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
這天,花六月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明月從外面跑進來:“夫人,夫人…”
“呼呼…”
見明月跑的氣喘吁吁的,花六月詢問道:“跑這么快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夫人…城門口貼了告示,太子乾因謀反被廢,奪了封號關進宗人府了,皇后娘娘的母家沈國公府被指說是攛掇太子謀反,被滿門問斬了…”
“丞相府如何?”花六月雖然對花柏鈞這個父親沒有感情,還是想要知道花柏鈞的情況。
“丞相府滿門也被流放寧古塔苦寒之地,就在后日?!?
“丞相府的管家花叔怎樣了?”
“這,奴婢不知…”
“明月,后日陪我去置辦一些年貨吧。”花六月起身進了屋子,留給明月一個孤單的背影。
“是,夫人?!?
兩日后,京城郊外十里鋪的接官亭。
花六月主仆二人在亭子里,遠遠的看見一隊官兵壓著一群犯人過來,花六月便開始彈奏起了面前的古琴,悠揚婉轉的琴音從花六月的指間流出。
明月上前拿出一袋銀子:“官爺,我家夫人有幾句話想對前相爺花柏鈞單獨談談,這是我家夫人請幾位官爺喝茶吃酒的,還請官爺收下?!?
其中一個領頭的官吏接過袋子癲了癲,朝其余的官吏招招手:“兄弟們走的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再走,花柏鈞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官吏們一走,花柏鈞就坐在了花六月對面。
“父親大人可還記得這把古琴?”花六月撫摸著琴身問花柏鈞。
花柏鈞搖搖頭:“這只是一把很普通的琴,月兒可是想說什么?”
“七歲那年大姐請了師傅學琴,女兒也想學琴,可是沈氏以女兒還小不需要學琴為由不讓女兒碰,后來女兒在街上遇到一個老師傅,老師傅幫女兒做了這把琴,再后來被大姐發現了,伙同三妹剪斷了女兒的琴弦,女兒向父親告狀,父親還記得當時是怎么處理的嗎?”
花柏鈞還是搖搖頭。
“父親當時罰女兒跪了一夜祠堂,女兒因此得了傷寒,差一點就活不過來了。”花六月低著頭說著殘忍的話:“類似的事情從小到大有很多,父親總是不問青紅皂白就懲罰女兒,父親可還記得嗎?”
花柏鈞鼻子里噴了一口氣:“那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做什么,月兒快想辦法救救為父啊?!?
花六月的嘴角慢慢上揚:“父親說的這般輕巧,可在女兒心里永遠都過不去呢,還有有關母親的死亡,真相如何父親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何況女兒只是個弱女子,如何能救得父親呢?”
“是你?”花柏鈞突然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是你發現了賬本告訴北堂凌霄的?!?
“是我?!被抡曋ò剽x的眼睛。
“你這個逆子,孽障,我今天要殺了你…”花柏鈞站起身像花六月撲過來。
花六月早有準備側身躲過去。
一邊休息的官吏們一看情況不對,一起過來死死的摁住花柏鈞。
花柏鈞反抗不了,還在那里罵罵咧咧:“花六月,你不得好死,你這個逆子,你…”
官吏頭子推了他一把,吼了句:“安靜點,吵吵什么?”
花六月走上前微微一笑:“多謝官爺相助,官爺可以上路了?!?
“好的夫人,那小的這就走了,告辭。”因為一袋銀子的原因,官吏頭子對花六月十分客氣。
花六月一點頭官吏頭子就揮著鞭子吆喝著:“走了,走了,起來走了?!?
“夫人,我們也走吧?!泵髟律锨皵v著花六月說。
“回王府?!被抡f著就大步向前走了,不再看身后的花柏鈞一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