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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剖 析 心 路

彭太醫(yī)給端惠玖行完針,又探了探脈留下了藥方,臨走時他告訴洛鈞舒以后每過三日復(fù)診一次。

劉老夫人給了他豐厚的診費,才派人將他送走了。沈太夫人和梅氏婆媳內(nèi)心煎熬無心他顧,待在洛府也是徒留傷感,擦著眼淚也起身告辭。

“我們婆媳不便久留,以后就有勞親家老夫人照顧小九兒了。”

劉老夫人拉著沈太夫人的手說:“您放心,小九兒很貼心孝順,我和老頭子還有她婆母都很喜歡她,我也不舍得她受苦。”

梅氏臨走在門口,鄭重的給她行了個禮道謝。“我代端家人多謝老夫人。”

劉老夫人安慰她說:“你放心,小九兒是個好孩子,老天不會虧待好人的。”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道:“但愿如此。”

午時后端惠玖終于醒了,睜開眼她有點懵。洛鈞舒看到她清醒,心里真是有種失而復(fù)得的激動。他一把抱住她哽咽道:“小九兒,你嚇?biāo)牢摇!?

剛醒來她的聲音還有點飄,“洛鈞舒?”

“嗯,我在。”洛鈞舒哽咽鼻音濃重。

“洛鈞舒,我犯病了是嗎?不要讓太祖母和祖母知道,你怕了嗎?后悔嗎?會嫌棄我嗎?”她虛弱的一連串問。

洛鈞舒將頭埋在她的肩窩,甕聲甕氣的說:“昨日她們帶著彭太醫(yī)來過了。小九兒,你不認(rèn)得我的樣子嚇壞我了,那一刻我很怕失去你。我今天才知道,人前張揚的小九兒,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原來孤單寂寞心無所依。我的心像被剜掉一樣痛,我后悔沒有早點陪在你的身邊。”

靠在洛鈞舒不算寬厚的胸前,她問了一個答所非問的問題。“洛鈞舒,知道我的夢想嗎?”

洛鈞舒:“不知,你從來沒有說過。”

端惠玖:“我希望自己做一只翱翔的雄鷹,能自由的飛翔。我三歲說起這個夢想時,太祖覺得我很了不起,所以和祖父傾力培養(yǎng)我。我也以為自己可以像站在懸崖上的雛鷹一樣,跌跌撞撞撥掉稚嫩的羽毛,有一天能展翅飛向遼闊的天空。可是我的夢想在我九歲那年,被我親爹打碎了,再也拼不完整了。”

洛鈞舒:“小九兒現(xiàn)在你有我,以后還有我們的孩子。累了,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歇一歇,不必再撐著。”

端惠玖聲音悠遠(yuǎn)的道:“嗯,這些年我知道隨風(fēng)和宜鶴,他們幾個陪著我不易,沒有他們我可能早就瘋了。曾經(jīng)元新為了治好發(fā)病的我,還差點被我掐死。所以就算他們犯了錯,我雖然也生氣傷心,可是想起我發(fā)病,神志不清拿著劍砍人的時候。是他們無怨無悔的陪伴我,還是會心軟的,想原諒他們。我們都是可憐人,彼此救贖,彼此依靠相依為命。我舍不得割舍,這份來之不易的情分和感激。所以洛鈞舒,就算為了我,對他們好點,好不好?”

