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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初 戰 告 捷 揚 威 名

初戰告捷,年輕的驍狼軍士兵都很興奮。參戰的士兵在營地上興高采烈的炫耀自己的戰利品,高聲談論此次歷戰,那激動人心的一刻。還有端惠玖利用心理戰術,逼迫西涼士兵招供軍情的精彩瞬間。聽的沒有參戰的人,躍躍欲試滿眼羨慕。而端惠玖則在大帳里,毫無形象的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日早食完畢后,她就大搖大擺的去了關押俘虜的營帳。如今那幾個西涼兵看見她就渾身發冷,不敢與她對視。

此刻她拿著馬鞭敲著左手心,彎腰笑瞇瞇的盯著地上捆著幾個俘虜問:“來來,哪個親告訴九小姐?你們出來和軍營的李天豐是怎么聯系呢?”

那個叫利藏野的絡腮胡男子,被她那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嚇破了膽。看著她如花笑顏,生生打了個寒戰,然后結結巴巴的說:“王……王爺……讓我們的信兵……每......每兩天......傳一次消息。”

端惠玖聽了滿意的一笑,用馬鞭點了點他的肩膀說:“親,我就喜歡你這樣識時務的人啊。”

然后她盯著他的眼睛,指了指站在旁邊毫不起眼的端子艦說:“那就勞煩你的兵,再寫一封情況如常的消息,讓我身邊的這位軍爺傳回去。”

利藏野抬眼飛快的和一旁信兵交換了個眼神,信兵心有靈犀的垂下了視線。在他們幾個人的眼皮底下,回傳的消息很快就寫好了,并遞給了端子艦。

正轉身要走的端惠玖,頓住腳步轉過身盯著端子艦手里的紙條,她笑吟吟的對那個信兵說:“哦,還有一事......我忘了跟你說,你們的鬼子文我雖不會寫,但我會看啊。所以親……你要識趣點,明白嗎?”

那個信兵俘虜聽完她的話身體一僵,不一會兒就嚇得滿臉冷汗。端蕙玖看著這個快哭了的信兵,意味深長的看了利藏野一眼,慢慢伸手從端子艦手里抽過那個小紙條。

“敵軍至,我等被俘了。”

付振廷看到這個情況,氣的惡狠狠的一腳踹過去罵道:“好你個狡猾的西涼狗!”

利藏野看到事情敗露,也就沒有什么可顧忌的了,破口大罵道:“啊……臭女人你不會囂張太久了!……我西涼鐵騎早晚會踏平你們大虞!”

端惠玖對他恥笑道:“哈,你倆有膽!本來我不想趕盡殺絕的,是你自己上趕著找死,我就成全你。為了讓你做個明白鬼,我就耐心教教你。”

利藏野囂張的罵道:“就憑你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你好好等著西涼軍隊踏破中原那一天,去做個軍隊女奴吧!”

她接著鄙夷的看著他說:“呵呵……夢想不錯,不過那是你們西涼人自以為是的妄想罷了。西涼建國兩百年,期間和中原大大小小的戰役不知凡幾。可有哪個西涼王靠你們強悍的鐵騎和鋒利的彎刀入主中原?沒有,一個也沒有!現在你們這種短暫的勝利也不叫勝利。”

“呸......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利藏野傲慢地對她翻了個白眼。

端惠玖對他的傲慢并不以為意,道:“嘁,有骨氣!千百年來西北歷朝歷代的草原王和中原的戰爭從來沒有間斷過,最后都以失敗告終。你知道是為什么?”

利藏野聽到她說的這話,用不可一世的語氣說:“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訓練出來強悍的西涼鐵騎!”

