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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胭脂

  • 退下,本宮沒病
  • 易山寒
  • 3339字
  • 2020-08-14 17:10:11

正疑惑間,夏和鳶抬起頭,這才終于見到了永朔帝的真容,卻登時面無血色差點驚叫出聲。

這個永朔帝……難怪讓她覺得聲音熟悉。

因為他……長得和現代那個蕭易一模一樣!

永朔帝見她如此失禮,不悅地放下手中的茶盞,“夏寶林,朕這個皇帝長得有多嚇人,會讓你如此大驚失色?!”

夏和鳶反應不及,呆愣地站在原地,直到旁邊的吳大監重重清了下嗓,她才連忙跪了下來,“圣上恕罪。”

他和蕭易一模一樣,在這里卻是皇帝,夏和鳶心中百感交集,連屈膝的動作都覺得屈辱無比。

永朔帝對她的表現很不滿意,“你到底在懼怕什么,頭埋得這么低。”

“妾身不敢。”

“不敢?那就是怕咯,過來。”見夏和鳶不用有厲聲呵斥了一句“讓你過來!”

好大的脾氣,讓夏和鳶心火頓生,卻也只能忍著性子走上前去,下巴被一把折扇頂了起來,面目落到了永朔帝的眼中。

“你……”

永朔帝蹙起眉似乎有些困惑,又轉頭問向吳大監,“她是今年剛入宮的?”

“回圣上,正是。這位夏寶林和慧才人是同時入宮的。”

夏和鳶寧愿希望吳大監多提幾句慧才人,好讓皇帝別在意她,可永朔帝似乎對她很是感興趣,“哦,朕想起來了,你是當時殿前暈倒的那個采女,哦不會,慧才人說你是睡著了。”

“回圣上,慧才人并沒有說錯,我——妾的確自小如此,隨時都有可能昏睡。”

“哈哈哈——”永朔帝放聲大笑,“你真是有趣,來,坐下。”

盡管如芒在背,在夏和鳶只能硬著頭皮坐在石桌的另一邊,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水。

“當日大選,朕倒沒有特別留意你,還好今日傳召你了,不知為何,此番見你,竟然覺得十分舒心。”

“妾身失儀,還望圣上恕罪。”

永朔帝此時倒不介意了,“你是否也是因為,覺得朕看起來很似曾相識?”

夏和鳶猛然抬起頭,又低了下去,“妾身不敢。”

“前陣子母后壽辰,你給趙氏出的主意很不錯,想必你平日里,也是熟讀女則吧。”

“妾身讀書不多,不敢妄稱熟悉。”

每一句回話,都讓永朔帝接不上……

許是覺得她的反應很無趣,永朔帝便不再多言,打發她下去了,相比之下,還是慧才人伶俐討喜些啊。

被趕走的夏和鳶長舒一口氣,躲在暗處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永朔帝。

盡管發髻高束,裝束也變了,但那張臉沒錯的,和蕭易居然一模一樣,讓夏和鳶覺得無比惡心!

在現代他被陸冬歌搶走,狼狽為奸把她關進精神病院。

來了古代,居然還是一對狗男女!

更可氣的是,她還不能像以前一樣狠狠甩他一巴掌,甚至……甚至還要強顏歡笑去討好他。

她要回去。

她要回到暖香閣。

她想……見李卿朗。

守在暖香閣的郁金早急得不行,見她好不容易回來了,臉色卻難看至極,“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李卿朗也從屋里沖了出來,一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怎么回事?”

夏和鳶說不出話,被扶進外室休息,半晌后竟然潤濕了眼眶,,揪著李卿朗的衣領低泣出聲。

郁金想出口安慰,被李卿郎示意先出去準備午膳,自己則輕輕拍著夏和鳶的后背,“難受就哭吧,別急,慢慢哭。”

有了他這句話,夏和鳶反而不想哭了,苦笑一聲整拾了儀容,“我總共也就哭過兩次,這狼狽樣都讓你見到了。”

“你什么樣子是我沒見到的,皇帝傳召你了?怎么這副樣子回來?”

夏和鳶搖搖頭,好一陣平復才嘆了口氣,“我在那邊,不是有個男朋友么,今天我見到了皇帝……他居然,我和那個男友長得一模一樣。”

“還有這事?”李卿朗給她倒了杯茶,“不過是長相一樣而已,何須介意。”

“他和陸冬歌合謀我家的公司,把我關進醫院里孤老到死,我能咽得下這口氣么!”夏和鳶咆哮了起來,“有個陸冬歌和現代那個一模一樣,連蕭易也一樣!可是我……我還得虛情假意地奉承他!把他當作我的衣食父母供著!”

說到激動時,她甚至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地發泄自己的憤怒。

而李卿朗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聽她咆哮,聽到自嘲,最后才伸手環抱住她,“別去想了,乖。”

夏和鳶喊到脫里,跌坐在他的懷里,但還是忍不住抽噎,“為什么我要在皇宮里,為什么我要穿越……”

李卿朗親了下她的耳垂,“因為只有來到這里,才能讓我遇見你啊。”

“可我不想面對他,也不想面對陸冬歌……”她抱著他的脖子,摟地更用力了些,“誰都不想見。”

她聽到李卿朗悶笑了一聲,“你是在撒嬌么?”

