜類似的東西“提醒”了他什么?

而且,黃開元并不認識鄭公子,但鄭公子卻一味的做和事佬,而常景樂卻心有不服,不只是不甘,而是不服。

也許,他們一開始是想找回場子的,是鄭公子單方面改成了和解。鄭公子難道有什么趨利避害的手段或者法寶,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爹是乾國三品大員。

鄭公子都“妥協”了,也就沒人再說什么了。

“詩會”正式開始,“主持人”常景樂有些激動的說道:“不久之后就是重陽佳節了,不如就以重陽為題,請許兄賦詩一首如何?”

許安推辭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諸位相聚一堂,自然是大家開心最重要,詩詞什么的,可有可無,找點別的樂子給大家助興不是更好。”

許安此時和黃開元剛進來時不太一樣,一副跟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

也沒人注意兩個不太合群的家伙,黃開元和鄭公子冷眼旁觀。

見許安推辭,常景樂連忙勸道:“許兄,許兄…你不要怪我太直白。咱們幾個除了我妹夫,都只是小地方上的無名小卒,出了縣城都沒幾個人知道我們誰是誰,但許兄你不一樣…”

說到這里,常景樂有點激動了:“許兄你詩才無雙,今天在這里作一首詩,傳出去必定是傳遍天下。等許兄名作流傳之后,我再去對人說,這篇名作是許大才子與我常某人把酒言歡之時作出來的,我也沾著許兄的光,名傳天下!哈哈……”

“是啊,是啊…許大才子一定不要推辭,我們也跟著常公子沾沾許大才子的光…哈哈…哈哈…”附和之聲紛紛響起。

趙光看上去也想鼓噪兩句,但終究是沒開口。鄭公子則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許安,不是準備審視許安的詩詞,而是在審視許安這個人。

見大家盛情難卻,氣氛也差不多了,許安終于開口道:“既然常公子和諸位這么看得起許某,許某再推辭就矯情了,那許某就獻丑了。”

“好!”

“好!”

只見許安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來,說道:“剛才常公子說以‘重陽’為題,許某想起了往昔一些事情,作了一首詞。”

有人想叫好,卻見許安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說道:“只是,許某這首詞,意境與今晚的氣氛不大相符。這里,許某先自罰一杯。”

說完,許安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薄霧濃云愁永晝,

瑞腦消金獸。

佳節又重陽,

玉枕紗廚,

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

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

簾卷西風,

人比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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