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怎袖手岸觀火(上)
- 成了大佬的小跟班
- 云底偷閑
- 2440字
- 2020-08-17 19:00:00
“唐賜,你能給我具體講述一下關于兇手的信息嗎”薛淺迫不及待地問道。
“害,這兇手來無影去無蹤,目前沒有一個見過兇手的活人,這哪能說得清啊。也不能這么說,聽說有天晚上一個人夜起,蹲在茅房里的閑來無事,便透過茅房的磚縫中看風景,忽然看見一個黑影從這個房頂跳到那個房頂,那人也沒怎么多加留意,以為是只黑貓罷了。”
說到這里,唐賜頓了頓,清了清嗓子。
“次日早晨,附近的一戶人家報官,管轄這一片地方的宗門世家派人勘察。這戶人家并非豪門大戶,請不起靈師保護,只得讓親戚中年輕力壯的男人們來保護嬰兒。我們尋常人哪能與靈師相抗衡?嬰兒已經消失不見,而且據說現場相當慘烈,幾位膘肥體壯的大漢血肉橫飛,碎掉的肢體滿地都是,他們的內臟中的汁水混著血水噴濺整間屋子,腸子糾糾纏纏地淌了一地,甚至眼球都被扣了出來……”
“不過據說這幾乎有所有的奪嬰案有幾點相同之處,兇手并非破門而入,或從房梁墜下,或是破窗而入。哦對,在每一起案發時間上看,好像特別集中在每個月中旬的幾天,然后消停一段時間后,在下個月中旬又突然出現?!?
“真不知道這個兇手奪走那么多嬰兒干什么,自己養著啊?不會自己生嗎!抑或是這個兇手有什么需要嬰兒的邪門秘法,就算是靈力修煉,也要有點底線吧,真是喪心病狂。”
一旁的莫池默默盯著像說書先生般滔滔不斷地講述奪嬰案的唐賜,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再瞧瞧完全沉浸在奪嬰案中的薛淺,她那隨著故事劇情發展而變化的小表情,有時嚴肅凝重、有時難以置信、有時悲痛萬分,令莫池心里更加不爽了。
他故作淡定地負手兩人旁邊走來走去,心情煩躁地薛淺主動給唐賜端茶倒水,好讓唐賜潤潤喉嚨,接著講述下去。更過分的是,薛淺居然忘記了莫池的存在,硬生生的把莫池給忽視掉了。
莫池尷尬地干咳了一聲。
雖然我和薛淺正式結交才不過幾日的時間,但不管怎么樣,薛淺上過我的床,而且還不止一次,所以薛淺也算是我的女人了。不行不行,這不能忍。
薛淺只能聽我講故事,也只能給我端茶倒水,唐賜就是個屁,不,連屁都不是。
害,莫池你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你的想法怎么那么無厘頭!
薛淺腦子里壓根沒有這根有關于桃花的弦……
莫池陷入無窮無盡的碎碎念中,短暫的時間腦海中閃過千萬種念頭。莫池想到這里,自己都有點嫌棄自己,跟一個小娘們一樣,想這想那想多了!
“什么薛淺是我的女人,莫池你在想些什么!”莫池想呼自己一巴掌,然后萬分后悔自己派薛淺去跟唐賜搭訕,剛才就應該裝沒看見唐賜和盈兒姑娘,直接走人。
聽到薛淺和唐賜的交談停頓了片刻,莫池趕緊見縫插針。
“好了,唐賜。到此為止,我和薛淺有急事,先走一步?!蹦卦捯魟偮渚鸵皇殖鹧\轉身就要走人。
“莫池你干什么,放開我。距離八月十五尚有很多時日,待我們查清楚了這奪嬰案,再啟程也不遲啊?!毖\道,“對于此等傷天害理的慘案,我們怎能袖手旁觀?!?
“等我們到達銀陵,我把我的事情處理掉后,我定會親自派人來解決這起奪嬰案?!蹦氐吐暤?,語氣竟有幾分急躁。
“不行,我們一走,兇手肯定還會對這附近嬰兒再下毒手的?!毖\否定。
“走?!?
“不走?!?
“行?!?
“不行。”
“……”
“……”
唐賜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推來推去的兩人,莫池和薛淺話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有氣無力,最后他也不太明白莫池和薛淺在爭執什么。
薛淺同樣有點懵,她正在認真聽著唐賜講述,研究奪嬰案的細節,莫池就一把把她抓起來說要走人,還說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話,鬼知道莫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靈師大人,靈師大人!”一對普通村民模樣的夫妻倆跑了過來,夫妻二人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莫池和薛淺身前,那位丈夫懷中襁褓中,還精心包裹著一個小嬰兒?!扒笄竽鷤儯染任覀兊膬鹤影桑∷艅偝錾齻€月,還那么小。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夫妻二人哀求道。
“這……這是做什么,快請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薛淺手忙腳亂地將夫妻二人扶了起來。
莫池右手扶額,無言。不吭聲,表示默認。
……
“你們怎么認定那兇手會來奪走你們的孩子呢?”薛淺問道。夫妻二人將薛淺一行三人帶回了他們家中,請三人和抱著陶陶的丈夫圍著一張桌子坐下,然后妻子將幾盤干貨小菜和剛從藤上摘下尚帶有新鮮露水的水果擺上,轉身沏茶去了。
“唉,因為這附近幾個村莊、鎮子,不足周歲的嬰兒,就只有他一個了。他的乳名叫陶陶,他是多么可愛又可憐。如果他被那惡魔奪走,我們夫妻二人也活不下去了。”丈夫嘆息。
這么說,因為陶陶是這附近唯一一個不足周歲的嬰兒,這兇手一定會來搶奪陶陶,那么他們就可以以這為切入點,在兇手露面搶奪陶陶時,活捉兇手,然后問個水落石出;或是暗中追蹤兇手,順藤摸瓜,說不定可以端掉兇手老窩,永絕后患,還能順便救出幾個嬰兒。
但是薛淺和莫池很快就不約而同地否決了后者,因為讓兇手單獨接觸陶陶的話,陶陶的安全很難得到保障,并且其他被兇手奪走的嬰兒存活的可能性并不大,這樣反而有點得不償失。
唐賜囁嚅道:“那么兇手會在哪一天晚上來搶奪陶陶?萬一要過好久好久,我們總不能每天晚上都守護著陶陶吧。萬一這兇手一直不來,這多不好啊,我還得北上京城趕考呢。而且這兇手也蠻嚇人的,我也不想被他撕掉。您們是靈師大人,我就是一個弱讀書的,看來我也幫不上什么忙,我……我還是走吧。”
“再見?!蹦睾脱\異口同聲道。
“你們不挽留一下我嗎?按理說,你們應該拉住我,不讓我走的啊。嘿,既然這樣,我還不走了呢!我可不想落下個慫的名聲,這樣盈兒姑娘會瞧不起我的。不行,我偏要跟你們一起查這奪嬰案,好讓我的心上人我刮目相看。被我的機智勇敢所折服,然后……”唐賜悻悻地道。
“停,打住。是走是留都是你自己的事。”薛淺道。
這時,莫池胸有成竹地道:“其實,兇手一定會來,并且就在今晚。”
莫池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紛紛看向莫池,都是一臉凝重的神情,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躺在襁褓里的陶陶原本在咿咿呀呀地學語,聽到正在討論奪嬰案的大人們突然閉嘴,陷入沉默,陶陶也學著樣子閉上嘴,陷入沉默。
一屋子人保持死寂狀態,唐賜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舉手向莫池問道,“莫兄,您為什么篤定兇手會在今天來奪走陶陶呢?能給我們講述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