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三年春,晉國公府大公子接回國公府失散十七年的女兒,進京那一日國公府迎接小姐回府的車架從國公府繞了春熙街整整一圈,隊伍直排到了南城門口,聲勢浩大。
十七年前北戎進犯,晉國公徐敬遠擔任主帥親自前往北境抗敵,后戰事危急,現在的國公夫人身懷六甲攜家眷奔赴北境相助,戰事未平國公夫人產下千金。
國公府千金落地不足一月戰事徹底平息,晉國公大勝,于北境西洲府舉行慶功宴。慶功宴上徐小姐被賊人擄走,之后便下落不明,國公府雖然沒有為長女發喪,但據坊間傳聞,徐小姐應該是死在了戰場上。
畢竟國公府這十七年來從未派人找過,不發喪想來只是心里不能接受愛女已經離去的現實在自欺欺人。誰知道國公府會在十七年后毫無征兆的宣布長女還活著的消息,還沒等大家想明白人家怎么尋到的愛女,徐家大小姐已經進京了。
季青蕓挑簾看向馬車外,眼神隨意看著周遭陌生的一切,姿態平靜,并沒有一朝富貴臨頭的喜悅激動之情。
這一程來的匆忙,季青蕓只來得及帶上自己的小犬,純白可愛的小犬蜷在季青蕓膝頭安靜的睡著,享受著主人一下一下的順毛。
“姐,再有一刻鐘就到家了,你的臥房父親母親也給你布置好了,只等姐回家看看,哪里不滿意就跟我們說,我們馬上換上姐喜歡的。”
馬車上兩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坐在季青蕓對面,兩人五官有四五分相似,但其中一人瑟縮在馬車角落里并沒什么存在感,另一人看著季青蕓很是歡喜的樣子,滔滔不絕地給季青蕓講府里的人和事,剛才說話的正是這位小公子,國公府嫡長子徐陵風。
季青蕓回頭向說話的少年看去,少年的眉眼和自己有七分相似,只是臉龐輪廓要比自己硬朗些,眉色更濃厚,眼里神采奕奕更有神韻,不像自己一般沉寂。
馬車踢踏踢踏向前而去,耳邊是少年興奮的講述,季青蕓現下的思緒卻不在此處。
“姐,你得跟我回去,父親的咳疾愈發嚴重,怕是……太醫曾言或許撐不過這年冬天,父親十分思念你,你跟我回去看看他吧,若姐姐你真的不喜歡京城......待冬天過后,我,我會親自再送姐姐回來。”
徐陵風去接季青蕓時跟她說,她是京城晉國公府的大小姐,讓她跟他回家和家人相聚,然后又突然和季青蕓說,他們的父親命不久矣。
季青蕓仍記得當時自己茫然無措的心情,突然得知自己所謂的身世,又突然得知親生父親可能很快會去世,然后那個突然出現的弟弟跟她講,她要告別現在的家人和他回去。
直至現在,國公府近在咫尺,季青蕓依舊覺得現在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如夢如幻。
前十七年,季青蕓對“父親”的第一反應是白石鎮的桑農季重山。對于現在徐陵口中所說的父親和現在所處的京城,季青蕓只覺得陌生。
“姐姐不必擔心家里關系復雜,父親母親很是恩愛……雖養了兩個先帝賜的姨娘,但也無需在意,兩個姨娘都還算安分,并不敢在母親眼皮子底下生惹事端。反正姐姐你回去了便也是家里的主子,不用顧慮任何人,不需要考慮在府里如何自處的事情。”徐陵風擔心姐姐可能會不喜歡國公府的一切,提前為她說明府里人脈。
季青蕓安靜的聽著徐陵風說話,然后扶著馬車窗沿回頭,突然問道:“阿陵,若我被外人欺負了怎么辦?”
“姐姐你是京城貴女,若有外人不識好歹欺負你,你只管打回去就好。”
很好,很暴力。
季青蕓繼續看馬車外風景,徐陵風覺得似乎聽季青蕓問了一句父親什么,卻因為馬車行走的聲音被掩蓋了去未曾聽清,問道:“姐,你說什么?”
“沒什么。”
“哦。”
徐陵風在馬車里待的無聊,兀自玩著腰間佩戴的一塊玉佩,玩得煩躁了就又去找季青蕓說話,“姐,你一路在看什么呢?”
說著伸手去抱季青蕓膝頭的白色小犬,結果差點被撓了一爪子,還好反應大躲了過去。
“姐,你這小犬脾氣有點大啊!”
“紅豆不喜歡被人觸碰,小心它咬你。”季青蕓剛撿到它的時候為了給它洗澡就被咬過,后來很長一段時間也被咬了許多次。
要不是季青蕓堅持留著當時丑的不成樣的幼犬,紅豆早就被季小妹扔了不知道多少次。
徐陵風惡狠狠地瞪了又閉眼睡覺的紅豆一眼,轉而討好的看向季青蕓,見季青蕓再次掀開車簾看著外面,便再次問道:“那姐你在看什么呢?”