洛鈞舒答應(yīng)一聲:“嗯。”就靜靜的聽她往下說。

“那時候離開端家我很長時間不敢睡覺,因為一閉上眼,我就看到自己渾身是血,懷揣著承恩冰冷僵硬的尸體,一個人站在荒野上面對群狼環(huán)伺。無論我怎樣高聲呼喊,也無人應(yīng)答和出現(xiàn)。那種瀕臨絕境孤立無援的絕望,就像一根冰錐刺穿了我的身體,又冷又痛。回家后也不敢吃飯,一吃就想吐。因為我娘全身的血,是順著我的指縫流光的。我怎麼捂都捂不住,所以一吃飯,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沾著我娘的血,再也洗不干凈了。被至親背叛和拋棄的心寒,讓我刻骨銘心,冷的我渾身發(fā)抖。無論我蓋多厚的被子,控制不住我日日蜷縮在床上打哆嗦。

那個時候我只想不顧一切的殺掉那個忘恩負(fù)義的人。心里只有一個聲音,我娘的血不能白流,她和承恩不能白死,我要給他們討回公道。我娘和承恩不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所以我不計一切代價派人去暗查。”

洛鈞舒聽著她說起從前的經(jīng)歷,心痛的無以復(fù)加。吸吸鼻子說:“原來小九兒那么小就開始自己計劃一切,我那時還在宮里和皇子們調(diào)皮搗蛋無所事事呢。”

端惠玖滿眼淚光的哽咽道:“嗯,這些年我一直不敢去祭奠我娘和承恩,因為我還沒有查明真相,不能告慰他們的亡靈。所以我不想住在端府,那里到處都有我好爹的氣息。我怕哪天控制不住自己,去把他給殺了。我娘從生到死都沒有對不起誰,她發(fā)現(xiàn)夫妻離心后,也打算帶著我和弟弟,離開他自己過日子。她本來應(yīng)該有另一種人生,偏偏有人不想讓她好過,所以親手毀了這一切。我親爹為了自己所謂的男人尊嚴(yán)和名聲,也不想放手。最后在檀香寺攤牌,恰好落入別人的圈套,我們母子三人遭人算計。我因為會武死里逃生,而我娘和承恩,卻活生生死在我的懷里。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從小習(xí)武,我也不會只摔斷腿休養(yǎng)半年,也就沒有今日的端蕙玖了。”說到這里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洛鈞舒緊緊的抱著她,嗓子沙啞的安慰她說:“小九兒,小九兒你還有我,還有隨風(fēng)和攬月他們相依為命,還有祖父祖母很多愛你的人。”

她趴在洛鈞舒的懷里哭了很久,哽咽道:“洛鈞舒,你知道被血脈至親傷害,無能為力回?fù)舻拇鞌「卸嗝村F心嗎?心中對那種生而不養(yǎng)被漠視的憤怒,還要時時憋著這噬心之痛無處傾訴的痛苦。日日承受這樣的煎熬太苦了,我寧愿瘋魔了去摧毀一切。”

洛鈞舒捧著她淚流滿面的臉,一個勁的說:“小九兒你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后我會陪著你過好每一天。”

端惠玖突然激動的搖著頭喊道:“不,一切都沒有結(jié)束,這是個深淵。洛鈞舒,我的人生信念從此就被我親爹篡改了,他不僅無恥還無能。他是將軍府唯一有軍職的后輩,二十五萬將士的命系于他手。雖然他是我親爹,從我跌進地獄那天開始,就不值得我去原諒他這個罪魁禍?zhǔn)住0菟n,太祖戎馬一生快七十歲了,還要交出兵權(quán)被迫致仕,眼睜睜看著將軍府衰落。我當(dāng)時看到了太祖和祖父眼里的失望和心痛,從那一刻起我決心不做像我娘一樣悲慘的女子。忍受丈夫的背叛,忍氣吞聲委屈自己過活。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征服男人,征服這個世界。所以我努力學(xué)習(xí),努力練武,變得比所有男人都優(yōu)秀。努力做生意賺錢,結(jié)交三教九流發(fā)展自己的人脈讓自己變強大。我活在世上的價值,不是靠一個家族或一個男人來賺取,我自己也可以做到。”

洛鈞舒已經(jīng)聽明白了她心中的企圖:“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優(yōu)秀,所以你就收留了隨風(fēng)他們?”