她斜著眼譏諷道:“嘁,親,你想的太狂妄了。喜歡搶別人東西的民族,就算有短暫的溫飽,終歸是坐吃山空,不是長久的生存之道。

只有自己有能力去創造的民族,才能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財富。所以你們西涼人雖然有廣袤的土地和牛羊,卻人口稀少。你們的鐵騎和彎刀,也只能在草原上馳騁。永遠也只是個偏于一隅的,馬背上的民族。

一個強盛富足的民族,不是靠殺戮和掠奪來建立的。這個民族首先一定有一個目光遠大,而又仁慈的君主。有改善民生的國策,有堅固的城池,有護衛城池和邊疆的軍隊。有善良勤勞的臣民,共同擁護王權。有富饒的土地去耕種,有富足的糧食養活所有的國人。

俗話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這些你們有嗎?天時、地利、人和,你們都不具備。胡蠻人僅僅靠掠奪別人現成的財產,來維持一時的溫飽。又如何和傳承了幾千年燦爛文明的中原人相提并論呢?”

“......!!”這一番話不僅讓幾個西涼俘虜聽的目瞪口呆,就連待在帳篷里的其他幾個大虞將領,也聽的內心震撼。他們沒有想到端惠玖不僅個人能力不凡,連治國安邦之策,也說的頭頭是道。

她接著繼續說:“哼,在你們入侵大虞前,沙林村原來有一百五十三人居住,現在這里成了一片無人的廢墟。萬狼城轄地內七萬無辜的民眾,也都慘死在你們的屠刀之下。

殘酷的殺戮,只會讓你們失去民心。激起人們心中的仇恨,并奮起去反抗,而不會向殘暴的敵人低頭。

這就是所有草原民族千百年來,一直不能戰勝中原的原因。因為沒有哪個有血性的民族,會被外敵入侵的戰爭嚇倒,漢人的脊梁是不會被強權壓彎的!親,你明白了嗎?”

“......!!!”帳篷里的幾個俘虜,都一臉不敢置信的聽著她說完這些話,一旁的驍狼軍官兵都聽的內心激蕩,都一齊滿懷誠敬地看著端蕙玖。

接著端惠玖對端子艦揮了揮手說:“三伯,拖出去吧!”說完轉身往外走。

“是。”端子艦聽了立刻應了一聲,揮手招進來四個年輕的士兵道:“來人,拖走!”

“是,將軍。”四個士兵應聲進來,一把揪住利藏野和信兵的衣領將他們拖走了。

“臭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救命!我不想死!”

剩下的那五個西涼俘虜驚恐的看著,被拖走漸漸遠去的利藏野和信兵。直到聽到他們的叫罵和哀嚎聲,突然戛然而止。都嚇得白著臉往后退了退,齊泠泠出了一身冷汗。

看著站在帳篷里的幾個大虞人都冷冷的掃過他們,像是在看一個死人的眼神。余下的人驚慌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嘴唇哆嗦著說:“別殺我,我愿意重新寫。”

端蕙玖將要邁出帳篷腳,慢慢收了回來,扭頭看向端子艦。端子艦拿過紙筆,遞給了那個西涼人。等她看過此人重寫的消息沒有異常后,才對著端子艦說:“三伯,你拿著消息下去換身衣裳,騎著西涼馬跑一趟野狼峪的敵營。”

“是。”端子艦對她使了個軍禮轉身走了。

接著她又對付振廷說:“這些日子,這幾人就交給正則你盯著了,每兩日你讓他寫一次消息送走。”

“是,屬下明白。”

就這樣她利用幾個西涼俘虜,一直和野狼峪的敵軍保持聯系,確保沒有引起敵軍懷疑的情況下,她就想出一個深入敵軍的反擊計劃。

驍狼軍里的所有將兵,人人都想參加此次的反擊戰。已經有不少人前來主帳向她請戰,經過她和副將朱子昂以及付振廷幾個將官商量,為了讓每個人有一個公平參加任務的機會,她接受了付振廷的建議。

選拔其他參加任務的人員,就在驍狼軍各隊里公開進行,擇優秀的人員擔任。最后比賽的結果是,付振廷和端子艦三堂兄弟分別以前五名的優勢勝出。

鑒于端子艦已經連續送了三次消息,西涼軍營門口的士兵對他已經熟悉了,所以端子艦參加此次的任務就毫無懸念了。為了保證他們任務的圓滿,端惠玖還派了自己六個侍衛跟隨。他們穿上西涼人的軍服騎著西涼馬,根據端惠玖交代的任務細節,提前混進了野狼峪敵軍駐點。