“我記得春熙街有一家茶樓賣著千層酥,以前阿爹帶給我吃過幾次覺得很喜歡,我看看具體在哪里,以后出了府好自己買。”
白石鎮季家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一直都跟京城布莊有生意往來,季青蕓曾跟著季父但京城做過幾次生意,對京城不算完全陌生。
“姐你說的是不是品茗樓?我記得品茗樓的千層酥是一絕,母親也愛吃他家的千層酥。”
徐陵風轉身掀開車簾也向外面看了一眼,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酒樓給季青蕓看,“喏,就是那家。”
季青蕓順著徐陵風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家酒樓規格很大,裝飾得也不像一般人家消費的地方,應該不是自己常吃的那家。
“姐……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徐陵風突然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的對季青蕓說道:“就是單純的和你商量,沒有強迫你的意思,同不同意還是在于你。”
季青蕓一雙墨色眸子平靜的看著徐陵風,并沒有搭話。
徐陵風被看得莫名有些緊張,摩挲著袖口藏著的一封信,猶豫一會兒之后還是決定對季青蕓開口道:“是關于姐名字的事。”
剛才看徐陵風的樣子季青蕓已經對他要說的事情猜了個大概,從前漂泊在外借用了別人家的姓名是無奈之舉,現在既已回歸本家,原來的名字自然不能再用了。
季青蕓知道徐陵風一直在和國公府通信,徐陵風也沒有刻意的避著她,她心里也清楚改名字的事情早晚要辦,沒有對季青蕓這個名字表現出多大的執著,只楞了一瞬便道:“那你可與父親母親商量過了,要改哪幾個字?”
徐陵風見季青蕓神色自然,并沒有不虞之色才繼續說道:“姐姐被賊人擄走前原本就有名字,也叫卿蕓,卻不是青草的青,是卿乃佳人的卿,徐卿蕓便是你的名字。”
季青蕓轉身回頭,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徐卿蕓?”
“是,徐卿蕓。”
世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在季家她的名字叫季青蕓,現在到了徐家,她叫徐卿蕓。
徐卿蕓笑了笑,繼續給紅豆順毛,自己則閉目靠在馬車上養神。
品茗樓雅間里,兩男子見下方車簾被放下,不約而同收回了目光。
“嘖嘖嘖,這相貌和京城其他小姐相比倒是更加清雅秀麗,但同南家大小姐相比,還是不及!”當今陛下關系最好的弟弟,南安王蘇玨搖著一把折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看著對面男子。
蘇玨見男子對自己的話似乎并沒什么反應又繼續說道:“咳咳,那什么,本王聽聞一樁十七年前舊事,正好與表哥和那轎中女子有關,表哥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朱懷景飲了口茶,看了蘇玨一眼,對他口中說的那件事已經了然,卻沒有和這個不速之客聊天的想法。
蘇玨也不氣餒,繼續說道:“表哥今年二十一,按理說即便沒娶妻也該有個婚約什么的,或者京城那么多貴女,怎么就沒有一個人能入表哥你的眼?現在才知道原來表哥藏的那么深。”
“數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聒噪。”
蘇玨捂著胸口表示自己很是受傷,痛心疾首的控訴道:“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我一回來知道了這個消息就給你報信,你還嫌棄我,說我聒噪?”
朱懷景看著對面這個做作的表弟,茶杯上的手動了動,最后還是忍住了甩茶杯的動作,說道:“你找我若只是為了說我的婚事,那你可以走了。”
“哼,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你以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這樁婚事的?實話跟你說吧,方才我進宮時見到來福公公帶著徐國公去御書房找皇兄,我好奇跟著去看了看,這才知道十七年前你的這樁婚約,我看徐國公的意思是這樁婚事不能作廢,你若不想娶個陌生女子為妻的話,我勸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要如何應對皇兄賜婚的好。”
朱懷景的神色并不意外,想來是早已知道此事。
“表哥,你能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著急的樣子?你要知道,這樁婚事那可是先帝在的時候親自指的,即便皇兄有心幫你,只怕也不是可以輕易解除,你……”
“若無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
蘇玨多次碰壁,卻越挫越勇,“我這不是怕姑姑走得早沒來得及跟你說這些舊事,覺得你可能甚至不知道有這么一位未婚妻的存在吃了啞巴虧,所以才多提醒你幾句。”
換了別人遇上這樣的事情他才懶得理會,看熱鬧還來不及。
十七年前晉國公還只是侯爺的時候嫡長女剛落地,正逢戰亂,為安當時將士人心,先皇特意給主將之女賜婚,以示皇恩浩蕩,賜婚對象正是當時文淵閣大學士家三歲的獨子,朱懷景。
朱懷景家世優越,自身條件萬里挑一,雖有先皇賜婚在前,但徐國公家那位嫡長女生死未卜那么多年,幾乎知曉這樁賜婚的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小姐應該是一輩子回不來了。故而近年來朝中多位大臣明里暗里表示欲同朱家結親,但是均被婉拒。
蘇玨一度認為他這個表哥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缺陷,然后才導致表哥獨身至此,甚至身邊并無要好的女子。
朱懷景向樓下看了一眼,國公府車架已經走遠,護衛婢女也已經開始陸續回府。
“表哥,去哪兒?”見朱懷景起身離開,蘇玨連忙跟上去,“進宮找皇兄嗎?要本王帶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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