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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表里不一;宮中小住

  • 醉今朝
  • 孤以北
  • 3042字
  • 2023-01-13 15:59:16

兩人的第一次照面,便是這般。

簡單干脆利落。

茶樓一見后,賀嫣然什么都沒說,只向兩人行了禮之后,便轉(zhuǎn)身走了。

那挺的筆直的身板,就像是傲立在霜雪中的寒梅,倒是讓人欣賞的緊。

秦宜歌嫣然一笑,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袖子:“哥哥我們回去吧。”

“好。”

回到綺羅閣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刻。

整個院子都被夕陽的光暈籠罩著,顯現(xiàn)出殷紅的光澤來。

明月幾人已經(jīng)將晚膳給她全部備好了。

本來今兒出去還是挺開心的一件事,可是偏偏遇見了賀嫣然,將秦宜歌的胃口給打亂的一分不剩。

其實(shí)主要的不是遇上賀嫣然,而是賀嫣然的轉(zhuǎn)變,讓她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隨意用了幾口,秦宜歌便將流鶯明月幾人全部打發(fā)了下去,獨(dú)自推著輪椅到了書桌前,屈指在桌面敲了敲。

很快一條黑影就從窗子口翻了進(jìn)來。

“尹衡見過姑娘。”

“起來吧。”秦宜歌頷首,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需要喝杯茶解解渴嗎?”

“姑娘開玩笑了,不知姑娘此番叫小人前來,是有何要事?”

“何音的事兒,你現(xiàn)在查到多少就給我多好,我要你立馬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務(wù),專心致志的去查另一個人。”

尹衡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向她:“誰?”

“賀嫣然,懷恩侯府唯一的嫡女,也是大秦大名鼎鼎的女將軍。”

“好好地,姑娘查她做什么?”尹衡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若是姑娘擔(dān)心賀將軍搶了長風(fēng)世子大可不必如此,長風(fēng)世子是個光明磊落,言而有信的人,他既然答應(yīng)了會娶姑娘,便不會在同賀將軍有所糾纏的,再言賀將軍為人豪爽,也斷然做不出搶人夫婿的事。”

聽此,秦宜歌的面色更加冷淡了些:“尹衡,這些不是該你置喙的,我要你查你就查吧。”

“可是賀將軍……”

“尹衡你并非賀嫣然,怎么知道她做不出搶人夫婿的事了?就如我……”秦宜歌說著,指著自己嫣嫣然然的一笑,“你第一次見到我,覺得我是那種汲汲營營的人,還是那不諳世事,天真矜貴的郡主。”

尹衡頓時就沉默了下去。

的確第一次見到秦宜歌,他真的以為她就是那個天真矜貴的小郡主。

特別是那雙眼干凈澄澈的就如初生兒,未曾見過這世間所有的陰暗面,可是一旦接觸,似乎所有的認(rèn)知,都在頃刻間被打破。

是啊,她能這般偽裝自己,賀嫣然又為什么不能?

“姑娘何苦這樣說自己。”尹衡低聲道,“我?guī)凸媚锊榫褪橇恕!?

“不知姑娘是否還有其他的事?”

“你去把長安城那些達(dá)官顯貴的資料全部給我送一份來吧,我身為秦王府的小郡主,總該是要了解一些的。”

這次尹衡倒是沒有在左顧言他,很快就答應(yīng)了。

送走了尹衡后,秦宜歌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沒了聲,就像是陷入了絕境中,在做著最后困獸之博。

她捂著心口,眉頭全部皺在了一起,身子也彎了下去。

她張張嘴,似乎想要發(fā)出聲音,可一切的掙扎,卻都是徒勞。

老天爺這是給她找的什么破身子!竟然這么弱!

這是秦宜歌昏迷前的最后的一點(diǎn)想法。

此刻光暈已經(jīng)完全黯淡下去。

將她小小的身影淹沒進(jìn)了黑暗中。

就連流鶯在外面敲門都沒有人聽見。

最后流鶯怕秦宜歌出事,去尋了秦闌來,秦闌一腳將門踹開,就看見了窩在窗子口下的人兒,小小的,縮成一團(tuán),莫名的就觸動了他內(nèi)心的柔軟。

他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你們?nèi)€府醫(yī)來給郡主瞧瞧吧。”

秦宜歌有心疾之癥,這個病癥是在身子中的,就算真正的秦宜歌已經(jīng)走了,可是那病卻還是在的。

秦闌看著下午還在和他侃侃而談的少女,那般鮮活充滿了生機(jī),可是如今卻了無生氣的躺在了床榻上,似乎隨時都可能就此永別。

秦闌摸著她頭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

似乎怕他就此而過。

此后山長水遠(yuǎn),與他們再無關(guān)系。

“歌兒。”

一向溫柔的秦王妃發(fā)了脾氣,將在綺羅閣院中侍候的下人,全部拖出去打了一頓。

第二日,宮中便有懿旨下來,以秦宜歌身子為由,將她接進(jìn)了宮,順道將秦王府上下又罰了一遍。

似乎無一不在昭示著秦宜歌這位郡主的恩寵正濃。

鎮(zhèn)南王府。

鎮(zhèn)南王云天一低頭不語的看著幕僚遞上來的信箋,爾后才微微偏了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止:“你對你的那個小未婚妻怎么看?”