在等候付振廷他們消息的空當,驍狼軍的上下官兵學習西涼話也變得很積極。因為端惠玖干脆利落的殺了利藏野和那個信兵二人,剩下的俘虜這些日子教授他們西涼話異常的用心。

再說付振廷和端子艦幾個人潛入敵營后,也沒有閑著。先摸清軍營內的地形布局和兵力部署,還有主帳的位置和防守,再摸清糧草的確切位置,然后把這些軍事情報畫成圖等著機會想辦法送出去。

四天后趁夜,端惠玖帶著三萬驍狼軍隱藏所有痕跡潛行十七里,又徒步三里路,迂回到靠近西涼軍營防守最薄弱的東北方的山梁下,提前隱藏起來。

端惠玖和隨行的士兵一樣,用周圍的荒草做偽裝,趴在挖好的沙坑內,靜靜等候付振廷和端子艦,派人送來西涼軍營準確的軍事布置圖。

冬月的西北荒原白天都寒氣逼人,更不用說端惠玖等人不吃不喝趴在冰冷的沙坑里,還一動不動的潛伏了一天兩夜。

提前混進西涼軍營的端子艦幾人,早就利用這幾天在軍營里走動的機會。繪好了各處的軍事布置圖,正在等候端惠玖等人發出已經就位的信號,好把這份軍事情報找機會送出去。

從頭天申時接到營帳東北方傳來的鷹嘯聲,端子艦就知道小九兒已經部署好了。傍晚趁著西涼軍營用晚食的機會,他們哥仨和付振庭湊到一起商量起來。

端子艦一邊吃飯,一邊問:“付校尉,小九兒他們已經到了,地圖也繪好了。我們怎么送出去?”

付振廷環顧了四下見無人注意他們,就壓低聲音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沒有機會,我會找機會安排人盡快送出去的。”

第一天很快過去,沒有找到機會送出去。第二天一白天也沒有找到機會,四個人非常著急。臨近傍晚時,火頭軍的頭領看到他們幾個閑著。就臨時抓了他們幾個的閑差,安排他們去軍營外樹林里幫忙撿柴火正中他們的下懷。

四個人喜出望外立刻將地圖藏在靴子里,就跟著火頭兵出營撿柴火去了。四個人配合著互相掩護,慢慢往軍營東北方走去。

當端惠玖灰頭土臉看著手里的地形圖燦爛一笑時,周圍的人就覺得,有自家九將軍在的地方,天都不那么黑了。

作為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能一動不動的將自己埋在冰冷沙土中堅持這么久。而且不顧凍僵紅腫的手指,照常安排進攻行動,這份沉著冷靜的氣度,就值得所有人敬佩。

她快速地布置了進攻安排:“我帶一千著精銳合圍主帳,越揚帶五千人清理主帳左翼往西的敵軍,于建浩帶五千人清理右翼的敵軍。

常平河和羅立勇各帶三千人堵住南北兩個營門及軍營主道上來支援的敵軍,裴慶元帶一萬人搶占糧草和付振庭等人匯合后,留下四千人看守糧草。

余下的人由端子艦領三千人馬向主帳圍攻,付振廷領三千人搶救我軍傷員,送到彭玉松處救治。彭玉松帶著醫療衛原地扎營收治傷員,天黑難以分辨敵我,讓每個人都左臂上扎白巾以示區別。

都聽好了,今夜我要用李天豐和五萬西涼人的血,祭奠驍狼軍的軍旗和大虞死去的百姓。從今天起我要讓西涼人,聽到驍狼軍三個字就膽寒。此戰膽敢壞我計劃,不尊號令者,軍法論處。到時別怪我的斧子,翻臉不認人。可都聽明白了?”

