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把鏡子給我。”我的臉一直火辣辣的疼,很想看看究竟怎么樣了。
“啊?”蘭花一副為難的表情。
“很嚴重嗎?”我納悶道。
她猶豫地從桌上拿起鏡子遞給我:“給你上了藥了,很快會好起來的。”
“啊!”接過鏡子,我嚇得尖叫了一聲,這又紅又腫的豬頭臉是誰?
“蘭花,穎佳呢?”永熙突然出現在門口。他朝我望了望,說道:“這位是誰?”
悲劇!我瞬間哭笑不得。“她就是穎佳。”蘭花沒好氣地對他說。
“什么?”永熙明顯不相信,他用懷疑的眼神左右上下仔細打量著我。
“穎佳!”又一個聲音傳來,是翠蓮姐,“咦?她不在啊?”
我很崩潰地笑了,但隨著面部肌肉地抖動,整張臉扯得更疼。
“穎佳不在這兒,你們別處去尋吧。”我一臉認真地告訴他倆。
“等等,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翠蓮姐一下沖了過來,她扶住我的肩膀,又與我確認眼神,終于叫道:“穎佳?天啦……你遭了什么罪呀?”
“沒什么,就是被人打了幾巴掌。”我輕描淡寫道。
“誰干的?”永熙也沖了過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蘭花一聽,撲哧一聲笑了。
“你敢嗎?”我面無表情道。
“有什么不敢的?快說!”他氣勢洶洶的,好像馬上就要沖出去找人算賬。
“好!我這就告訴你,是蘇夫人把我打成這樣的。”我靜靜地等他的反應。
“她為何打你?”一聽是他娘干的,那種隨時要揍人的氣勢瞬間消失殆盡了一半。
“因為你媳婦說我昨晚送茶的時候勾引了你,導致你一晚上沒心思理她。”我白他一眼,忍著臉上的疼痛繼續說道,“所以我很認真地拜托你,從此不要再和我來往了,免得我被打得誰都認不出!”
“你受苦了。”永熙心疼地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沒事了,你回去吧。”我淡淡地說。
他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對不起!”說完,他轉身沖了出去。
“也就只會這一句。”翠蓮姐抱怨道。
“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媳婦,他能怎樣。”蘭花也忍不住冷笑著翻了個白眼。
之后的日子風平浪靜,在蘭花和翠蓮姐的細心調養下,我終于恢復了往日的花容月貌。
一個晚上,我去廚房給蘭花拿吃的。最近她食欲越來越好,還總是晚上犯餓,有時吃面條有時喝甜粥,今天她又想吃桂花糕。
“你不長成個小胖豬才怪。”我逗了她一句。
她呵呵直笑:“不是我要吃,是小東西要吃。”
“好吧好吧,你的小少爺我可惹不起,糕點馬上就來。”我笑嘻嘻地往廚房走去。
月明星稀,長廊里幾乎沒什么人,看著月光下自己的影子,一種孤獨感莫名地襲來。
樹葉嘩嘩作響,我使勁眨了眨被風吹進灰塵的眼睛。
突然,一棵大樹后閃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我還沒來得及叫,那人直接將我捂住嘴,拖到假山后。
男人蒙著面,目光卻十分兇狠。我用腳踢他,他卻反而一下子將我壓倒。我拼命捶打他,那人卻紋絲不動。
在月光的照射下,男人額頭上的一顆大黑痣格外明顯。我不記得府里有這號長相的人。
還來不及繼續思考,男人已經開始撕我的衣服。“救命!”趁著那只大手沒有捂住我的嘴的間隙,我叫了一聲。
男人獰笑了一下,繼續捂住我的嘴:“這聲音還挺勾人的,弄得我更加興奮了。”
這聲音非常陌生,我確定從未見過他。
心生一計,我假裝溫柔地朝他一笑。
“小美人兒,你笑什么?”男人見狀,好奇地問。
我嬌媚地微微拉開他捂我嘴的手,不好意思地說:“剛才沒看清,原來哥哥長得如此神武,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兇狠的眼神此時變得猥瑣起來:“小美人兒,別跟我說笑了。想跑是不是?”
我一臉的無辜:“怎么會呢?這兒確實是太冷了。去我房間吧,沒人。”
他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卻聽砰的一聲,一根棍子從他頭頂落下。他應聲倒地。
我意外極了,抬眼望去,卻是永澈。他震驚地看著我不哭不鬧的樣子:“你不怕?”
“怕有用的話要腦子干嘛?”
“什么胡亂道理?”他一臉的忍俊不禁。
我微微一笑,真誠地對他說:“剛才謝謝你!幸好你在這兒。”
“我也是正巧坐在假山旁邊賞月。沒想到見到這種壞家伙。”永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著他,你去叫點人來。一會兒把他押到老爺那里去!”
“好。”我看了眼昏倒的男人,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