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暗時代:狂戰(zhàn)士崛起!
- 伐天戰(zhàn)仙之黑暗時代
- 無上天晨
- 3185字
- 2020-08-06 13:46:38
父親的出生算是很悲催但也有些幸運的那種,悲催自然是趕上這血流成河時代,幸運則是聽奶奶說和自己的親眼所見。
時代的推演,終究讓流離失所的人群在度重演十胎九死的慘劇,而父親,便是在這之前出生的最后一批。
我的爺爺在十幾年前就被拉去充軍,然后至今都沒有任何音訊,想都不用想的結(jié)果。
反倒是當(dāng)時機智的我奶帶著剛出生不久的父親逃離村落,開始喝鮮血吃生肉的野蠻人生活。
枯燥乏味,但也能夠悠然自得的存活。
當(dāng)然,大陸雖大,逃亡者的心更大。
僅僅在我奶給我搶了個恐龍蛋慶祝成人禮后,我便迎來人生中除去我母親以外的男性人類。
高高壯壯滿身傷疤,在看到父親后便一副看待小家伙的模樣面露慈意,根本就沒接觸過社會的父親自然是被他騙得團團轉(zhuǎn),輕輕松松將他帶到我奶身邊。
答案顯而易見,在這種強壓環(huán)境下,又怎么還會有人能夠一直保持純潔善良心態(tài),當(dāng)即開始以父親做威脅的準(zhǔn)備享樂。
可父親并非溫室的孩子,剛開始確實被這番舉動感到些許的震驚,但緊隨而來的便是涌上心頭的憤怒。
拿起平常獵殺小恐龍的長矛狠狠給他來個透心涼,直將他的頭腦刺的稀巴爛才停手。
即便如此,父親的心情都沒有任何一絲害怕,甚至嫻熟的拿起石刀分割著軀體。
我媽呆愣在一旁,眼角掛著一樣我從未見過的物品。
“媽,你怎么留汗了?”
父親根本就沒聽過眼淚這東西,更別說見了,從小到大的戰(zhàn)斗讓他早就變得有些鐵石心腸。
唯一的軟肋恐怕只有讓我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的奶奶吧。
之后的數(shù)年里,如同往日一樣相安無事,也算不上相安無事吧,這中途父親也就在見到和他一樣相貌特征的人,但卻全都被干脆利落的將他們擊殺而已。
父親不覺得遺憾或者后悔,打交道是在他看來最為無趣的東西,難道和他們討論就能給我吃的嗎?
四處游蕩的十余年間,根本就不知道獵殺多少生靈,長時間的鮮血與生肉早就讓他身上長滿野人旺盛的毛發(fā),但相同的,父親的身體素質(zhì)來到極為不可思議的地步。
但同樣的,身體素質(zhì)越強與游蕩的地方越多,那殘暴的名聲自然會被遠眺于他便能感受到濃烈殺氣的人傳播開來。
后來的結(jié)果也很在意料之中,第一代的掌權(quán)者死了,但他所建造的斗人場之類的供他一人娛樂的場所依舊保存下來。
觀賞性,便成為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
在父親的下一次行蹤被有心人傳播開來時,一場針對他的殘酷圍剿由此展開。
來者全都是當(dāng)代掌權(quán)者手下最為強悍的騎士,根據(jù)后來記憶所得知,他們好像被稱之為光明騎士。
反正直到我死去都依舊覺得可笑無比,亦如同至死我也不敢讓世人稱我為始祖的原因。
原因我明白,我配不上始祖這一稱號。
我所做的事,比戰(zhàn)場殘忍,比屠夫血腥,世界因我而改變,卻也因我而退步。
在這個時代,因為他們,光明這事仿佛都被掛上邪惡之意。
話題扯遠了。
代表掌權(quán)者的光明騎士,他們的戰(zhàn)斗力與配合自然是無可比擬的。
單挑或許不怕,但架不住人多,哪怕反抗的在兇狠,也只得被打斷四肢關(guān)進囚籠。
至于奶奶的下落……只記得奶奶在分別的時候咬下她的半截斷指,也就是我一直佩戴的這枚半手骨,接著便音訊全無。
大概……是直接被殺害了吧。
當(dāng)時的奶奶哪怕年輕時再厲害,也抵擋不住歲月,在光明騎士眼中,自然失去被捕捉的價值,帶回去浪費緊張的口食,還不如將她做成口食。
進入斗人場后,發(fā)狂的父親也奈何不住那粗壯的鐵鏈和四肢的無力,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極端強烈的無力感。
但……
陰暗的小房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以及不知何地傳來的那,不知是水滴還是鮮血的滴落聲。
一種從未感受過得內(nèi)心疼痛涌現(xiàn),開始以為是四肢盡斷的副作用,可當(dāng)?shù)谝淮瘟鞒鰯?shù)十年前那與奶奶相同的“汗水”后,徹徹底底的明白。
失落,孤獨感迎面撲來。
頭頂那原本粗糙卻永遠輕柔的手掌已經(jīng)徹徹底底消失,腳裸冰冷刺骨的鎖鏈,那原本讓他嗤之以鼻的疼痛,在黑暗中無限放大,冰涼到讓他第一次感到瑟瑟發(fā)抖,冰涼到,第一次讓他以不是任何語言的發(fā)出抽泣聲。
伸出軟弱無力的手掌抹去淚痕,可卻沒有任何光明讓他看清這第一次淚水出現(xiàn)的顏色。
一切都非常不真實,失去光明就真的失去一切……嗎?
