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陸醫生,昨晚怎么了?”
一大早,小青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臉色鐵青,一反常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哦,準確的來說是熟人也勿近。
“沒什么。”
“看你這一臉的煞氣,不像沒什么的樣子。”
小青看了看周圍的,確定沒人能聽到她說的話后,她稍微往他身邊挪,悄咪咪的說:“老實說,是不是昨晚欲求不滿?”
陸寒琛皮笑肉不笑,冷冷的審視著她,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下來:“你最近很閑是吧?開起我的玩笑來了。”
“不敢不敢,我挺忙的,先走了。”
放在以前,她開玩笑的時候他偶爾還能接住順便自黑或者黑別人一下。可是剛剛,他那冰冷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她:爺生氣!
所以,趁某人沒發飆之前,她趁早溜了。
一整個上午,口腔科室的氣氛都降到了零度以下,醫生護士沒什么事都不敢來麻煩這位爺。
就連來看病的病人也能感覺到這位年輕的醫生心情不是很好。
一個看起來比陸寒琛年輕一點,應該是個在校大學生的男生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進來。”
待病人走進來后,陸寒琛沒有看他,只是在整理剛剛前一個病人用過的儀器。該扔的扔,該怎么放的就怎么放。
“來干嘛的?”
“醫生你好,我是來看牙的。”
“廢話,來這里不是看牙難道來看你肛腸的?”
病人:……
“我老是牙疼,所以想來看看。”
他說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這個暴躁的醫生給惹怒,然后自己被醫殘了。
“躺下。”
陸寒琛一邊戴上橡膠手套一邊說道,言簡意賅,好像連個句號都不想給。
病人乖乖的躺在病椅上,陸寒琛看了幾眼,馬上得出結論。
“長齲齒了。”
“那怎么辦啊醫生?”
“補。”
半個小時后,男病人拿著掛號單,灰溜溜的從辦公室走出來,往繳費處的方向。
“下一個怎么還沒來?不知道后面很多人排隊呢嗎?”
“陸醫生,你怎么比病人還著急啊?”小青悻悻的說道,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因為,眼神能鯊人。
“不說話沒人能把你當啞巴。”
小青:……
看來這大火還沒撲滅。
一陣高跟鞋踏在地板的聲音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同時刺激著兩人的鼻子和耳朵。
小青看見陸醫生眉頭緊鎖,很嫌棄的樣子。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手挎著愛馬仕包包,戴著大墨鏡走了進來。
把醫院當成了商場來逛。
“醫生,我來看牙的。”
中年富婆墨鏡一摘,露出一雙化著煙熏妝的大眼,翹著二郎腿,語氣高傲的說道。
“牙怎么了?”
陸寒琛背對著她,正在換一副新的橡膠手套。
“牙疼唄,還能怎么?”
一聽富婆這語氣,小青便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惹的貨色,打算短暫的做一個透明人。
富婆進來的時候,看到是一個年輕小伙,心里有一陣的不屑。
主任醫師,沒有花白頭發的老爺爺,起碼也得是一個中年大叔吧。來一個愣頭青算是怎么回事。
富婆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里已經做好等下換家醫院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