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很久,傅思恒才抱著西西打車回了酒店。安西則留在醫(yī)院做陪護(hù),有女兒在旁邊守著,安母的心還是安了不少,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傅思恒就帶著熱氣騰騰的早餐來了,安西最愛的早餐是抄手,在h市的時候,為了給傅思恒安利這個美味,特地把豬肉餡兒換成了牛肉餡兒。傅思恒當(dāng)然記得清楚,所以早餐里也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抄手。
“好久沒吃了,這才是我要的味道。傅思恒你要不要嘗嘗?真的超好吃。”大棒骨湯底加上皮薄餡大的抄手,再澆上香香辣辣的紅油,撒上蔥花末末,真是讓人垂涎三尺。
“我忘了,你不喜歡吃辣。”安西將手收了回來,將筷子夾起來的抄手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入口酸香辣,令安西胃口大開。
“我只是不喜歡吃,又不是不能吃。你喂我嘗嘗?”傅思恒湊了過來,將嘴巴張開,等著安西的投食。安西將碗里的抄手夾起來送到傅思恒的嘴里,傅思恒嘗了一下:“確實挺好吃的,入口感覺比較酸辣——小西,快給我水。”
喝了大半瓶水,傅思恒才停止流眼淚,“還有嗎?我還要吃。”傅思恒顯然沒有被剛才的事嚇到,反而被這道美食勾起了饞蟲。
“有,但是發(fā)漲了不好吃了,你還是緩一緩,中午點外**較好。”安西吃完最后一個因為時間耽誤而導(dǎo)致面皮發(fā)漲的抄手,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安母的早餐是綠豆稀飯——因著昨晚聊天的時候念叨了一句,傅思恒就記住了她的口味,她欣慰的點了點頭,看樣子傅思恒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安西跟他在一起她很放心。
正當(dāng)她吃完早餐護(hù)士進(jìn)來給她掛完水的時候,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得聲音,安西就知道是她的那個吸血鬼弟弟還有累贅爹來了。
沒有敲門,安北和安正強(qiáng),以及一個抱著小孩的女孩子直接就硬闖進(jìn)來,傅思恒皺了皺眉,因得早上來的早,西西尚未睡醒,所以到醫(yī)院后他只能將孩子放在安媽媽身邊躺著,西西現(xiàn)在正睡得十分香甜。
“小西,你回來怎么也不告訴爸爸一聲?”安正強(qiáng)三步并作一步就跨到了安西的身邊,抓住安西的手用責(zé)怪的語氣看著安西說道。
“您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安北昨兒個就告訴您了才對。所以當(dāng)我老娘躺在病床無人照顧的時候你們都失蹤了,知道女兒帶著有錢男人回來了就一個勁兒的過來薅錢了,是不是?”安西并沒有顧著他的面子,直接撕破了安正強(qiáng)那一層偽善的面具。
“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呢?爸也是為了你好,才會托你王姨給你說那門親事,將來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著萬小杰那個窮鬼強(qiáng)?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安正強(qiáng)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故意拖長了最后一句話的尾音,在不明真相的人看起來,仿佛安西有多不孝一樣。
“我親愛的爸爸,您是不知道那個老光棍作過什么惡嗎?拋開年齡不算,他之前和智障女結(jié)婚,讓那個可憐的女人生了三個孩子,最后那個女人子宮破裂死了。你是不是也想我死了你才滿意?”安西的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面對安正強(qiáng)的眼淚攻勢毫不在意。
“不是,乖女婿,你勸勸小西,不能對自己的爸爸這么不敬,子女不孝,那將來可是會被天打雷劈的。”安正強(qiáng)一邊雙手合十作跪拜狀,一邊搬出了老天企圖壓人。
“那就讓雷劈死我好了。要我原諒你,除非我媽的腎重新長出來,不然你們就是死,也別想從我身上撈一分錢。當(dāng)初賣我的時候收錢就干干脆脆,還錢的時候需要媽賣腎,試問你安正強(qiáng)向姑姑開口借錢,就這么難么?我媽的命,就不值這五十萬?”安西的語氣咄咄逼人,似乎要將面前這個矮小的男人生吞活剝一般。
“幺幺啊,是哪個告訴你的?我不是喊他們不要說了得嘛。”安母著急得雙手顫抖。傅思恒一邊安撫著安母的情緒,一邊替她固定好差點掙開的留置針。
“媽,你別動,針頭回血了。”傅思恒握住她的手,西西也因為病房里一再拔高的聲音醒了過來,小眼睛滴溜溜的往四處看了一下,當(dāng)她沒有看到安西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以后,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安西聽到哭聲趕緊去抱她,幸好病房里有開水,安西拿出了保溫杯和奶瓶開始泡奶粉。
王玉趕緊抱著孩子湊了過去:“您就是小磊的姑姑吧?我叫王玉,我們在視頻里見過的,這是你的侄子,大名叫安磊,”說完便偷偷瞄了一眼安西手里的奶粉罐,她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過知名品牌的奶粉盤點,安西用的就是那款最好的,就連它的外包裝罐子,也比普通的奶粉要更輕便更防潮。
“嗯,妹妹你好。我當(dāng)時轉(zhuǎn)錢讓安北給你買的禮物他買了嗎?孩子的見面禮我會再準(zhǔn)備的。到底叫我姑姑。”禮物?王玉屁都沒見著,安北只帶自己去吃了一碗冰粉兒,剩下的全部都由他一人揮霍一空了。就連生孩子的錢,也是床上那個老病婆出的。
“孩子喝這奶粉挺好的,我在網(wǎng)上看過。一般人不舍得買這么好的奶粉。姐夫他挺有錢的吧。”王玉繼續(xù)蹲在旁邊看著安西將化好的奶粉晾在床頭柜上繼續(xù)問道。
“嗯,算是吧,不缺孩子一口奶粉。”安西將哄好的西西抱在懷里,又看了一眼王玉懷中的安磊,剛剛滿月不久的孩子小小的,像一只瘦弱的小貓一般。
“孩子是沒有足月嗎?怎么這么瘦?”安西伸手摸了摸安磊的小手問道。
“足月的,還超過預(yù)產(chǎn)期五天,因為生下來缺少母乳,奶粉……也不太夠喝。”王玉看了一眼安西懷中的西西,身體強(qiáng)壯,跟安磊一比那可真的是天差地別。
安西覺得可憐,就這樣的條件,她居然敢生下孩子。而那個被稱作孩子父親的人,也居然敢不去工作,一家四口全靠著吸自己以及母親的血來滋潤自己。
“安北應(yīng)該去工作,他成年了,不是小孩子。媽也老了,安正強(qiáng)不倒吸你的血就算你幸運,安北不去工作,將來你們一家三口喝西北風(fēng)?”安西對王玉說道。
“我的好姐姐,不是還有你么?出賣皮相求來了榮華富貴,怎么也不能忘了我這個弟弟才對,要知道我可是老安家五代單傳,唯一的香火,你不顧我,恐怕老安家列祖列宗都不答應(yīng)。”安北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對著安西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