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求親
- 醉奔
- 淥水東風
- 2237字
- 2021-01-22 15:56:54
“情種,果真是情種,也許哥哥能助你一臂之力。”季氏神秘一笑。
青禾滿臉狐疑地看著季氏。季氏飲下一杯酒,說:“可惜啊可惜,你從小生活在陳國王室,孔大夫忙著敗壞陳國的政治,并沒把他韜晦教與你。”
青禾忙問:“季公子,這話為何意?”
季孫氏回答:“如你肯肯認我為兄長,兄長定會好好教你。”
青禾連忙離席,躬身行禮。說:“請兄長不吝指教。”
季孫氏說:“弟弟當務(wù)之急是去陳國,以弟弟武功進入陳宮并不難,你應(yīng)和陳王說是你把陳國使者殺了。”
青禾不寒而栗,讓他去背這個鍋,是讓他從此自絕于媯氏王族,從此身負罵名。
季孫氏說:“看來弟弟不肯。”
青禾問:“愚弟不懂為何如此?”
季孫氏回答:“如陳國王室追究起來,杞國和屈府難辭其咎,你不會以為陳國會真相信是魯國殺了陳使吧?魯國怎會無緣無故殺了陳使?陳使路過我國境地,是拿有國書的,兄長我也私下打聽了,陳國使者是為了索回陳國的鷺羽夫人。你既心儀宣容,不就想解了屈府的危難嗎?”
青禾斬釘截鐵說:“我聽兄長的話,我去。”
季孫舉起酒觴,說:“那這杯酒就是給賢弟辭行的,賢弟從陳宮回來,定要先到魯國哥哥這。哥哥就不陪賢弟了。坐了這許久,哥哥疲乏了。”
靈公冥誕,陳侯午拜祭完畢返回陳宮,坐在偏廳之內(nèi),屏退左右,靜看書簡。忽然,從帷幔之后走出一個人,陳侯午慌張得剛想開口叫人,只見來人說:“陳侯,怎么,不認識我了?”
陳侯定睛一看,脫口而出:“小季父”,最后一個字還未出口,就硬生生吞了下去。論輩分,青禾比他高一輩;論年齡,青禾還比他小幾歲。陳侯打量著青禾,發(fā)現(xiàn)青禾長高了,以前頑皮男孩的氣質(zhì)似乎褪盡了,只有沉穩(wěn)的青年氣度。
陳侯問:“小公子從何而來,怎么進的這陳宮?”
青禾先恭敬給陳侯施禮說:“還未恭賀您做了這陳侯之位呢,在下首先恭喜陳侯。”
陳侯心想,如你誠心恭祝我,不是應(yīng)該行跪拜禮嗎?但他并未能將心中話訴諸于口,多年王宮生活浸潤,讓他在靜靜等候青禾說話。
青禾也知道陳侯午的心思,干脆開門見山地拿出陳國國書,問:“此書可是王上下達的?”
陳侯心中一驚,問:“此國書怎在小公子這里?”
青禾說:“看來是陳侯發(fā)出的,陳侯為何要索取杞國的屈宣容?”
陳侯平靜說:“因為她腹中有夏南之子,夏南誅殺先王,禍亂了陳國。”
青禾說:“屈宣容腹中之子是在下的,這是千真萬確。”
陳侯說:“你如何就如此篤定?”
青禾說:“在下被母親所逼迫離家出走,恰好遇到傷重的屈宣容,我救下了她,見她容貌秀美,就趁機侵占了她。”
陳侯半信半疑,青禾繼續(xù)說:“王上應(yīng)該知道夏南是在哪里是如何得到的宣容的吧?”
陳侯沉思。青禾又問:“王上可知鷺羽宮的柱子吧?應(yīng)該知道夏南在知道宣容有孕情況下還硬生生折斷她手臂這件事吧?”
陳侯點點頭,青禾說:“那么所有的前因后果不就非常清晰了嗎?”
陳侯說:“好,寡人相信你。寡人想問,杞國如何回復?”
青禾說:“杞侯根本就沒有見到陳使,因為陳使被在下屠于魯國和杞國的邊境。”
陳侯瞪大的眼睛都是憤怒,他大喊:“為什么?你身為陳國宗室為何屠戮陳國軍士?”
青禾說:“我阻止他們?nèi)ヨ剑麄儾宦犖已浴O刃菰邪嗽掠杏啵抑皼]能保護她,現(xiàn)在我絕不讓她收到任何憂愁和驚嚇。”
陳侯喊:“來人。”陳宮衛(wèi)隊闖入宮內(nèi),青禾低聲說:“讓他們下去,陳侯,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一人能殺二十余名軍士,我倆距離如此之近……”
陳侯本就怯懦,聞此連忙揮手說:“下去。”軍士得令離開。
青禾說:“如今,我只想得到陳侯您的手書,終你一生不可攻伐杞國,不可追索宣容和在下。如陛下允諾,我定不勝感激。”
陳侯結(jié)結(jié)巴巴說:“寡人馬上寫,馬上寫。”他手慌腳亂拿出一塊麻布,提起筆開始寫。寫畢,交給青禾,青禾看完,說:“若陛下說到做到,在下也在此承諾,以后定為陳國殺敵國一將去贖罪。”
說罷恭恭敬敬為陳侯行了大禮,轉(zhuǎn)身走出,只剩下陳侯兀自驚呆地杵在原地。
青禾連夜回到魯國,天明時,進入季公子府,一想季公子也必是忙于公務(wù),自己就回到自己客房大睡一場。不知睡到何時,在半睡半醒間,他似乎聽到下人嘀咕:“聽說季公子最近忙著向杞國的女將軍提前呢?”
另一下人低聲說:“別聽人瞎說,那女將軍據(jù)說肚子里有夏征舒的孩子。”
青禾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他也不急于梳洗,匆忙去找季公子,在去的路上想,季公子難道是為我求親?對了,一定是幫我向宣容求親。
青禾在偏廳門口正遇到抬腿進偏廳的季公子,青禾滿臉春風問:“季公子,你是不是為我向宣容求親?”
季公子微笑地說:“非也,為兄為自己向宣容求親。”
青禾臉上笑容凝固了,問:“不知兄長此舉何意?”
季公子說:“來陪兄長喝幾杯,兄長細細說與你聽。”
青禾喝酒的情致一下子就低了,他松松垮垮地坐在幾案之上,給自己斟滿一杯,舉起酒觴,說:“愚弟在此叨擾多日,在此敬兄長一杯。”
季公子微笑地說:“這菜肴還未上桌,為何如此急于喝酒?不急不急。賢弟,你就和兄長說說這女將軍究竟如何的美。”
青禾心念一動說:“哪里美了,不過就是因為她腹中有我的骨肉。”
季公子說:“既是如此,那就好說了,為兄向屈府求親,望在宣容腹中子滿周歲之后嫁與我,女人歸我,孩子歸你,如何?”
青禾站起來說:“不可,孩兒沒有娘,就如同白云沒了天空,花朵沒了土壤。”
季公子哈哈大笑:“賢弟武功高強,本可成就大事甚至稱霸一方,偏偏為了一女人亂了方陣。賢弟必是見過夏姬的了,宣容和夏姬比,何如?”
青禾說:“宣容于我,便如山中清泉,不饑不渴之時都想鞠一捧入口;夏姬于我,便如西天彩霞,望之絢爛,可觸碰到天也就將要黯淡了。”
小婢們魚貫而入,菜肴陳列于前,季公子執(zhí)酒祝曰:“賢弟,兄長定會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