“是陛下對我們的警告。”

云天一頷首:“長風(fēng)你該知道的,至始至終我看好的兒媳從來都不是什么郡主,而是嫣然。”

“父親,嫣然于我來說,只是妹妹,別無其他。”云止也冷著一雙眉眼,冷冷淡淡的,頗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長風(fēng)你可記得父親曾經(jīng)教過你的道理嗎?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言而無信?怎可不負(fù)責(zé)任!”云天一皺眉看著云止,或許是因?yàn)樵?jīng)上戰(zhàn)場的緣故,云天一眉宇間的戾氣甚濃。

云止揖揖手:“兒子自然時刻謹(jǐn)記著,安樂雖然不良于行,但那雙腿卻是因兒子而折的,于情于理兒子都得為安樂的后半生負(fù)責(zé),而且賀將軍雖與兒子一同上戰(zhàn)場,但兒子一直恪守本分,卻不曾逾矩,若是兒子悔婚不娶,這才是不負(fù)責(zé)任。”

“那你又可知嫣然而你解云裳披戰(zhàn)場受了多少委屈,那你可又知嫣然為了你已經(jīng)蹉跎了大好年華,那你又可知你這些年與嫣然進(jìn)進(jìn)出出,長安乃是天下的人,都認(rèn)為了你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嫣然的清白的早就沒了,如此,你又讓她如何嫁人?”云天一被云止給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可是縱然他說了這么一通,面前這人,還是冷冰冰的,沒有半分回應(yīng)。

一口氣直接就梗在云天一的喉嚨處,上不去下不來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

云止走到云天一的背后,替他拍著背,順著氣。

可是云天一卻不領(lǐng)情,直接抄過桌面上的東西,就往云止的身上扔去:“不孝子,你給我滾出去!”

云止默默地行了禮,就轉(zhuǎn)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見自個兒子行云流水的動作,云天一又被云止給氣著了。

在外面守著的喬元一見著自家主子出來,立馬就迎上去:“主子,王爺叫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云止說著,頓了頓又道,“如今軍中可還有什么家世清白的將軍嗎?”

“主子問這個是做什么?”

“你擬定一份名單,給父親和賀侯爺送過去,賀將軍如今已經(jīng)到了嫁娶之齡,我作為她的表兄,的確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二的。”

喬元默默地應(yīng)下,卻在心中暗想著:您確定不是要?dú)馑浪麄儐幔?

花木扶疏,掩映著亭臺樓閣。

今兒陽光正好,映射在花葉上面,倏然明亮。

幾日前秦宜歌便醒了,只是因?yàn)閱纬陀罉返蹞?dān)心她,才沒有讓她回秦王府,而是留在宮中小住。

掐準(zhǔn)了乾坤宮中用午膳的時辰,秦宜歌便在用膳前趕了過去。

如今小輩中,就她這么一個嫡孫女,自然得單楚愛護(hù)的緊,看見可人兒來,頓時就笑的眉眼開花的。

秦宜歌也不害臊,摟著單楚的胳膊就開始撒嬌,好像真的就是她的嫡親孫女般。

宮中用膳的規(guī)矩甚是嚴(yán)厲,而秦宜歌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親公主,對于那些繁文縟節(jié),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用完膳,秦宜歌端著杯盞漱漱口,才道:“皇奶奶,今兒天氣不錯,不如我們?nèi)ビ▓@走走?”

“算了吧,我這把老骨頭喲,還走什么啊,你要是在我這老婆子這里坐的悶的話,不如去御書房給你皇爺爺,送些吃食過去。”單楚拍著秦宜歌的手笑道,“皇奶奶年紀(jì)大了,用完膳,就想休息休息。”

“可是如今正是用午膳之際,皇爺爺肯定已經(jīng)吃過了呀。”秦宜歌半歪著頭,天真無邪的看著單楚。

單楚呵呵一笑,慈愛的摸著她的頭道:“傻孩子,你那皇爺爺,是個老不服輸?shù)模F(xiàn)在估計(jì)還在拉著那些群臣商議大事了,你過去勸他用膳,最適合不過了,他若是不肯用,你就說你也還沒用了。”

“我明白了,皇爺爺疼我,若是聽見歌兒還沒有用膳,皇爺爺一定會陪歌兒用膳的。”秦宜歌倏然睜大的眼睛,那眼神亮晶晶的,著實(shí)伶俐剔透的緊。

單楚自然是在滿意不過的,她又拍了拍秦宜歌的頭,示意她趕快過去。

“枝荷姐姐,快推我去找皇爺爺。”秦宜歌甜甜地笑著,招呼過了一個靈秀的宮女。

這名叫枝荷的宮女,原先是跟著單楚侍候的,因?yàn)槭致斆簦鍪乱哺纱嗬洌允值脝纬粗兀珊髞硭龑⑶匾烁杞舆M(jìn)了宮,也就將枝荷也送了過去,生怕她這個孫女,在這個深宮后院吃了虧。

枝荷溫溫婉婉的一笑,跟單楚行了跪拜之禮后,就上前推著秦宜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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