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這些應酬在所難免,總得學會適應?!?
裴桐的確是有些疲憊了,拉緊了身上的披肩,側立在沙發上,身體曲線一下顯示出來。黎遲覃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對著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適時,裴桐一個慵懶的抬眸,就這么對上他黝黑深邃的眼睛,先開口道,“你根本沒想過幫我?!?
黎遲覃看著她,手一收,硬生拉進他們的距離,裴桐不甘示弱,“上面的人根本不敢查,因為他們怕你?!?
黎遲覃冷笑,“你聽到了些什么?”
裴桐起身,兩人幾乎貼近,“我身邊還有什么人?我只想查出害死他們的兇手,而不是你現在在這裝模作樣利用我?!?
黎遲覃手上發力,裴桐吃痛皺眉,“你覺得是我做的?我在幫你調查,到頭來你在懷疑我?”
“因為我什么都沒查到,連警察也沒有?!?
黎遲覃松手,一把握住她的脖子,“那是因為他們蠢,既然你和他們一樣,那留著你也沒什么價值了?!?
“那是因為他們蠢,既然你和他們一樣,那留著你也沒什么價值了?!?
手上陡然發力。
“嗯額——!”
裴桐眼角微紅,雙手鉗住他的手臂,開口艱難,“你?!,F在殺了。。我,對你對你。。沒有好處。。咳咳咳”
黎遲覃將人摔到沙發上,眼里溫度冰冷,踢開了一旁的椅子,裴桐退無可退,背抵在了沙發上,黎遲覃俯身一把撈起裴桐。裴桐呼吸一滯,剛想掙扎,他警告的聲音自頭頂傳來,直直低沉到心里,
“安分點”
江肖把車開到了側門口,黎遲覃帶她從側門離開,將人推上車。
“把化生院的報告帶過來?!?
江肖點頭,“是。”
夜幕降臨,車滑過市中心,不遠處一陣人群喧鬧,驚慌四散,一輛面包車沖出人群,直直沖向十字路口,指示燈變綠,江肖將車起步。
“砰砰————?。 ?
“吱————?。 ?
“啊?。?!———”
頓時,人群中傳來尖叫,面包車前頭嚴重變形,黑色的邁巴赫車門凹陷,地上留下黑色的摩擦痕跡,右邊路口過來的車來不及停,又將邁巴赫撞到路中央,后面的車輛接連碰撞,場面一度混亂。
江肖在下面摸打滾爬多年,危機情況第一時間護住頭,加上彈出的安全氣囊,除了些擦傷,和腳被卡住了,并無大礙。
“老板!老板!”
黎遲覃將裴桐死死護在懷中,震碎的玻璃渣都砸在了他身上,黎遲覃視線變成了血色。
裴桐在他懷中面無血色,大腦瞬時的空白,手慌亂中拍在他背上,濕濡的觸感,一手的血色,讓她回過了神。
她不敢亂動,與碰撞聲幾乎同時,黎遲覃起身將她壓在身下護住。
“黎。黎遲覃。黎遲覃”
裴桐的聲音在發抖。
“你醒醒。。黎遲覃。?!?
腦袋一邊的胳膊動了動,
“。別,叫了,死不了?!?
耳邊響起他虛弱的聲音。
外面的警笛聲和搶救鈴同時響起。率先把他們車門撬開的不是警察和消防。
外面一人一拳打碎剩下的玻璃,“江哥!”
江肖癱在駕駛座,“救老板?!?
手下的人一邊拆卸座椅,“啟哥去了!”
江肖撬開車門,看到的是黎遲覃滿背的血趴在裴桐身上??吹脚嵬@慌的眼神,“阮啟,快,快,救他。”
阮啟將人帶往了黎家私人醫院,留下幾人公關。
阮啟小心查看著黎遲覃的傷勢,又瞟了眼一旁臉色還慘白的裴桐,“放心,老板沒有大礙,”
裴桐木訥的點頭,一直盯著黎遲覃的臉。
擔架被推上了高層樓的手術室。直到外面的手術燈熄滅,黎遲覃被推入病房。
裴桐身上還有他的血跡,坐在床邊看著他,阮啟見她眼里布滿血絲,淡淡說著,“裴小姐,我叫人帶來了換洗衣服,你可以先去休息,這里有我。”
裴桐握著的拳頭慢慢松開,在手下的指引下去了另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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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車司機死了,”
黎遲覃靜默的躺在床上,阮啟站在一旁,等著老板的指令。
“年愛珍那邊解決了嗎?”
