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惹惱皇上
- 權(quán)寵嬌醫(yī)
- 畫上折枝
- 2100字
- 2020-09-03 16:00:32
“看來父皇是忘了,當(dāng)年父皇病重,是誰幾日幾夜沒合眼,守在父皇身邊照料的;父皇覺得娘親不詳,卻忘了當(dāng)年先皇后染疾,又是誰為了救先皇后,以身試藥,險些毒發(fā)身亡……”江皖一字一句的說著,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夠了!”江崇天忽然開口,可盡管他阻止了江皖所言,可腦子里還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從前雲(yún)夫人還在的時候。
“父皇,如今娘親在冷宮病重,女兒不求您能讓我見娘親一面,哪怕能讓女兒給娘親送些衣物跟藥材進去也好。女兒知道父皇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無非是信了宮里的謠言……若真想讓娘親死,當(dāng)年也不會讓娘親挪去冷宮。父皇,我求求你了……就讓我給娘親送些東西過去,我可以不與娘親見面……”江皖聲淚俱下,哭的雙眼通紅,就連這屋內(nèi)的宮人都忍不住發(fā)出了輕嘆。
看著江崇天閉目不語,江茵知道,他動搖了,索性趕緊說道:“三妹,這后宮的事就不要勞煩父皇操心了,你若真只是想盡孝,去找母后便好,母后又不是鐵面無情之人。父皇日理萬機,這樣的事不是給父皇添堵嘛。”
江皖吸了吸鼻子,抬著猩紅的眸子盯著江茵:“我聽說當(dāng)年二皇姐吃錯了東西,中了毒,性命垂危之際連御醫(yī)都束手無策,還是冷宮里的雲(yún)夫人想方設(shè)法救了二皇姐吧。二皇姐不是一向善解人意嘛,怎么連救命恩人的生死都能說的如此寡淡?”
江茵愣住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陸承君坐在一邊喝著茶,靜靜的看著這出好戲。
“出去,給朕出去!”江崇天猛地一拍桌子。
“女兒不走!”江皖把心一橫,“父皇若當(dāng)真不理會娘親的生死,那就看在娘親曾經(jīng)侍奉父皇一場的份兒上,別讓娘親活受罪了,賜死娘親,也賜死女兒吧。”
江皖倒要看看,這男人到底有多狠心。
“你以為朕不敢?”江崇天瞪著眼睛看江皖,仿佛隨時都能張開血盆大口,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江皖不堪示弱的與他對視著,哪怕不用開口,這對江崇天來說,也是一個絕大的挑釁。
“來人,拿紙筆來!”江崇天怒聲道。
孫公公被嚇得身子一顫,卻也不敢違背圣意,乖乖的上前遞過紙筆。
江皖非但不害怕,嘴角還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他不敢。
如今本就是陸承君掌控朝政實權(quán),他無故賜死嬪妃賜死無罪公主,必定會引起非議,若傳到百姓間,本就不得民心的他,豈非更加受人唾棄?
江崇天見江皖并沒有想象中的驚恐與悔意,一時間有些尷尬。
陸承君這才適時的起身,一手拉起了江皖,隨口道:“剛好臣有事想找三公主幫忙,先帶三公主出去了。”
“嗯……”江崇天重重的摔下已經(jīng)沾上墨汁的筆,松了口氣,還是第一次有點感謝陸承君,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江皖倔強的不肯起身,陸承君卻不管她,大力的把她扯出了登云殿。
“你拉我做什么,你不是不管他的家事嘛!”江皖使勁兒的甩開陸承君,鼻子眼睛都寫著不滿。
“你父皇年紀(jì)大了,給他個面子。”陸承君難得好脾氣的替江皖整理著已經(jīng)跪皺了的衣衫,“不就是送個東西嗎,為何不找本輔,瞧不起我?”
江皖哼聲道:“首輔大人不愿意管內(nèi)宮的事,我便只好自己想法子了。”
“這就是你想的法子?害死雲(yún)夫人跟你自己的好法子?”陸承君不屑的嗤聲詢問。
“反正……你別管就是了。”江皖這么做當(dāng)然是有十二分的把握,當(dāng)然也是另有目的,只不過女兒家的心思,倒也不用與陸承君這樣一個滿腦子詭計的大男人說。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陸承君深吸了一口氣,微微蹙眉重新打量著江皖,“在這等著。”
陸承君說完,便重新進了登云殿,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出來了。
“明日午后,你去冷宮找馮嬤嬤,把要送的東西帶過去就是了。”陸承君很是輕松的說著。
“謝謝首輔大人。”可江皖也沒什么意外,畢竟此事對他而言,的確是小事一樁。可江皖要做的,是必須得到江崇天的同意。
“走吧,你不是要出宮去,雪映已經(jīng)在宮門前候著了。”陸承君說著,就已經(jīng)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江皖本打算跟他走,可卻見他有意無意的摸了摸昨日受傷的手臂,定是剛剛被自己不小心拉扯到了,便趕忙上前拉著他說:“等等,先去換藥布。”
江皖拉著陸承君的手往自己的涼雨亭走,心中一直思索著明日前去冷宮后的安排與計劃,倒也沒注意自己竟就這樣拉了陸承君一路。
“小公主,男女授受不親,本輔尚未婚娶,這要是傳出去……”陸承君嘴上這樣說著,可手卻并未放開江皖。
江皖一愣,趕忙松開了陸承君,正好也到了涼雨亭,一時羞愧的她一溜煙兒的就跑了進去。
陸承君不知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有一個小姑娘,懷著滿滿的少女之氣,在自己的視野里跳來跳去,她會哭,會笑,會吵,會鬧。她倔強,陰郁,卻也明媚,不屈。為了生存,她小小年紀(jì)便滿懷心計,害人,救人,也一樣不落。最重要的,是她害怕自己,卻也從不畏懼于接近自己。
盡管陸承君時刻都清楚的明白,她的討好與關(guān)切,都是帶有目的的,可自己對她的與眾不同,又何嘗不是有另一番計劃呢?也罷,在這冷漠的深淵泥沼當(dāng)中,哪怕是僅有片刻的溫暖也好,畢竟只有陸承君自己明白,這么多年的宿雪面霜,這一點星星之火,對自己來說是有多么難能可貴。
江皖出來了,拿著她的小藥箱,替陸承君小心翼翼的換好藥布:“對不起啊,我剛才不是有意的。”
“無妨。”陸承君并不介意的說道。
“快走啊,雪映姐姐怕是等急了。”江皖收好東西說道。
陸承君卻還是走的慢悠悠:“她有什么好急的。”
說著,江皖卻忽然回頭,鬼使神差的眨眼看著陸承君問:“首輔大人,雪映姐姐是不是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