光明……
打開石門的第一縷光芒,在黑暗中是那般的刺眼,迎頭一棒的疼痛,又是那般的強烈。
在睜眼,又是無邊的黑暗,但腦袋那深深的刺激感讓他直接清醒。
活著……可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嗎?
可能吧,漫無目的的存活,沒有任何能量支撐的話,行尸走肉甚至都是夸獎的。
“喂,你是誰怎么別他們抓到的。”
黑暗中,一道只從奶奶嘴中聽過的特殊女聲傳出,親切感頓時涌上心頭。
能想象嗎,就和一張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面龐,突然的消失與莫名的出現(xiàn),即便有著相差,但只要是看著,那便是心悸到呼吸要暫停的感覺。
“媽?”
從未出現(xiàn)的顫抖聲音從父親嘴中傳出,只聽噗呲一笑,不知何處就傳來半玩笑的語氣。
“我可沒你這種能受到這待遇的兒子。”
……
……
她,便是父親一生除母親以外最為親近的人,也就是生出我的母親。
母親的身世很普通,普通到只是滅族的村落遺珠而已。
至于為何不被送去供掌權(quán)者和眾多征戰(zhàn)戰(zhàn)士享樂的花樓的原因也很簡單。
丑。
一個丑字,便能讓母親在身處女性權(quán)利低谷的黑暗時代安然存活。
一塊遍布半張臉的胎記讓她失去女性魅力,卻保存這廉價的生命。
雖然被送到斗人場進行戰(zhàn)斗,但也能有存活的機會不是。
至于父親母親第一次相見,那便要推宿到數(shù)年后了。
由于父親的威名,掌權(quán)者自然要好生的對他管教,以此保證不會在失去鎖鏈后為所欲為。
若是放在以前,那父親絕對是不能接受長達數(shù)年的各種折磨,但母親的那一縷曙光,自然狠狠地將所有情緒給壓制住,唯有希望與急迫的想見面凝聚與心頭。
釋放出父親的第一日,是一場較為高級的斗獸。
觀看斗人那是血腥與人性扭曲,但斗獸,卻是真正的你死我活與激烈戰(zhàn)斗。
交戰(zhàn)的是一條跟隨時代演變出來的食肉龍,所幸,父親對這類恐龍的各種進攻方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對戰(zhàn)雖不輕松,但好歹是贏了。
父親抬起頭,看著偌大的斗人場那唯一也是僅存的主角,面容模糊但卻激動到拍手叫好的身影。
生命被掌控的滋味涌現(xiàn)出,就和人生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指尖便能做決定一般。
久久的凝視,但遠不及那一聲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呼喊聲。
生命被掌控?
但卻在母親的面前黯然失色,緊緊的擁抱著,懷中的溫暖早就讓他忘卻這些年被殘忍訓(xùn)練的一切痛苦。
從來不曾出現(xiàn)的心甜涌現(xiàn),滿足感,哪怕高處的人仿佛對這一切早就有所期料一樣。
但,難道他們的生活,就真的是由自己掌控?
歸宿所有,無非是命運那無形的鎖鏈引導(dǎo)著一切。
狂戰(zhàn)士從不信命,卻依舊無法擺脫死亡,就和父親無論怎么樣,都無法掙脫鎖鏈的束縛。
暫時的擺脫,那也是因為掌控他的玩心。
學(xué)會滿足,這才會出現(xiàn)如今血泊中相擁的場面。
時代是一艘行駛在汪洋歷史海洋中的一艘孤獨游輪,游輪上生活著形形色色的時代種族統(tǒng)治者。
種族統(tǒng)治者分為兩種,上等與下等。
上等人整日過得是紙醉金迷,做為時代輪船的統(tǒng)治者,但心中永遠只能是郁郁寡歡,他們明白屬于時代輪船的真諦,無一可缺少。
下等人作為維持時代輪船航行的動力,心中難免存在著意難平之情,但也僅此。
他們不用耗費任何神情與心思去管上等人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時代的更替者就如同歷史海洋的海盜,即便登船搶奪霸業(yè),那也最多只是需要短短的過渡期罷了。
上承天運,下接皇恩。
時代總有落幕的一天,我也不例外,時代輪船的行駛,不論是停滯不前亦或者倒退,那都會是記錄于他的時代。
話題說回。
父親的戰(zhàn)斗力顯而易見的強大,作為當(dāng)代的掌權(quán)者,遇此情況那自然是想將其拉攏。
但他作為過來人,又豈能不明白殺至親之痛,按理說肯定是要杜絕后患將他擊殺,但心底總有舍不得的情義,感覺……很像?
于是乎父親便安然的與母親生存在此地,對打打殺殺早就習(xí)以為常的他輕輕松松便在此站穩(wěn)腳跟,也落得個百戰(zhàn)王的稱號。
雖說好聽,但按照當(dāng)代標(biāo)準(zhǔn)去看當(dāng)時的話,那只能說是下水道的老鼠與富貴人家的老鼠戰(zhàn)斗。
一個病懨懨和身強體壯,哪怕機會抓的在完美,結(jié)果只能是一如既往的倒地而死。
時間在往后推遲數(shù)年,不錯,在父親與母親的長時間相處過后。
我。
開啟大陸新時代,便是歷史海洋的無情海盜。
第一代狂戰(zhàn)士。
徹底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