端惠玖終于淡然的承認(rèn)自己的圖謀:“是,知道皇帝和太后要給我送人,我就趁機接受了。我要告訴所有人,只要我足夠優(yōu)秀,我也可以任意收留美男子。做我的丈夫也別想我以夫為天,只有他一個選擇,我端惠玖也可以頂天立地做個女丈夫。我要用自己的才華打敗男人,讓他們趨之若鶩高攀不起,所以也不懼他們背后的手段。洛鈞舒你后悔娶我嗎?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我了,也不要去做個無恥的男人,那樣我們的孩子會恨你,我會殺了你。我們好聚好散好不好?”

“后悔也來不及了。小九兒,我要做爹了你有喜了,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端惠玖驚愕的都傻了,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的俊臉發(fā)懵。

洛鈞舒非常認(rèn)真的看著她,語氣肯定的說:“是真的,你要當(dāng)娘了。我們有孩子了,他現(xiàn)在非常脆弱需要你的保護。”

“啊······咕嚕······什么味道?胡大叔?啊,我聞到烤竹蓀的味道了。胡大叔在外面呢,我懷孕了不能餓著。”

“……!”

就在洛鈞舒等候承受,她聽到這個消息脾氣爆發(fā)的轟炸時,就被她肚子一聲不合時宜的咕嚕聲打斷了。

然后隨著一陣奇異香味飄進屋,她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胡松做的。然后兩眼放光,一骨碌爬起來,急切的抓起衣裳,光著腳就下床。

“……?!”這前后判若兩人的表現(xiàn),差點讓洛鈞舒以為自己看錯了人。端惠玖這心情跌宕起伏,瞬間十八道彎的轉(zhuǎn)換模式,也是讓他十分心累。

“等一下,你穿著鞋再出去啊!”

隨風(fēng)四人和劉老夫人婆媳聽說她醒了都來看她,走到門口劉老夫人聽到小夫妻倆彼此交心,就攔住了他們的腳步。

隨風(fēng)四個人站在廊下聽著他們夫妻一來一往的交談,心里真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然后就看到胡松搬著炭爐過來示意他們噓聲,他自己坐著小馬扎,在窗外的廊下,支起碳爐,將一樣樣的食材擺在一塊特制的鐵絲網(wǎng)上烤制,不一會兒整個院子內(nèi)外就被一股子香氣彌漫著。

崔氏擦著眼睛對劉老夫人說:“母親,以前媳婦只是聽聞別人說的三言兩語,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當(dāng)初小九兒為什么那樣做了,這孩子太可憐了。”

“嗯,是啊。覺得她可憐就好好對她吧。哎,那端四爺看著也算端正,怎么能這么狠心!那么小的人,怎么舍得她受苦?真是造孽啊!看來那孩子醒過來了,我們走吧。”

“唉。”

劉老夫人和崔氏聽得淚撒衣襟,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去打攪他們小兩口。看到胡松示意,又聽到屋里端惠玖欣喜的招呼聲,六個人選擇默默的退走了。

洛鈞舒將她裹得像個樹袋熊,春花和夏風(fēng)又各拿來兩個小馬扎,和胡松五個人一塊坐在廊下,邊吃他烤制的食物邊斗嘴,一老一少邊吃邊爭論,還評判他烤技的優(yōu)劣。

她毫不客氣的拿起一串烤好的松蘑,擼到嘴里鼓著腮幫子嚼著說:“胡大叔,我以自己十五年的人格保證。這個松蘑你烤的差點味道,還沒有洗凈有點牙磣。不信你嘗嘗?”

