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嗎?父親母親怎么說?”
“大小姐,夫人老爺都來看過了,還請了好幾個大夫,可是……”阿選開始嗚咽了起來。
“可是什么?”小公子王佐言在這時沖了進來。
阿選跪在地上,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石青色小靴,身著藍青色衣袍,臉上還是略顯稚嫩的五官。頭發一半被一只簪子高高扎起,一半散落在他的后背,這便是三公子王佐言。
“可是,,可是大夫說若不能好轉就,,嗚嗚嗚就準備后事吧。”阿選已經泣不成聲了。
“二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公子王佐言聽了之后期望的說道。
“但愿吧,我希望結果隨人愿。”王嫻書也輕輕跟著說。
“阿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信奉你的道家思想嗎?我看不是順應自然,是無情無義吧!”王佐言有些憤怒,說出的話咄咄逼人。
“我……”大小姐抬起了手,剛想說些什么。
“救,救命。”耳邊傳來了王嫻畫的聲音。
這是夢里遭遇了什么事情,才會喊救命?
眾人來不及細想,只聽到阿選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阿選看到這兩人跟看智障似的看著她,也就不再整這些文鄒鄒的語言游戲了。
“奴婢聽過一句古話,心病還需心藥醫。照顧二小姐這幾天來,奴婢覺得二小姐就是心病。”
因為活著沒有意義了,所以連生的欲望都沒有。很多人在遭受了巨大的挫折之后,覺得人生之長,走不下去;世界之大,容不下自己。
“心病?你是說二姐有心病?那二姐的心病是什么?快說來與我等聽。”二姐確實與年少變化良多,想到此,王佐言急忙催促著阿選,想要出個結果。
于是阿選就把二小姐心上人是徐公子,做噩夢都會叫徐公子的事情一一細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二姐心上人是徐晟?只是……你確定是徐晟嗎?”王佐言有些懷疑,二姐與徐晟兩人似乎都沒見過。
“奴婢曾聽二小姐說見過徐公子一面,很有可能就是那時候一見鐘情了,況且找來徐公子總歸是有些幾率救人的不是?”阿選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徐晟可是最后的希望了,二小姐要是見到徐公子病好了,那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差不多了。
王佐言眉頭緊鎖,似是在想接下來怎么辦。畢竟自己雖與徐晟相識,但也稱不上是至交好友,如若此時冒冒失失的將人拉來,總歸是有些不合禮數,還是要想一個折中的法子啊。
王嫻書在王佐言問話時,自己靜靜的走到了床邊,看到正在緊閉嘴唇冒冷汗的王嫻畫,似是狠了狠心攥了攥拳頭,轉身靜靜的離去了。
于是室內一片平靜,偌大的一聲咕咚便顯得格外震耳。
在眾人深思中,只聽得“咕咚”一聲,隨后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
“誰特么往這挖坑了,本公……啊呸,本小姐都差點崴了腳了。”
阿選汗顏,前幾日漆桶倒地流得滿院子都是,老爺命人將滲入土里的直接挖了出來,院子里有好大一個坑,這幾日還沒填上呢。這是哪來的瘋婆子,正門不走,偏要爬墻。
于是阿選出門用手指著教育道:“你是哪里來的瘋丫頭,竟然私自翻墻進內院。速速離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只見那女子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奶奶的,輪得到你來管我,你家小姐呢?”說罷竟往屋里走來。
這還得了,阿選剛想去攔,只聽后面傳來了王佐言的聲音,“三公主,您怎么來了?”邊說邊抱拳施禮。
emmm敢情這是三公主,阿選這時才看到三公主的穿著首飾,一雙黑色鑲金穿云靴,暗紅色褲子外著玄色紅邊長袍,黑色腰帶泛著金光,頭梳紅柳金縷穿云高馬尾,朱唇薄如蟬翼,鼻子小巧玲瓏,最驚為天人的是她的眼眸,似是晶瑩剔透的琥珀,從遠處看來,大大的水靈靈的,就讓人感覺很單純,阿選覺得她哭的話一定很好看。不過轉而一想,剛剛那樣對她,貌似自己哭的可能比較大。
三公主邊擺手邊往屋內走去,“小花好點沒?這段時日我實在是忙得很,母后這幾日瘋了似的給我相看夫君。”
王佐言客氣的笑道:“十五歲相看夫君是祖宗傳下來的章程禮法,佐言還小,實在是不懂。”
王佐言也不過十二歲,三公主陳云縷卻覺得他少年老成,說的話跟宮里上朝的老頭子似一套一套的。
這時已走到里屋,看到了嘴唇發紫渾身冒冷汗的王嫻畫,頓時有些不忍,陳云縷的眼淚要流出來了,阿選看到陳云縷去幫王嫻畫掖被角時,眼淚落在了被子上。
“小花什么時候能痊愈?”
“這,怕是說不好。”王佐言輕輕回答。
陳云縷一聽到這模棱兩可的答案,登時有些發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出來說與我聽。”
一到外面走廊,阿選便跪了下來,哭道
“都是奴婢不好,如果不是奴婢小姐也不會摔下來。”然后阿選將王嫻畫喜歡徐公子,為了看徐公子從高處摔下來等等等等都講了一遍。然后認命的靜靜等著陳云縷的責罰。
“你是說,小花喜歡徐公子,而且他叫徐晟?”
等了半天,沒想到陳云縷問的是這個。阿選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奴婢曾聽二小姐說她見過徐公子一面,很有可能就是那時候一見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