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六月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整整三天,終于想通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了墨染的孩子,想要過上平靜的生活她還需要努力,努力地逃離北堂凌霄的魔掌,為了墨染,為了孩子,她都要努力。
想到這里花六月打開房間門想找墨染,她想告訴墨染,她要振作起來,她要主宰自己的命運。
“吱。”
花六月一推開門,明月就沖過來攙著她:“夫人,您終于出來了,再這樣下去就算您受得了,您肚子里的小少爺也受不了啊。”
花六月手放在明月手上拍了拍,又問道:“墨染去哪里了?”明月是這個世上除了墨染以外,最關(guān)心她的人了。
“夫人,墨侍衛(wèi)不在。”明月扶著花六月坐在石凳上,又說道:“墨侍衛(wèi)已經(jīng)三天沒回來了,大約是王爺有什么事情讓墨侍衛(wèi)去做了吧。”
花六月心里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墨染是北堂凌霄的侍衛(wèi),一般是不會輕易離開北堂凌霄太久的,明月卻說墨染已經(jīng)三天沒回來了,花六月越想越不對勁…
“夫人…夫人?”明月見花六月發(fā)起了呆,連著喊了好幾聲。
“哦,沒事,你去給我拿些吃的來吧,我餓了。”花六月回過神吩咐明月道。
“是,夫人,爐子上一直給夫人熱著雞湯呢,奴婢這就去端給夫人。”明月急忙跑去廚房端雞湯。
花六月則返回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出壓箱底的銀票,零零總總加在一起也有三百多兩。
這時明月走到門口問:“夫人,雞湯來了,您在屋里喝嗎?”
“好,你放桌上,我等下喝。”花六月又找了一條方巾把銀票包起來,揣進懷里,就坐在桌子旁開始喝雞湯。
很快一碗雞湯見底,花六月擦了擦嘴角,就起身出了門。
有些事,無論墨染在不在她都需要去辦。
城西。
“姐姐,你來了?”狗蛋再次見到花六月,顯得很是開心,笑的露出一排大白牙。
“嗯,狗蛋,你娘呢?”花六月勾起嘴角,摸了摸狗蛋的小腦袋。
“我娘在屋里。”狗蛋說著轉(zhuǎn)過身朝著身后的屋子大喊:“娘,娘,姐姐來了。”
王大嫂抱著他妹妹從里面走出來,腿還是有些不利索:“恩人,快請屋里坐。”
花六月抬腳就往屋里走,待花六月坐好,狗蛋給端過來一碗水,花六月接過水碗喝了一口,接著問:“狗蛋娘,我看你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不知道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王大嫂嘆了一口氣道:“我打算帶著孩子們回家里,我還可以織布拿去賣,或者給大戶人家打打短工,做些刺繡的活,養(yǎng)活我的兩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留在京城?”花六月從懷里掏出二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
“這?恩人的意思是?”狗蛋的娘親清楚的感覺自己的心跳停頓了一下。
花六月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衣袖,不緊不慢的說道:“狗蛋也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該找個好點的學(xué)堂了,你真的想帶著狗蛋和小妹回王家村嘛?”
王大嫂來回搓著手,試探的問道:“哎,這不是沒辦法嘛!不知道恩人希望我怎么做?”
“王大嫂。”花六月看著王大嫂的眼睛,真誠的說道:“上次見你說你會織布,而且刺繡技藝精湛,我正好打算開一家織坊,缺個管事,不知道王大嫂有沒有時間…”
“恩人此言當真?”王大嫂的眼睛里冒出了亮光,回王家村那是逼不得已,現(xiàn)在有了更好的出路,王大嫂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當真。”花六月微微點頭:“你的人品我信得過,這兩百兩交給你我放心,找個小院子做秀坊,找?guī)讉€繡娘再找?guī)讉€工人,剩下的錢給狗蛋找個像樣的學(xué)堂吧。”
“恩人,都交給我嗎?”王大嫂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的。”花六月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其實我也身陷囹圄,你若把織坊經(jīng)營好,他日也許織坊就是我最后的棲息之地,也未可知啊。”
“恩人?”王大嫂不知道花六月這話是什么意思。
花六月扯扯嘴角說道:“王大嫂,開織坊的事要你多費心了,具體怎么做要你自己慢慢斟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若是有事我會來這里找你的。”說完花六月就抬腳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