胡松拿起一串兒擼了一口,嚼了幾下,瞪著她叱道:“嗯,我信了你的鬼。我準(zhǔn)備的吃食什么時候出差了?我吃過了一點事也沒有。”

“……!”這倆人的表現(xiàn)是幾個意思?洛鈞舒詫異的看了看胡松和她,二人的注意力,此時都在好吃的上,都沒有理他。他又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另一邊的春花和夏風(fēng)。

春花低聲對他說:“姑爺放心,胡總管的手藝,每次小姐都不能拒絕,有好吃的小姐也顧不上您。您就什么也別說,只管吃就行了。”

“……!?”端蕙玖還有這樣的一面?他怎么不知道呢?雖然有疑問,鑒于小九兒現(xiàn)在的情況,他還是默默的遵從了春花的建議。

端蕙玖已經(jīng)又吃完一串烤牛肉說:“我不喜歡吃烤牛肉,柴還塞牙。那個凍豆腐,你還沒刷醬啊。”

胡松瞪著她不客氣的說:“哼,你不要搗亂,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每次我辛苦做東西,你就在旁邊指手畫腳的搗亂。你就是個討厭鬼!”

她撇嘴懟道:“呀,胡大叔?你這就不可愛了,怎么還能人身攻擊呢?虛心受教是我們漢人的傳統(tǒng)美德。你看在我這幾年的鞭策下,你的廚藝是不是突飛猛進了?”

胡松斜著眼看著她,鄙夷的說:“嘖嘖,你這臉皮真厚。那是我天賦好,要不你教寒玉一個試試?”

“噗嗤……哈哈······”看著端惠玖被胡松懟的吃癟,春花和夏風(fēng)不厚道的失笑了。

小九兒沒好氣的給頂了回去:”胡大叔的臉皮也不遑多讓。”

“······?”洛鈞舒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一腦門子摸不著頭腦的官司。

夏風(fēng)笑夠了才對洛鈞舒解釋道:“姑爺可能不知道吧?胡總管教過寒玉公子無數(shù)次廚藝了,都以失敗告終。他的手藝做出來的東西能毒死人,誰都不敢吃。”

“······?!”原來如此,洛鈞舒這才恍然大悟。

胡松瞪著她,齜牙威脅道:“得罪我,你還想不想吃了?”

端惠玖眉開眼笑的對他說:“嘻嘻,要不再烤倆雞翅嘗嘗?”

“……!!!”這二人為口吃的旁若無人的爭論,還真是讓他少見多怪。洛鈞舒對天翻了個白眼,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

胡松邊翻烤竹蓀,邊不屑的說:“趁著天還沒黑,快去睡一覺吧。我打算收攤子了,今日我做的大半都進了你們幾個的嘴。我都沒有嘗幾口,不過我肯定自己的手藝沒有退化,不然你也不會賴在這里半天不挪窩。”

端惠玖對他的自戀嗤之以鼻:“切,胡大叔真是本性難移,還是個自戀又狡猾的廚子。看在你辛苦一番的份上,我決定不計較你的小心眼了。”

胡松瞬間橫眉豎眼的翻臉:“誰小心眼了?每回你吃飽喝足就損我一頓,我和你計較過嗎?起開,我要撤了。”

小九兒也不甘示弱的回答:“剛剛你不是還說我白日做夢嗎?這說翻臉就翻臉的人是誰?你這忙活半天,要是沒有人捧你的場,那多沒有成就感是不是?天黑還早,再聊兩錢銀子的吧。”

胡松立刻就拒絕:“不行,我最近在琢磨用新香料做兩款湯品,先說好你不準(zhǔn)去打攪我。”

小九兒厚著臉皮很光棍的說:“胡大叔再聊會唄,說不定我能讓你茅塞頓開呢?我可是個稱職的吃貨,要不我替你嘗嘗······”

胡松立時打斷了她要說的話:“打住,免了,我可是記得吃貨每次品嘗后的結(jié)果。”

端惠玖眼神幽怨的看著他,像只被遺棄的小狗,眼巴巴的說:“咳咳,那明天你還做嗎?”

胡松沒好氣的拒絕:“不做,干嘛?”

