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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病根子

趙盈被抱到扶風榭后原本那些跟著趙盈的人把扶風榭包得水泄不通,除了李宛和她的丫鬟所有人都被擋了出去。

“這是發生什么事了,陛下怎么好端端的就昏迷了?”

李宛扒拉住白芷的手臂,看著趙盈昏迷不醒的樣子心里不免也慌了不少。

“陛下從軍營回來時經過朱雀大街,在朱雀大街上遇刺,那些刺客現在以全部伏法。知道打不過我們還下黑手,幸好陛下提醒我們才逃過一劫,誰想到陛下突然就...”她一邊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趙盈,一邊詢問太醫和女醫們來了沒有。

“我是平王,是這個王府的主子,你們怎么能攔著我。”他想要推開守在扶風榭侍衛,反被他們給包圍起來。

“請平王見諒,白御侍和白小御侍說過除了閑雜人等一概不得進入。”

侍衛公事公辦的態度惹惱了裴璟,他大聲質問道:“本王是閑雜人等嗎?平王妃剛才不也是進去了,憑什么本王進不得?”

“阿璟...”

趙嬋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來到了扶風榭,身邊只帶著紫兒一人伺候。裴璟看她挺著大肚子來這,讓她注意好自己的身子趕緊回汀蘭院,說這里不是她一個孕婦該待的地方。

“我就是想來看看陛下的情況怎么樣,畢竟我也算是她的表姐,陛下萬一有個好歹那就麻煩了。”

趙嬋抓住裴璟的左手,嘴上說著擔心趙盈的話,眼里可是充滿著幸災樂禍和看好戲的樣子。她巴不得趙盈最好是出了什么事,越大的事情越好,這樣對她才最有力。

不過...

蔣雪怎么快就動手了?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自稱是陛下的表姐?!一個小小王府賤妾也好意思在這邊關心陛下?!陛下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平平安安的,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

侍衛說時遲那時快的,一瞬間腰間的刀就拔了出來,嚇得趙嬋往裴璟身后躲去。

裴璟一顆心都在院里的趙盈,眼睛一直往里瞅,想要瞅出點什么來,奈何他往哪里瞅侍衛就往哪里擋。他轉過身細聲細語的哄趙嬋,讓她趕緊回自己院里待著。

“我想要關心關心陛下,這么多年沒見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了。”

趙嬋才剛說完,剛才那個拔刀的侍衛不知不覺又拔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看著突然出現在她脖子上的刀,只要那人一用力她估計都得血濺當場,那瞬間她整個人緊緊扒著裴璟,雙腳不停的抖動。身旁的紫兒扶著她的手也抖了起來,滿臉緊張的看著那名侍衛。

“請...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本王的妾室,本王一定好好招待各位,本王馬上讓她回她院子里去。”

侍衛不為所動,裴璟就快要跪下求她的時候她才收回了刀。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對你做出點什么,要是陛下有個好歹你這條命就別想要了。”

“你就先回去吧,在這里也不方便,身子要緊。”

他的語氣多了幾分不耐煩,趙嬋被剛才那個人嚇到和裴璟的態度,再不情愿都得離開。離開前還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侍衛也不敢視若的瞪了過去。

“果然是趙盈的手下,就連那副模樣都和趙盈像得十成十。”

趙嬋憤憤說著,她原本還想看看趙盈是不是真的受傷昏迷,還沒有進去就被刀架在脖子上了,不就是個小小的侍衛嗎,簡直就是狗仗人勢。

院子外吵鬧的聲音傳進了扶風榭里白芷和白芍的耳朵里,兩人問起平時趙嬋在平王府里也是這個樣子嗎。

“我都習慣了,趙嬋這幾年都是這個樣子,再豪橫又怎么樣她不也還是個妾,還不是個戴罪之身?她的女兒更是從小我身邊長大,現在也不愿和她親近。寵愛能當飯吃嗎?”她不屑的搖搖頭上:“現在還做著春秋大夢呢,想要把陛下從皇位上拉下來。”

“也對,平王的寵愛算什么。只不過是一個質子,還被幽禁在王府里。反賊就是反賊,被關那么久都不死心。也不知道先南陽公主從小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如此執著于皇位。”

白芍說起了先南陽公主趙蓁,她也聽過不少關于先南陽公主的傳聞,都說她喜怒無常奇怪的很,當初想要染指皇位被抓個正著。

“關于先南陽公主我倒是了解過一點。”李宛揮手讓兩人往她這邊靠近,不自覺的就降低了聲音。

“我是在先南陽公主逝世前兩年入的宮,公主府里的下人和其他下人完全不一樣。一個個沉默寡言,后面我才知道先南陽公主不喜歡多言的人。對待下人就像對待牲畜一樣,因為我們這些下人在她眼里就和牲畜沒兩樣。”

“還好以前先南陽公主沒有登上皇位,不然大燕的百姓們就慘了。對待自己府上的下人如此,就不用是對待平民老百姓了。”

白芷慶幸當初安帝和先帝有先見之明把先南陽公主給擒住了,把她造反的心思扼殺在搖籃里,以為她會就此罷休,結果十幾年后她的女兒“光榮”的接下她的任務,開啟了新一輪的篡位。

“趙嬋和趙妤兩姐妹把先南陽公主的行為學得個十成十,對待下人和百姓們都十分殘忍,當年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就是因為那樣死的。我僥幸逃過一劫卻被人伢子抓住,接著就被賣入了南陽公主府。”

談起年幼時的遭遇,她臉上也多了幾分悲傷,她原本也是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疼她愛她的父母,可愛調皮的弟弟妹妹。

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嬋和她的家人啊!

