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真的是你?你的琴藝又進(jìn)步了。”北堂凌霄伸手?jǐn)堊』嬙碌募绨颍中睦镎鎸?shí)的觸感,讓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皇上。”花飲月微微欠身:“奴家花飲月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北堂凌霄探究的眼神看向花飲月,疑惑道:“花飲月?嗯,改個名字也好,月兒,隨朕回宮吧,你若隨朕回宮,過去的事情,朕,可以既往不咎,還可保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北堂凌霄話里有話,花飲月卻聽的十分明白。
“皇上,奴家身份卑賤,若是進(jìn)了宮恐怕會遭人口舌。”花飲月拒絕的十分委婉。
“你不愿意隨朕回宮?”北堂凌霄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隨即好像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去了甲板上。
片刻功夫北堂凌霄又走進(jìn)來,身后明月領(lǐng)著一排端著托盤的侍女:“月兒,到晌午了,你也該餓了吧。”說著北堂凌霄坐在餐桌旁:“來,月兒,陪朕用膳可好?”
花飲月不假思索的坐在北堂凌霄對面,倘若現(xiàn)在的北堂凌霄想做什么,根本無需在酒菜里下藥了。
“來,月兒,先吃口菜再喝酒。”北堂凌霄一直殷勤的為花飲月布菜。
這是花飲月自認(rèn)識北堂凌霄以后,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讓花飲月忍不住多看了北堂凌霄兩眼。
北堂凌霄抬手摸摸臉,問道:“朕臉上有什么東西嘛?月兒為何一直看朕?”
花飲月?lián)u搖頭:“從前在王府的時候,皇上從未這樣平易近人過。”
“啪。”
“朕是皇帝。”北堂凌霄拿筷子的手一拍桌子,驚的花飲月急忙跪在地上。
這時一個侍衛(wèi)走進(jìn)來在北堂凌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北堂凌霄手指輕輕一勾:“帶進(jìn)來。”
“娘親…”
“月兒。”
“花姨。”
花飲月慌忙轉(zhuǎn)過身一看,竟然是花憶染,門占勇和門璞煜。
“娘親,我好怕,嗚嗚嗚…”
“嗚嗚嗚…”
花憶染和門璞煜已經(jīng)哭作一團(tuán)。
“月兒,你沒事吧?月兒,他有沒有欺負(fù)你?”門占勇縱使心里害怕極了,也難以抵擋他那顆想保護(hù)花飲月的心,要不是被侍衛(wèi)摁著,他掙脫不開,這會他一定會擋在花飲月的前面。
花飲月看著幾個人,心似乎被人揪起來一般疼痛,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從花飲月的眼眶流出,落在衣服上。
花飲月跪著爬到北堂凌霄身邊,伸出顫抖的雙手抓住他的衣服,用沙啞的哭腔求饒:“皇上,皇上,你放了他們,我愿意跟你進(jìn)宮…你放了他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月兒,月兒,你不要跟他求饒,就算你求饒他都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要被他騙了。”
“哦?是嗎?”北堂凌霄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分不清是跟誰說話。
忽然,北堂凌霄坐起身,伸手捏住花飲月的下巴:“哭的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呢!但是哭起來就不好看了怎么辦?”
花飲月使勁的攥著衣袖,閉上眼睛努力的憋回淚意,伸手在臉上抹了兩把:“是,皇上說的是。”
“月兒,你不要像他妥協(xié),月兒,月兒…”門占勇急的大喊。
“啪。”
花飲月走上前用盡渾身的力氣,打了門占勇的一個耳光,用平靜的可怕的聲音緩緩?fù)鲁鰞蓚€字:“閉嘴。”只是花飲月衣袖下緊握的拳頭,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月兒…”門占勇不死心的又喊了一聲花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