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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無路可逃

冉黎的部下訓練有素,除了張長弓,沒人愿意多看我一眼。可他懼怕冉黎,也只有偷眼瞧我。

我摔得屁股痛,一時站不起來。身旁車馬蕭蕭,揚起一片灰塵,嗆得我咳嗽了幾聲。

面前忽然多了一只勻長有力的手。我抬頭,看到了白鎮。

昨夜天黑,我不曾看清他右臂有傷,纏著麻紗。難怪他將披風扔在我臉上。

此刻披風穿在我身上,卻暖在我心上。

他用未受傷的左手扶我起來,而后指向載滿麻袋的馬車,“姑娘若不介意,可與我同乘。”

我當然不介意。

馬車上皆是麻袋,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么,我坐在麻袋上甚是好奇,“里面是何物?”

“敵人的首級。”他道。

我一聲驚叫,彈跳起來。白鎮左手握拳掩住了嘴,低聲笑道:“騙你的,是馬料。”

我環顧四周,冉黎銳利的目光若芒刺般射來,我只得灰溜溜坐下,“白爺莫要逗我。”

“白爺。”白鎮摸了摸下巴,許是覺得這個稱呼不錯。

誰讓你是我阿翁呢!

白鎮傷在右手,多有不便,我照顧他喝水吃飯,他便講笑話逗我,一路上倒不覺得無趣。

直至夜里埋鍋造飯,安營扎寨。我想起今天已經是第二十一日,便摸索著在冉黎的床沿上寫了個點,“玄”字第一筆。

人還蹲著,衣領便被人揪住,我一個大活人被拎了起來。

“喜歡我的字?”有人居高臨下地問。

除了冉黎那瘟神,還能是誰。可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為何悄無聲息?

他順手將我丟在床榻之上,我慌了。

“我不曾知曉,你竟思念我至此。”他的面上漸漸浮起笑容,無不譏諷,“我成全你。”

我欲掙扎起身,卻被他撲倒在床。他只一根手指,與我的衣帶纏繞一處,向上一勾,輕車熟路地解了我的外衫。

我心上疑惑,冉黎應當不近女色,不近女色才對。

“我雖對你沒有興致,傳宗接代卻不能耽誤。”冉黎埋首與于我耳畔,嚇得我汗毛豎立。

“將軍、將軍何必急在這一時。”我聽得到自己顫抖又蒼白的聲音。就算要傳宗接代,為何唯獨是我?

可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看著我與他就要坦誠相對……我急中生智,“等等,我身上不干凈。”

冉黎盯著我半晌,忽然起身離帳。

如此輕易就逃過一劫,我心上歡喜。翻身下榻之際,見床榻之上有點點血色。

下腹熟悉的墜脹感突至,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數日前那一次同榻而眠,我不曾有孕,憂的是我獨身一人在此,沒有月事布……

冉黎沒有活過而立之年,書上也沒有記載他的子女,我須自保,不僅不能與他有后,還得助他英年早逝。

以冉黎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呢,恐怕投懷送抱者甚眾。

想到此處,帳外便有了女聲,“白姑娘,我進來了。”

我對營地再也熟悉不過,營中除了我一個女子,連老鼠都是公的,這女子是誰?從何而來?

那女子笑盈盈地入了帳,手中提著一只竹籃,“白鎮說你摔傷在身,我來瞧瞧。”

“我并非摔傷,而是癸水突至。”我赧然。

“原來如此。”她在竹籃中隨手一摸,便遞給了月事布給我。

“多謝姐姐。”我發自內心地感激她。

那女子嫣然一笑,“我是軍中女醫,叫我阿寧便好。”

我欲言又止,阿寧是我祖母的閨名。祖母故去得早,我不曾見過她,誰想到能相逢在混沌之境。

難道是我思念太盛?

夜色漸深,冉黎大步流星地回帳,指著阿寧道:“你留下。”

又指著我道:“你出去。”

我比自己身陷狼窩還要慌張。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難道冉黎妄圖染指我祖母?

不成,沒有祖母,何來今日的我!

“將軍不要趕我走。”我連忙擋在阿寧面前,“我知錯了。”

冉黎終于肯正眼瞧我,“錯在何處?”

錯在寄人籬下,還不肯低頭。我咬了咬牙,走到冉黎身前,低頭解他衣帶。既然有過兩次,也不差這一回。

冉黎按住我的手,“阿寧,你出去。”

阿寧道了一聲“是”,腳步聲漸遠。

他一手按住我后腦,一手鉗在我腰上。我被迫仰起臉,承受他的氣息。

他氣息紊亂,我腳下虛浮。

相顧無言......分明兩相厭惡,卻要做最親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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