白芷嘆了口氣,拍拍李宛的肩說:“節哀!”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院子外的侍衛大喊太醫來了,她們留出一個通道讓太醫們進來,裴璟想要借此機會進來結果又被攔住,還是從屋內出來的白芍點了點頭裴璟才被放進來,卻只能在院子里不能進到屋內。

白芍走到剛才攔住趙嬋侍衛的面前對她比了個大拇指說:“剛才的表現不錯,我在里面都聽到了。”

“多謝白御侍夸獎,不然雜七雜八的人打擾陛下和兩位御侍是小的職責。”

白芍滿意的點點頭,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人。

屋內香氣裊裊,謝女醫坐在床邊為趙盈把脈,若有所思的看著趙盈。

“陛下是吸入過多致人昏迷的藥才昏迷的,微臣通過把脈發現陛下最近很是勞累,還有點貧血之癥。不過都不是些要緊的事,微臣開張藥方讓陛下好好補補就好了。”

趙盈的眼皮子動了動,她緩緩張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扭頭一看看見白芷她們全都在自己身邊,就連謝太醫也來了。她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在什么陌生的地方,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謝太醫朕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嗎?”

謝太醫把剛才診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趙盈聽后吩咐他讓他對外宣稱病得很重,說是讓他把自己無法生育的事情通過這件事公布出去。

“不可以啊陛下,您要是公布出您無法生育就代表大燕后繼無人了。”

白芍焦急的勸阻趙盈,要是世人知道趙盈無法生育,肯定會有很多人對皇位虎視眈眈。

“不是還有皇姐嗎,何況朕早已將寧寧過繼到我膝下的打算,也是為了阿柳打算。朕無法生育,他貴為皇后卻無法令朕懷上子嗣,介時眾臣肯定會有不滿的,朕也不愿委屈了他。”

“陛...”

白芍剛想要張開嘴就被白芷拉了回來,搖搖頭讓她不要再說了。

“朕因四年前在信陽痛失愛女后調養不當留下病根還導致無法生育,現因被刺客刺殺又身心疲勞導致病根復發重病。”說著說著趙盈忽然咳了起來,“又染上咳疾,怕是傷了根基。”

趙盈說完無力的躺回了床上,一副弱美人的姿態讓人心生憐惜。

“陛下的意思微臣明白了,微臣會用盡所學來為陛下醫治。”

“如此甚好,屋里的人都知道該怎么做了吧,如果讓朕知道你們誰說了出去,格殺勿論!”

趙盈的一番話很成功的震懾住了李宛的兩個婢女,兩人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發誓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裴璟在院子里等了好久才等到謝太醫從里頭出來,他抓住謝太醫的衣袖問:“陛下怎么樣了?”

謝太醫推開他的手,低下頭深深的嘆了口氣,“陛下最近身體疲勞又染上了咳疾,本身身體就有點貧血,今日又遭到了刺殺,導致四年前流產后落下的病根復發。現在身體弱得很,病根不復發還好,若是復發就很麻煩很嚴重了,微臣只能努力讓陛下康健起來。”

“陛下之前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可能會突然重病呢?”

裴璟不相信這一切,不相信趙盈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重病了,還是因為那件事落下的病根。

“您不是說是看起來嗎,誰知道內里有多少問題?”謝太醫向裴璟鞠了個躬。“微臣還要為陛下寫藥單,就先行告退了。”

裴璟像木頭人一樣愣在院子里,微風吹動他的衣袖,眼前的房門終于打開。白芷從里頭走了出來,來到被冷風吹了不知道多久的他身邊。

“平王爺要進去看看陛下嗎,陛下已經醒過來了。”

白芷的聲音喚起他的思緒,他點了點頭踏進了屋內,趙盈半躺在床上,虛弱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都下去吧,朕要和平王單獨聊聊。”

“是。”

白芍離開前還警惕的望著裴璟,生怕他會做出什么傷害趙盈的事。

一時間滿屋子的人就剩下兩人了,趙盈半躺在那和裴璟對視著,過了好久好久裴璟才鼓足了勇氣開口。

“你...還好嗎?”

這句話說出口裴璟就忍不住想要打自己一巴掌,自己說的是什么話?沒看見她現在虛弱的樣子嗎,他這張嘴怎么就是不會說話呢?

“你看我現在過得還好嗎?”她放空腦袋,茫然的看向裴璟。“我們有多久沒有兩個人單獨相處了?”

她眼眶濕潤起來,淚珠從她眼角掉下,說話的語氣也不比以前,臉色更是蒼白了不少。

“謝太醫說你身體不好,怎么能哭起來了呢?”他用手擦掉趙盈的淚水,想要去抱一抱他日思夜想的人,礙于身份他是不能擁抱她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如果我們能回到當初多好,你沒有背叛我,我的孩子沒有流產,現在估計也不是這副模樣。”她撫摸著裴璟的臉龐說:“只是可惜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遇不上阿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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