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韶華殉
- 木念一
- 2533字
- 2020-11-11 06:06:00
…
不過是大了她一千歲而已……
得了,大了這么多就該老。
近日有些懶惰,所以不修邊幅,頭發也亂糟糟的。
剛被央錯天雷一劈,酒醒了不說,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不過這頭發被雷一劈,也就更加亂糟糟,還立起來了,摸著都扎手。
不去理會這么多。
前些日子秦廣王拿來幾壺好酒與他共享,誰知喝酒誤事,這一睡就睡到了現在,酆都城發生了什么大事兒都不知道。
在央錯的解說之下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兒,簡直堪比天上破了一個窟窿。
“就你這吊兒郎當的性子,也不怕貶下凡塵歷練?!?
這要是在天宮還不得被關天牢里受罰,也幸好酆都城里面的鬼差多,不然他人就看不見了。
“本尊乃是手握一方重權的冥尊,竟被你說成那般草包無用的人?!碧K木整理了衣襟,換了身衣裳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管轄之地出了這么大的事不知,卻有心思喝酒,若是那些怨靈出了差池,驚擾了凡間秩序,你也該下臺了?!本缬皹O為淡定的看著他,根本不帶怕他的。
央錯笑了笑,不愧是她的人。
這說話的語氣?。?
簡直是一模一樣。
央錯:“喝酒誤事,自找的?!?
“你……你……”蘇木癟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央錯,“你夫君說我,你也不管管。”
“為什么要管?說的有什么地方不對嗎?我的人,我罩著?!?
她可是全力支持的。
他說的都是對的,她將無條件偏向他。
蘇木:“看來得好好肅清十八層地獄?!?
央錯:“內鬼一事你查,在外滋事的我與夫君幫你抓回來?!?
原在云清宮聽見酆都城出事兒的時候她就打算好了,主要是在外轉轉,同她心肝兒多多培養感情。
其次再是幫助他處理那些瑣事。
君如影一早便知曉央錯的心思,來酆都城不可能是單純的來玩,肯定有事。
而他,也有事需要去查明。
“我與你們同去。”
“不用!”央錯連忙制止,她可還想著和心肝兒二人世界。
多多磨合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這家伙是想去做阻礙線嗎?
方才說話不超過五句的君如影行一禮,將不讓他去的原因緩緩道來,“酆都城不可一日無主,此事我們幫你查探,并將怨靈一一收回,告辭?!?
“誒,那你們慢走啊!”蘇木又道,“如果實在應付不了央錯記得傳信!”
“知道。”
央錯拉著君如影的手頭也不回的趕緊離開了這里。
恨不得快一點出去,這里有的是時間來玩。
蘇木兩手叉腰站在門口,目送著那一對璧人,咋舌道:“還真是郎才女貌,果然成婚之后的她這么囂張,也不知我這孤寡老人何時才有人看上哦?!?
緩慢的轉動著腰,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還能折騰到何時。
“將鬼魅招來,本尊倒是想知道這些日子這十八層地獄究竟是怎么看管的?!?
“是,尊上。”
若是將那上古罪人放了出去,禍害生靈,那可就真的遭了。
酆都城的罪名可就不止革去此地所有人職位那么簡單,統統打入地獄城,剔除仙骨,永世淪為廢人。
他一人之罪,牽連酆都城諸位,實屬不忍。
鬼魅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著他,“尊上,是屬下的失職,還請尊上責罰?!?
“責罰是肯定會有的,不過為什么會被有心之人靠近?!?
降罪那是必不可少的,但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那個放走那些怨靈的人。
“是屬下疏忽大意,那日看守之時聞見異香便暈了過去,屬下定會查明作俑者乃何人?!?
異香?
會不會是精靈一族之人搞的鬼?
不能排除在外,都有嫌疑。
“怨靈兇獸可有放走多少?”
“只少了一部分怨靈,皆為修不軌之道怨靈,煞氣略重?!?
煞氣不重就放心了,央錯他們也就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只是找那些怨靈就有點費力。
“下去吧,近日多加注意周圍的人,兇手很有可能再一次去。”
“是?!?
就只有幾個煞氣不重的怨靈,這只是開場白而已。
未達成目的人,怎可能會罷休。
…
紫宮
諸神站在此處,商議著南方戰勝一事,今日精靈族又開始鬧騰,真不知這究竟何時才是一個頭。
魔族衰落之后再無任何精靈族的消息。
這次恐怕和酆都城怨靈逃出脫不了干系。
子敬頭都大了,白郁才剛回來,難不成又讓他急著去精靈一族平息?
就算人會累死,但,神也是從人修煉而來,也有不是,但總會體力透支的時候。
想著央錯曾也是驍勇善戰的強者,這些年里有白郁替她頂著,便縱容她隨心所欲,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結果神臺之下,不見召喚來的人影。
“所以…她走了,這次還多了一個人。”
唉!真是會給自己挖坑。
早知道昨日就不去催促她了,這一走最麻煩的事兒又來了。
這多了一個在她身邊豈不是會玩得更瘋。
怕是連天宮都不想回了。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云櫟仙君:“神帝,央錯神君不愛這些規矩約束,切莫為難。”
子敬憂傷的搖頭,深嘆一口氣。
正是因為她不喜這些規矩約束,她便放縱著不管。
怎料如今要人也找不著人。
綰婳仙子:“神帝,央錯神君過幾日也就回來了,到時再去也不遲?!?
幾日……這幾日怕是去的第一日和回來的那一日。
等她回來時遙遙無期的。
白郁神君站了出來,誠摯的眼神看著子敬,“末將愿自請前去精靈谷,商議此事,望天帝成全?!?
“罷了,此事便勞煩白郁神君,切莫傷了身?!?
三十六天宮,五沙宮
子敬坐在碧綠的葡萄藤架下與白郁神君悠閑的下著圍棋,一串串紫色的葡萄掉在架下。
此次,白棋略勝一籌。
“你回來之前先去見了央錯?”
“正是?!卑灼宸€穩放下,白郁抬眸看了他一眼。
“果然那邊兒才是心尖上的人,咱們這些人根本就不用在意。”
白郁嗔笑,“說話陰陽怪氣的,今日誰惹著尊貴的神帝陛下了?”
子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是誰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黑色的棋子重重的放在棋盤上,“噔”的一聲,白郁抬眸看著他一臉愁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誰料黑棋又走錯一步,白棋奪得先鋒。
“好了,只是去幾日便回來了,不用為我擔憂?!?
如今還像一個孩子一般,需要人哄著才好。
真是拿他沒辦法。
“央錯此去沒有半月怕是回不來了?!?
越想越后悔,為什么昨日作死要去找她!
如果不去找她,也許就不會走這么快。
她與白郁還能調換一下。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你攔不住的?!卑子粲沂质持概c中指夾著白棋,正思量著改放置何處。
只見對面那人的左手邊有一處漏洞,白棋毫不留情的放了下去。
子敬道:“若是你不去多提點那幾句,她也就不會去,你也不用這么奔波勞碌。”
“神帝陛下這是在怪我昨夜去找央錯神君多言了那幾句么?”
他無奈的搖頭,世人皆說女子是最不愛講道理的人,豈料,面前這位天帝陛下也是那樣的人。
“沒有!”子敬放下手中黑棋,轉了一個方向,“你是尊貴的白郁神君,你說的都是對的,沒有錯。”
白郁放下手中棋子,這還生氣了。
走至他身旁,抬手動作極輕的拍了拍他后背,“好了,央錯才新婚,小夫妻之間總要做些有意義之事。再者,這還不是你給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