“是將軍!”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燃火進攻!”端惠玖纖手一揮,快速躍上戰馬,猩紅的披風在火把下隨風烈烈飛揚。

半個時辰后,野狼峪四面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和隆隆的馬蹄聲。大虞的軍隊如天神降臨,瞬間殺入軍營,軍營內一片混亂。好多西涼士兵還在睡夢中被驚醒后,還來不及穿衣裳,就慌張的跑出來被人砍死了。

端惠玖騎在馬上手握兩柄雙刃斧,上下翻飛左突右砍,殺出一條血路來。她一馬當先,直奔主將的大帳而去。跟在她身后的隨風,帶領十四名親衛,緊緊護著她,往前沖殺周圍的敵軍。

大帳里的隋王李天豐聽到喊殺聲,一腳踹開昨夜侍寢,躺在自己身邊的侍妾。披頭散發的都沒有顧得上穿鎧甲,胡亂套上一身外袍,就倉皇拿著寶劍沖出來。他臉色煞白的問門口親衛:“黃立銘,外面怎么回事?”

侍衛急切地回答:“王爺,大事不好了!大虞人打進來了!您快點和屬下對換衣裳,我帶人護送您先走。”

李天豐聽了大驚,看著亂成一團的軍營,聽著震天的喊殺聲,心底一片寒涼。他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哪里來的大虞兵?”

“屬下聽人說,是一名女子率領的軍隊,叫什么驍狼軍。王爺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了,我們還是盡快換衣吧!”

“好。”就在這說話間,李天豐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子,帶著一隊人馬沖過來。他也顧不得多想了,立刻和門口的親衛換了衣裳,又抓起一把土將自己的臉抹花,躲在一群侍衛身后往外沖殺。

只是眨眼的功夫,主帳周圍就被左臂扎著白巾的大虞軍人包圍,一名身影纖細,身著孔雀藍飛羽鎧甲,披著大紅披風的女子,在火把下的映耀下,騎著一匹棗紅馬,越眾殺出來。

她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精致臉頰稚嫩,杏眼靈動目光堅毅,坐在馬上左右開弓英勇無比,一時殺得無人敢靠前。女孩身上透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儀,隨后她用一口流利的西涼話,穿透了血腥的西涼軍營上空。

“大虞驍狼軍主帥端惠玖,告西涼軍言。西涼王李正德不顧道義,獨自撕毀兩國互不侵犯的盟約,遣二十八萬賊寇,馬踏我國門。我朝血性軍民奮起揮刀反擊,敵寇雖遠必誅。我七萬無辜邊民慘遭屠戮,爾等萬死難書其罪!今日就是償還血債之時,兄弟們為保國土不失,邊境百姓安寧,我等將星夜驅強擄于國門外,殺啊!”

說完揮著雙斧見到敵人就砍,一時殺得前方護衛李天豐的侍衛陣腳大亂。

戰事持續了三個時辰,斧頭差點砍得卷刃了,連手也砍的震麻了。端惠玖這種不要命的瘋狂打法,徹底鎮住了西涼士兵,所有人不敢上前阻擋,反而紛紛后退。

端惠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上邊砍殺,邊驅馬繼續前進,當她一斧將穿著李天豐身衣袍,護在他身前的侍衛砍死后。李天豐被她逼得頻頻后退,直接一屁坐在地上怒吼道:“該死的女人,我是西涼隋王,李······”

“哼,你死到臨頭了,哪里還這么多廢話?”

不等他說完,就被隨后趕上來的隨風一劍穿胸。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胸前的長劍,胸前的殷紅,如一朵嗜血的罌粟慢慢擴大,他慢慢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了。剩下的侍衛眼看著自己的主將死了,一下子大亂。

