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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面前的這個女人笑得嬌媚,她化著濃妝,卻依然掩蓋不了她妝容下五官的驚艷。

任平生面無表情地觀察著她,她拿著電話,臉上是掩蓋不了的喜悅,就連聲音都帶著絲絲愉悅。

就連在父親面前,她也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別說這種表情了,臉上除了厭惡就是冷漠。

正想著,對面的女人似是感受到多余的視線,正巧與他對上了眼。

變臉就在頃刻間,原本花兒一般的容顏突然崩裂了,變得干枯恐怖。

“滾出去?!迸穗p手捂著電話,拿遠(yuǎn)了些。頭伸向任平生的方向,美麗鮮艷的紅唇吐出了冰冷的字眼。

只有12歲的任平生打了個激靈,害怕得轉(zhuǎn)頭就跑走了。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

……

后來沒多久,父親告訴他母親走了。

他不懂為什么,也不敢多問。因為父親的眸色里滿是哀傷,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像是一下子天塌了,永遠(yuǎn)籠罩在絕望里。

可是長大后,他再次見到了母親。只不過卻是以一種可笑的方式。

“任平生,你在想什么?”耳邊傳來江妤嫣的聲音,他的思緒被拉回。

任平生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情緒涌了上來:“你很閑嗎?”

江妤嫣對他的臭臉習(xí)以為常,像是看不見一般,依舊是嬉笑的模樣:“吶,拿破侖吃不吃?”

他冷漠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可思議:“你還會吃這種甜不拉幾的東西?”

“這是學(xué)校對面新開的一家蛋糕店,我看班里很多女生都買了,婭婭也說很好吃,我就試試唄!”江妤嫣有點心虛地笑了笑。

任平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沒再說什么。

江妤嫣于任平生而言,就是孽緣。

也許是因為江妤嫣奪走了原本屬于他的東西,他失去的母愛,他殘缺的親情,還有他不完整的家庭。

“對了,后天周末我生日,你來嗎?”江妤嫣問他。

任平生看著窗外,思緒了一番:“在你家嗎?”

“是的,你還沒有來過我家吧?正好帶你逛逛!”提前熟悉下未來岳父家哈哈哈!當(dāng)然江妤嫣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省的又被鄙視了。

任平生感受到她的喜悅,嘴角嘲諷一笑:“可以,正好我想帶個朋友去?!?

古典與現(xiàn)代結(jié)合的別墅內(nèi),都是喜慶的氣氛,彩色的氣球到處飛舞,彩帶也是掛滿了梁。

任平生帶著江瞳進(jìn)來的時候,周遭都安靜了下來,尤其是文抒婭一雙漂亮的眸子狠狠地盯著江瞳嬌滴滴的臉上,又轉(zhuǎn)向邊上的江妤嫣,默默觀察她的反應(yīng)。

這明擺著就是來砸場子的嘛!

本來學(xué)校就已經(jīng)有很多流言蜚語了,他現(xiàn)在還帶著江瞳大喇喇的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中。

這不就是故意往江妤嫣心窩上捅刀子嗎?

江妤嫣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兩側(cè)的手指微微發(fā)顫。她想盡可能保持微笑,可她快繃不住了!

“任平生。”江妤嫣沒有等,直接迎上前了。她今天穿著閃閃的禮服,更加有富家千金的儀態(tài),嬌艷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奪目。

她拿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了他,另一杯自顧自抿了一口。江瞳伸出的手僵在了半路,清麗的面容上有一瞬間的龜裂。

江妤嫣像是沒看到一般,眼神依舊落在任平生清冷俊秀的臉上,眉目微挑,示意他介紹下江瞳。

任平生沒有看出她臉上隱藏的不滿,以為沒有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更加靠近了江瞳:“這位是江瞳。江瞳,這位就是江妤嫣?!?

“你好。”不咸不淡的對著江瞳笑了笑,接著就親昵地拉著任平生,“快進(jìn)來吧!等你好久了,真不知道你是壽星還是我是!”

任平生被她拉著走到了人群中央,面前就是一個豪華大蛋糕,上面已經(jīng)有人點上了蠟燭。

有人提醒著:“吹蠟燭前先許愿!”

江妤嫣雙手合十,露出小女孩嬌羞的樣子,偷偷地瞄著身旁的任平生,正好撞進(jìn)一雙深邃的眸中,原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江妤嫣一抖,趕忙收回視線,臉上卻更紅了,她虔誠地許愿禱告著,愿她江妤嫣以后的日子里都有任平生。

任平生感覺到心臟在打鼓,前面與她的視線相撞,反觀她的慌亂,雖然他臉上沒看出什么,但緊握在兩側(cè)的手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他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對她有任何的感情。

人群中又一陣起哄,任平生被拉回思緒,江妤嫣已經(jīng)吹滅了蠟燭,準(zhǔn)備切蛋糕了。

熙熙攘攘過后,夜深了,眾人都玩得爹媽不識。

江妤嫣被灌了些酒,精致的小臉上帶了些許醉意,羽睫應(yīng)意識有些不清而微微顫抖。

“平生?!彼匆娙纹缴蛩呓?,臉上涌出笑意來,嬌嬌軟軟地喚了聲。

任平生耳尖微動,這樣的她好想擁入懷中......眼前的女孩站在夜色中,烏黑的長發(fā)和裙擺迎風(fēng)而舞,如此鮮活動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眸色越來越深,兩側(cè)的手指顫了顫。