小九兒歪著頭拖長了音說:“我想現(xiàn)在天冷了,那個臘竹鼠燉冬筍肯定吃起來不錯。”

胡松聽得眼睛一亮,剛要說我試試,扭頭看到她狡黠的眨眨眼睛嘴角上揚,立刻改口說:“我試……沒有,明日······有一款我新做的甲魚湯。”

“嘔······”端惠玖聞言急忙捂住嘴,站起來離他遠(yuǎn)點,彎腰干嘔起來。

“哎喲,小九兒你怎么樣了?”洛鈞舒被她這反應(yīng)嚇了一跳,趕緊也站起來過去扶她。

端惠玖在一旁嘔的小臉蒼白,顧不得回答洛鈞舒,只是沖他揮了揮手。就扭頭對胡松威脅道:“嘔······我不吃!以后你也別做,不然我就把你趕到莊子里去養(yǎng)雞養(yǎng)豬,天天臭死你。”

胡松一愣,咬牙道:“……!??那我以后就不做飯了,讓你白養(yǎng)著更好,看你吃什么?”

春花和夏風(fēng)倆人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春花趕緊跟洛鈞舒說:“姑爺放心,他倆經(jīng)常這樣,小姐沒事的。”

夏風(fēng)也樂不可支的對胡松說:“胡總管,你知道小姐是從來不吃甲魚的,換一個吧。”

“······!!!”聽了夏風(fēng)這話,洛鈞舒長長舒了口氣。雖然小九兒和胡松互懟的讓人心累,但是就是覺得倆人在一起特別的放松接地氣。

胡松一挑眉很硬氣的說:“用臘竹鼠燉冬筍的做法換牡蠣抄手三鮮粥,否則免談。”

端惠玖很不屑的斜眼看著他,嘲諷道:“還說你不小心眼兒?嫌我剛才搶了你的食物,你就公報私仇上甲魚湯。還換臘竹鼠燉冬筍?怎么不美死你呢?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吃了。甲魚、還有那個田雞和蠶蛹,這種奇怪的菜,再好吃看著也惡心啊。哎吆,我滴親娘,想都不敢想,嘔······”

她捂著嘴干嘔著,扭頭伸手給洛鈞舒說:“洛鈞舒扶著我回房吧,我惡心的直不起腰來了。”

“哦,好。”看她神情放松,加上春花提醒,洛鈞舒在一旁也算放心了。樂不可支的答應(yīng)一聲,扶著她進屋了。她大病初愈精神不是太好,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春花和夏風(fēng)正好也要收拾衣柜,二人嘴角帶著笑,談?wù)摿撕珊投嘶菥涟胩臁?

春花抬頭掃了洛鈞舒一眼,他正豎著耳朵聽她們說話。就笑著對他說:“姑爺,看著胡總管和小姐斗嘴,是不是特別有意思?這樣的小姐自然放松還······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特別舒服,特別好。咱們府里只有胡總管有這個能耐。”

“是,看得出來小九兒很信賴胡松。他倆在一起說話,小九兒顯得輕松鮮活,還很有默契。”洛鈞舒聽了她的話,也承認(rèn)她觀察的細(xì)致。

夏風(fēng)也笑著說:“嗯,有一次我問小姐這是為什么?小姐說,世上有一個懂得自己的人很難得,她和胡總管就是這樣。每次胡總管逗小姐,我們都在旁邊看熱鬧。邊吃好吃的,邊身心放松的和自己人相處,奴婢就覺得這樣的日子比蜜還甜。以前奴婢也在別的人家當(dāng)過差,沒有一家能比過小姐對待下人好。她從來不無辜打罵和懲罰下人,月利也豐厚從不克扣。我和春花四個進府晚,沒有見過小姐最苦的時候,但是我們在的這幾年,小姐待我們是真好。外人傳她的那些閑話,都不是真的。奴婢就想一輩子跟著小姐,因為她是好人,我們都喜歡她。”

洛鈞舒就明白了夏風(fēng)的意思,知己與年齡和身份無關(guān),不要太多一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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