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奪嬰血案喪心狂
- 成了大佬的小跟班
- 云底偷閑
- 2410字
- 2020-08-15 20:00:00
薛淺和莫池朝著銀陵方向行進了兩三天,這兩三天薛淺和莫池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十分順利。
雖然莫池總是嘴上說著嫌棄這個嫌棄那個,但行動上薛淺還算滿意。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總體上居然還算合拍,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基本上能夠達成共識,朝夕相處比較輕松,不會感到心累,甚至還生出幾分默契來。
……
“盈兒姑娘,你看看嘛,你別走啊,盈兒,盈兒!”
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攥著一張紙向一位姑娘嚷道。
“你走開!不要再繼續糾纏我了!我一點都不想理你!”盈兒姑娘氣沖沖地走開了。
那書生瞧起來文質彬彬,翩翩如玉,五官十分協調舒適,容貌昳麗。看長相正是女孩子們喜愛的文藝青年模樣,但是看氣質,總是給人一種這人特別不靠譜的感覺。
此時路過的薛淺和莫池瞥了那書生一眼,他們不約而同的認為那書生是個油嘴滑舌、八面玲瓏的人。這可能是人的直覺,這書生絕對擁有傳說中的三寸不爛之舌,能把廢銅爛鐵說成絕世珍品,把腐朽枯木說成參天大樹。
薛淺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莫池對此倒蠻有興趣,目光一直跟隨著那位書生,看著那位書生捶手頓足、原地轉圈,莫池嘴角微揚。于是莫池向薛淺道:“你快去問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本想默默當個路人甲的薛淺聽到莫池這句話,猛地轉頭看向莫池。薛淺炸毛,你自己想問就自己去問啊,關我屁事,你臉上沒長嘴嗎,你不會自己去問嗎,為什么要我去問???
她因炸毛眼睛瞪得像銅鈴,嘴上卻弱弱地說:“好吧。”
淡定,薛淺,你的人設不能倒塌。
看著她不情不愿、勉勉強強的樣子,莫池居然更開心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薛淺走到那位書生的面前,客客氣氣地道:“這位先生,你好。請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誰料前一秒還一臉難受,不停嘆息搖頭的那位書生,下一秒就喜笑顏開。
“等等等,你叫我什么?你叫我先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先生。嗯,很好,很有眼力見。我叫唐賜,你可以管我叫唐賜先生。害,這也沒多大事,就是那盈兒姑娘收到我給她的親筆信后受寵若驚,姑娘家臉皮薄,就害羞地跑掉了。盈兒姑娘那可是個好姑娘呀,溫柔賢惠,我們倆打小一同長大,雖然她不說,但我心里明白,她想要永遠跟我生活在一起。只是,我秋闈中榜,我得北上皇城,趕著參加科舉,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說說,你說說,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一個姑娘家,離開她,我有點不放心啊……”
“停,打住,到此為止。”薛淺實在是不想聽下去了,出言打斷了他。
只料到唐賜有舌燦蓮花之技能,但萬萬沒料到唐賜竟還是個話癆,要不打斷他,指不定他要叨叨叨到什么時候,并且還有點自戀。
“好,我了解了,多謝唐賜先生。”薛淺客套道。
說完薛淺就要扭頭走人,不知莫池何時悄悄圍了過來,正在薛淺身后聽得津津有味,他一手按住了薛淺,另一手將唐賜手里攥著的那張紙順了過來。
未等唐賜反應過來,莫池就展開了那張紙,并聲情并茂地念了出來:
“有個姑娘叫盈兒,膚白貌美數第一。
我要北上去京城,在家勿要把我思。
帶我功成榮歸鄉,與君結成連理枝。
嘖嘖,好詩,好詩,太妙了,太妙了哈哈哈哈哈哈……”薛淺抱臂干咳了幾聲,她怎會聽不出來莫池讀詩時在努力憋笑,和莫池用他那陰陽怪氣的語氣,所表達的夸贊的含義。
當然還有他嘴笑眼不笑、眉毛微微上挑,似譏似嘲的標準假笑。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唐賜居然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唐賜親筆寫的嘛,那當然是好詩!字字珠璣,一字千金,不日之后定會被千百萬人傳頌。而且還融入我了對盈兒的濃濃深情,她一定會非常感動,巴不得以身相許呢~”
嗯,看來唐賜不是有點自戀。而是自戀得很,當然還有點缺心眼。
“唐賜先生,你可真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妙筆生花。哈哈哈。日后定能舌戰群儒、艷壓群芳。哈哈哈,然后金榜題名,高中狀元!”莫池笑得快要岔氣。
薛淺總覺得莫池用的這些形容詞不太妥當,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妥當。薛淺無語,抿了抿嘴,假裝她什么都沒聽見。
唐賜似乎并沒有細品莫池所言,反而眉開眼笑地與莫池互相客套起來。
“咦,這位兄臺,我瞧你身上背了把劍,你們該不會是靈師吧!靈師好啊,工作體面,受人尊重,生來比就普通人高一等。像我這些普通人也只有羨慕的份兒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莫,名字我暫時不方便告訴你。她是薛淺。”
“呦?你姓莫,再看你的氣度,你不會是莫家的貴人吧,那可了不得,那可不得了!莫先生,哦不,莫兄,幸會幸會。您來這有何貴干?需要我幫助您什么嗎?”
“幸會,不需要,我和薛淺只是路過。”
“哦哦哦,好的好的。我還以為你們為了這個離奇古怪的奪嬰案而來呢,這案子可不得了,就連管轄這里的宗門世家都查不清楚。這附近呀,隔三差五就會有奪嬰案發生,就在三四天之前又有一個嬰兒被奪走。到現在只知這全都是一人所為,對那人卻一無所知。那兇手極其兇殘,通常會硬生生地將保護嬰兒的家人撕碎后,奪走嬰兒。凡是有錢有勢的人家,或高價請數位靈師貼身保護嬰兒,或是將嬰兒送到別處。這奪嬰案鬧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啊!唉,若再不解決,我的盈兒姑娘未來的孩子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什么?!竟有此事!”薛淺最聽不得殺人搶劫、欺壓百姓等惡劣之事,雙手叉腰,一副要親自查出兇手,并讓兇手接受正義的制裁的架勢。“這兇手怎么能對襁褓中的嬰兒下得去手!太過分了!看我怎么把兇手揪出來,然后親手收拾他!”
說罷。薛淺便擼起衣袖,似要立即動身、擒拿兇手。
“這位薛姑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管轄這里的宗門世家也不是沒有出手管過,有一次,一戶人家的嬰兒被奪,派去的追蹤兇手的靈師一個都沒回來。這些靈師的修為皆不低于四重天境界,領頭的還是個足有五重天修為的靈師!從此之后,奪嬰案再沒有人去管。除非是修為高達六重天啊八重天境界的靈師強者,估計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不死也要脫層皮。”
唐賜一臉凝重地講述,薛淺看起來躍躍欲試,莫池卻一臉不以為然。
“哼,老娘我還怕他不成?唐賜先生,請說的再具體一點,給我講述一些兇手作案的細節……”薛淺拉著唐賜往前走,像是要找個地方坐下詳談。
原地站著的莫池突然睜大了眼,望向薛淺,最終莫池的目光聚焦到薛淺拉著唐賜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