“你喝醉了,誰灌得你?”他喉結(jié)滾了滾,嗓子有些啞,后面一句話有絲微不可察的怒意,暗沉的視線緊盯著她。

“才沒有…我…怎么可能醉!今天…我生日,高興嘛…不過我,千杯不醉,萬…萬杯不倒!!哈哈哈……”江妤嫣有些不服氣地撅了撅嘴,身體卻因為說話幅度太大晃了晃,幸好被面前的人扶住。

任平生的手?jǐn)堊∷彳浀难?,只覺得手下的觸感實在軟到了他心里,身體不由地有些僵硬。

可懷里的女孩卻不自知,可能是因為有些冷更加往他懷里縮了縮,語氣還有些委屈:“……可是任平生!你是個大壞蛋!就…就會傷我心,今天我生日…你還,還帶人來氣我…我哪不好???我…我這么喜歡你…嗚嗚嗚……”

懷里的女孩一聲聲控訴他的“罪證”,最后變成一味的哭,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疼到他心坎里。

他想告訴她,不是她不好,是他配不上她的喜歡。

任平生不自覺摟緊懷里已經(jīng)睡去的姑娘,低頭在她發(fā)頂落下重重一吻,臉上的陰霾被夜色擋住,喉頭的澀意在翻滾。

“對不起?!?

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淹沒在了夜風(fēng)中,一切又歸于寂靜。

……

翌日醒來,江妤嫣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衣服沒換,但是身上蓋了被子。

她正覺得奇怪,實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睡覺的,正想開口說話。

“嘶---好疼!”嘴巴上就傳來一陣疼痛,酥酥麻麻的疼。

她立馬起床去洗手間照了鏡子。鏡子里的女孩一頭亂發(fā),五官精致小巧,最關(guān)鍵的還是她的嘴巴,原本嫣紅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紅腫不堪了!

江妤嫣伸手輕輕碰了碰,又是一個皺眉。是撞去了嗎?怎么啥都想不起來了?

宿醉后的江妤嫣發(fā)誓再也不碰酒了!喝個酒還能把自己嘴巴撞破?說出去要笑死人了?。?

這次教訓(xùn)讓江妤嫣意識到,自己喝多是真的會發(fā)酒瘋,希望昨天這么多人不要看到!尤其是任平生??!要是他知道,那就更加不喜歡自己了??!

江妤嫣這么一想,更加頭疼了。

收拾好東西,戴了口罩,拿上早飯,江妤嫣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上車往學(xué)校趕去。

到了教室,文抒婭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江妤嫣的不對勁,來到她面前,伸手就想扯下來:“怎么了?一個晚上就感冒了?”

江妤嫣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咸豬手”了,忙躲開:“別鬧,嘴巴破了?!?

“嘴巴破了?”聽見江妤嫣的話,文抒婭的表情有絲錯愕,隨即狡黠一笑,更是不能放過了,雙手都用上,“來來來,給我看看!怎么個破法呀~哪有這么巧的呀?任平生嘴巴也破了哦~”最后一句話她是湊到她耳邊說的,說完還引導(dǎo)她看向任平生的位置。

任平生坐在離她們不遠(yuǎn)的位置,他正低頭整理復(fù)習(xí)資料,白凈俊朗的臉上一絲不茍,這就顯得嘴角上的紅腫特別明顯。

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這個念頭一出,江妤嫣就是一個哆嗦。更是盯得愣住了。

像是感覺到落在身上灼熱的目光,任平生抬頭尋著視線看去,就見到江妤嫣愣怔地看著自己,掃到她的口罩時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抿了抿嘴角忙低下頭去。這番正好被悄咪咪分析兩人的文抒婭發(fā)現(xiàn)了。

文抒婭唇角上揚,笑得不懷好意。

座位上的任平生腦子一片混亂,思緒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一切。

昨晚抱著熟睡過去的江妤嫣上樓后,他沒有馬上離開,反倒因為胸腔里洶涌的滿到溢出來的愛意而干了壞事。

一想到江妤嫣那對嬌艷似花瓣的唇,他就有些蠢蠢欲動,全身的細(xì)胞都在瘋狂地叫囂著,快要被原始的沖動而吞沒。

想把她狠狠地占有,禁錮,永遠(yuǎn)只屬于自己。

成為自己的專屬。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變態(tài),從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這樣似向日葵般溫暖美好的人,讓他這種生長在陰暗角落的生物心之所向。

任平生抬頭再看去,江妤嫣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了,她正和文抒婭聊著天,側(cè)臉仰著露出白瓷般的長頸,眉眼笑成了彎,就像她每次面對自己一樣。

她只坐在那,什么也不做,就能讓他滿心愛意洶涌,發(fā)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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