夏和鳶埋在他頸窩的眼皮子動了動,“少來,我沒心情跟你玩笑。”

李卿朗沉吟片刻,拍了拍她的胳膊,“珍惜我這個可以隨便撒嬌隨便勒脖子的情郎吧,不過……你再用力,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夏和鳶:“……”

有了李卿朗的安慰,夏和鳶的情緒的確好轉了些許,她在圣前表現不佳,又得罪了皇帝身邊的吳大監,短時間內,該是能偷閑的。

午后時分,暖香閣內并排坐著三人,一邊吃著剛摘下的櫻桃果,一邊聽夏和鳶描述現代世界。

李卿朗耳尖,聽到動靜后便躍上了屋頂,是趙司儀來了,見夏和鳶還有心情吃櫻桃連連搖頭,“你是真不著急啊。”

夏和鳶難得恢復了好心情,將櫻桃遞給她,“我需要著急什么?”

趙司儀也是為了她好,沒好氣地將櫻桃放在一邊,“圣上今天傳召你了?聽說沒讓你待多久啊,圣上對你印象不好?”

夏和鳶吐出一粒櫻桃紅,疑惑地開了口,“我就好奇,你們怎么各個得消息都如此之快啊,我上午才面圣回來,你下午就知道了。難不成宮中各處都有你們的眼線?”

“哎呀你還心思管這個?是何美人告訴我的,你一向聰明,怎么到了御前就……”

“好了趙姐姐,你就當我笨吧。反正皇帝不喜歡我,我也落得清靜。”

趙司儀恨不得揪住她的耳朵仔細問問她到底在想什么,“清凈?!哼,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連我、薛寶林都被卷進來了,你以為你能躲得過么。”

夏和鳶被她嘮叨地煩心不已,“事已至此,我老老實實做個寶林就行了,趙姐姐就不必為我憂心了。”

趙司儀一番好意被糟蹋,撅起嘴好不委屈,“你啊……”

對于趙司儀的態度,夏和鳶反而覺得很奇怪。

因為當初欺負她一個不得勢的娘子,趙司儀算是她在宮里結下的第一個梁子,雖然相處下來關系有所緩和,但并不像與薛寶林那樣親近,又為何對她是否受寵的事情這么上心。

明明自己得寵,對趙司儀并沒有好處啊……

她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是何美人派她來試探自己態度的。

自己曾經在何美人面前明確說過自己不想上位,卻在短短幾日之后被傳召,依著何美人——如今是何婕妤的性子,肯定會在意此事的。

但薛寶林性子太軟,與她關系又近,才會派趙司儀來試探,若自己表現出一點熱衷于面圣爭寵的心,何婕妤就一定會對付自己。

哼,當每個人都和她一樣么,一心只知爭男人。

“趙姐姐,我實在沒有興趣爭寵,只要沒人欺負我,這日子也過得去。倒是姐姐你要多上心了,畢竟能坐上高位者,心思都多,不是你我能猜度的。”

趙司儀的臉色凝住,轉而謝過她的忠告,便告辭復命去了。

夏和鳶等了半天也沒見李卿朗下來,朝屋檐上望了一眼,躲得真好一點都看不到人影,“你干嘛啊還不下來?”

李卿朗露出了半個身形沖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夏和鳶立馬領會,果然幾分鐘后院門又被敲響,趙司儀去而復返,“我差點忘了,這盒香粉是——你且收好啊,別誤了別人一番心意。”

夏和鳶接過香粉盒,讓自己的笑容盡量自然些,這才目送趙司儀走遠。

李卿朗從屋頂跳下來,環臂而立,“何婕妤好大方啊,這螺鈿漆盒做工精致,你是不是該去謝賞?”

夏和鳶看都沒看一眼便遞給了他,“你喜歡,你拿去用啊。”

李卿朗還真接了,打開稍聞了聞便皺起了眉頭,“這氣味……”

“怎么,有毒?”

“這倒沒聞出來,只是覺得味道有些奇怪,興許是我聞過的胭脂太少吧。”

夏和鳶冷笑一聲,宮斗嘛,無非陷害投毒,送個有問題的胭脂也不足為奇,何婕妤是料定了她不敢聲張?

既然如此,那就隨了她的意吧。

夏和鳶回了內室,將胭脂盒打開聞了聞,香氣的確有些特殊,但她一時也想不起是什么的味道。

李卿朗見她當真要抹在臉上立馬拉住她,“你明知有問題還涂?!萬一臉毀了怎么辦。”

“怎么,我的臉毀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夏和鳶的話讓李卿朗大為惱怒,隨手便打翻了胭脂盒,“女兒家的臉面多重要!毀了你自己不心疼啊。”

看他的樣子如此著急,夏和鳶反倒開心起來,“你放心吧,何婕妤還用得上我,是不會讓我的臉真毀掉的,頂多紅腫幾日,正好讓我避避風頭。”

李卿朗還是不肯,夏和鳶卻甩開了他,“既然你不能處處護著我,那就別阻止我,我說過了……我不想見到那個皇帝。”

她的態度堅決,李卿朗也無法,只匆匆離開為她準備救急的藥物,讓夏和鳶好一陣無語,“他是覺得下一秒我就會中毒身亡么……”

郁金看不下去了,用絲絹把她兩頰的紅暈抹掉,又把滿地的胭脂清掃干凈,一時間整個房間香氣四溢,濃郁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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