“隋王死了!隋王死了!”周圍的士兵一聽自己的主將死了,瞬間就亂了。

其他士兵們也不顧的抵抗了,慌著自己四散逃跑,這一亂就有更多人,成了刀下亡魂。最終野狼峪一戰,以殲敵三萬六千多人,被俘一萬三千多人的結局告終。

翌日端惠玖占領了西涼軍營,清理戰場焚燒尸體,并清點戰利品安頓傷員養傷。她將李天豐的人頭裝一個在匣子里,連同一封挑戰檄文詩,讓人送給圍困燕梁城的黑蒼云。

檄文詩云:“強鄰豺狼心,馬踏虞邊塞。叩關在幽亳,七萬忠骨埋。戚戚胡擄蠻,偽善十六載。國恥猶未報,又聞蒼云來。錚錚漢家骨,雪恥驍狼在。泱泱大中原,雄獅東方來。端九漢家女,驅賊燕梁外。賊遠必驅之,壯志亦不改。血祭李天豐,祭奠償血債。區區小胡蠻,安知醒獅態?誓滅胡擄蠻,涼王也涵待!驍狼軍主將端蕙玖敬上。”

半個月后匯京城的朝天門的大街上,外出采買的春喜手里舉著一封西北來信。激動地一路高喊著往大將軍府跑。“老太爺,捷報!捷報!老太爺,九小姐率領的驍狼軍,在西北野狼峪一戰大捷了!”

翌日朝會,越康滿面喜色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軍報讓兵部尚書楊爍恩當堂讀了一遍。“野狼峪我軍大捷,斬敵三萬六千四百余人,俘虜一萬三千多人,繳獲馬匹兩萬,武器無數,糧草五十萬石,殺西涼隋王李天豐。

陛下仁愛諸將參戰英勇,保家衛國盡顯男兒本色。陛下對所有人的嘉獎,小九兒代將士們請求暫不領受。因西北天寒往來路途不便,將士們拼死掙來養家糊口的血汗錢不容有失。望陛下派人登記在冊,暫代將士們保管,待我軍回朝再謝天恩領取。驍狼軍主帥端惠玖稟上。”隨著這份奏報一塊回京的,還有她發給黑蒼云的,那首囂張的討伐檄文詩。

“......!!”滿朝大臣震驚無比,那個在京城不著調了十幾年的女紈绔,居然就是驍狼軍的主將?還破天荒的初戰告捷了,她這是碰上了什么狗屎運?

還有她這份讓陛下派人保管賞賜的奏報,也是大虞開國以來的頭一份啊。在京不學無術數年的端九小姐,現在憑著野狼峪一戰居然咸魚翻身了!真是個奇跡!

越康高興地吩咐角落里的中書郎房元通,道:“哈哈,小九兒不負這么多年我和太后的疼愛,只是這護短和財迷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啊!這首打油檄文詩,寫的有氣勢。

哈哈哈,房元通擬旨。”

房元通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看來四弟此次西北行跟對人了,房家大房翻身有望了。于是歡快的應道:“是,陛下。”

“驍狼軍諸將野狼峪初戰大捷,揚我國威有功。主帥端惠玖年輕有為指揮有方,擢升一級賜驍狼將軍,其麾下將校一律都擢升一級。朕給各家將領的賞賜,送到各家造冊封存,外人不得擅自挪用,違令者以偷竊他人財物論處!洛鈞舒與驍狼將軍夫妻同心安定邊境有功,擢升五品萬狼城經歷,待平定邊關后再上任。”

房元通仔細寫好圣旨交給郭山,呈交越康過目后,蓋上玉璽發往驍狼軍將領各家,并將此昭告天下。

端惠玖作為領兵的主帥,能以軍隊之名受封,在大虞還是開國的第一次。這是皇帝陛下給予端惠玖無上的榮耀,也是端惠玖以女子之身名垂青史的開始。

洛南躬身一鞠由衷的說了句:“老臣恭喜陛下洪福齊天,喜得賢臣良將助我軍大捷!太傅府上下謝陛下恩典,陛下圣明。”

在場的所有朝臣趕緊一齊高呼:“臣等恭喜陛下福澤齊天,保佑我軍大捷!”

端惠玖率領的驍狼軍一戰成名,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同樣她在西北邊境的名聲和她率領的驍狼軍,也隨著野狼峪一戰威名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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