“任務完成?!?
黎遲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查?!?
阮啟點頭,“是”,便和手下一起出去,打開門裴桐站在門口。
“裴小姐?”
裴桐聲音有些沙啞,“他醒了嗎”
阮啟退到一旁讓她進去,擦身而過的瞬間,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裴小姐,老板不會害你。”
很快垂眸,退出了房間,明亮寬敞的病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裴桐小心的往床上看去,發現床上的人還沒醒,試探著用手感受他額頭的溫度,觀察他的氣色恢復的挺好,心里放心不少。
“裴小姐?”
“嗯?!”身后出現的護士嚇她一跳,裴桐慌忙著想解釋什么,護士開口,“我是來給黎先生換藥的?!?
“出去,讓她給我換?!?
裴桐一激靈,剛剛還閉著眼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
護士倒是很淡定,簡單囑咐了幾句,放下推車就安靜的走了。
裴桐后退一步,“你什么時候醒的?”
“昨天晚上?!?
。。。。。。
裴桐看著推車,“我還是叫人來給你換藥吧?!?
“就是換個紗布,不用別人了。”意思就是,就你給我換。
裴桐想著救她一命,給他換個紗布也沒什么。轉身將推車拉到身前,黎遲覃很自覺的拉開被子坐起來。
精瘦的身材一覽無余,纏著的白色紗布莫名增添了一層性感的意味。裴桐自詡裸生畫過不少,身材好的見多了去了,怎么到他面前就心跳這么快。
黎遲覃笑容帶著些許玩味的看著她,配合著抬起胳膊,讓她把紗布取下,重新涂藥的時候,裴桐第一次見到這么嚴重的傷,不止是新傷,還有舊傷。猙獰的傷痕都在昭示著他舔血的過往。
“對不起。。。,謝謝你。黎遲覃”
對不起或許她不該言辭刻薄的質問他,謝謝他昨天的抵擋。
剛剛拆紗布可以一剪刀斷了,新紗布卻要一圈一圈的纏繞上去,意味著她要無數次貼近他的胸膛又離開,呼吸停頓又繼續,難受至極又曖昧至頂。
在最后一圈快要完成的時候,裴桐松了一口氣。突然一個天旋地轉,被按倒在床上,手上的一卷紗布順勢滾落到地上,展開到了墻角才停下。
黎遲覃面對她的欲望壓制了一次又一次,體內早已躁動不安,這點皮肉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能讓她對自己溫柔些倒也不錯。
“裴桐?!?
她最受不了黎遲覃叫她名字,不是索命就是索魂。
裴桐推拒著他,“你的傷口還沒愈合,不要激烈運動,傷口會裂開的!”
黎遲覃很輕松按住她的兩只手,控制在她頭的兩側,舔著犬齒,“對啊,所以你不要亂動。”又挑眉道,“或者你來。”
裴桐心臟快要跳出來似的,掙扎也掙扎不動,頭偏到一邊,修長白皙的脖頸上顯露出一道淺淺細長的兩寸長的血色疤痕。黎遲覃皺了下眉,勾手從上往下輕輕拂過,弄她癢癢的縮了縮脖子。放開了她一只手,趁機推開他起身,半個身子還沒起來,又被一手按下去,黎遲覃直接一手鉗住她的手腕按到她的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該行使作為妻子的義務了?!?
裴桐終于直視他,說的很輕,卻像把鋒利尖銳的刀子劃過他的心口。
“我不愛你,一紙合同,各取所需,黎先生還當真了?”
黎遲覃眼里的溫度瞬間冷下來,“合同上也寫清楚了,我現在就是取我所需?!本o接著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啊----”
盡管房間里開了暖氣,皮膚突然接觸空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裴桐企圖爬出她的壓制,可力量懸殊根本掙脫不出來,此刻就像砧板上的魚,任黎遲覃宰割。
裴桐還在掙脫,“黎遲覃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猛地用力掙脫開,爬向門口“你們老板的傷口復發了,救命,啊-----?。?!”
門被打開,外面守著的人剛欲沖進來,一個杯子重重的砸到門上,稀碎的摔到地上,門生生被砸出了個坑,
“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來!”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