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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邪術威壓

  • 重生第一狂妃
  • 花迷涼
  • 3049字
  • 2020-09-12 15:45:44

尹莫幽側頭看了坐在身側的馨菊有些失神,那丫頭一臉恍惚的微笑,翹起的唇角隱藏著滿滿的小甜蜜。

回府后尹莫幽直奔娘親居住的蓮香院,院子已經收拾起來了,齊嬤嬤正帶著翠玉、翠竹一起訓誡剛買來的丫鬟。

白氏一看她回來,就下令傳膳。

人多口雜,吃飯的時候,母女二人也不過聊些尋常家事,飯畢,白氏交代齊嬤嬤,丫鬟訓練好之后,挑出眾的帶到松鶴院,讓老太太挑,剩下的再帶回來,分配具體的事務,確定待遇等級。

齊嬤嬤應了,帶著人收拾餐桌。

白氏這兩天身邊沒有人用,尹莫幽就讓紫芍跟著她伺候,飯后,白氏就喊翠玉翠竹伺候自己,讓紫芍跟著尹莫幽回去。

夜里該歇息的時候,紫芍、馨菊過來說尹莫幽夜里發惡夢,要讓白氏過去。

白氏說尹莫幽睡得一貫不穩,以前也常這樣,于是匆匆隨著那兩個丫頭過去。

齊嬤嬤聽得動靜后起來,問翠玉翠竹怎么不跟了去,二人說白氏吩咐她們守著院子,明早再過去伺候。

如今院子里都是新下人,齊嬤嬤知道也問不出什么,再說,大小姐嬌養著依賴娘親也是正常,就都又睡了。

白氏到了尹莫幽房里,看到女兒正懶懶地依著靠墊對著蠟燭看書:“不是說夢靨了嗎?”

尹莫幽借著燭光,看到白氏因為來得匆忙,粉面都有著細碎的汗珠兒,當即讓馨菊捧了洗漱的用具,自與娘親說道:

“想娘親了,就撒了個謊。”

“你呀!”白氏拿錦帕擦了手與面頰,這才脫了裙子鞋子,擠到她的床上,探頭瞇眼瞧了那書,“什么書?白日看,夜里熬眼。”

尹莫幽看看躺在身邊的娘親,就聽話地收了書,挨著她躺了。

白氏小聲笑道:“你這丫頭真是變了性子,往常我這樣說你,早有一百個借口等著對付我。”

尹莫幽抿唇,頭輕輕靠著娘親肩膀:“娘,我以前是不是特別不懂事?”

馨菊幫她們把薄被蓋好,悄悄地熄了蠟燭,躡手躡腳地退下。

白氏在黑暗里伸手摸摸女兒的頭,輕笑道:“你是娘親的心肝肉,怎么樣娘親都只覺得可愛,女兒家不在娘親這里撒嬌耍刁,還能去哪里?”

尹莫幽想不到白氏如此說,那眼淚不由得就在黑暗里就落了下來。

這溫暖的懷抱,上一世是她親手推開的,這一世,她再也不會舍得。

許久,她收拾好情緒,才悄聲道:“娘,你有沒有覺得爹在你人家廟前后,有什么異常?”

白氏想了想:“不記得了,我整天忙于管家,心思并不曾放在他身上。”

“娘,以我的意思,祖母既然派了齊嬤嬤過來,你索性就放手交了權,讓齊嬤嬤幫著處理府內的大小事務,一來也籠絡祖母的心,讓她看看到底你與田氏,誰讓她用著更得心應手;

二來,你也能得了空兒,把心思轉移到爹爹的身上,說不定我還能及早有個弟弟作伴。”

“你這猴精,怎么就知道會有弟弟?”白氏忍不住笑了。

“當然知道,爹爹最喜歡你。”當即把那日自己拿著寫的行草過去提醒爹爹的事兒說了一遍,白氏這才知道,原來女兒并不曾向老爺身邊的下人求助,而是她自己過去辦成了此事,頓時悲喜交集,一再嘆息女兒的機靈勁兒。

“娘,你不要心懷芥蒂,爹才是咱們的依靠,他是男子,自然要面子,已經變相給你道歉了,那事兒就翻了過去吧。”

“娘明白,所以才不曾計較。”

“錯了,娘,你該小小地計較一下,只是別弄得太嚴肅了,等個好時機,用撒嬌的方式提醒他,這輩子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記得夫妻一體,萬萬不許他懷疑你的貞潔與忠誠,如此稍稍一提就成了。”

尹莫幽尋思著當年尹倩兒的手段,及時提點娘親。

“這樣好嗎?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

“你又不提那事,彼此心知肚明即可,爹傷什么自尊?”

“嗯,你這鬼丫頭,這么多心眼,娘從前怎么不曾看出來?”

“那是因為有娘護著,女兒自然想如何便如何,沒了娘親護著,我不用心眼,恐怕早被田氏娘兒倆給害了,當即說起尹倩兒把自己推下假山,田氏送補藥之事說了。

前世此事就是她命運的轉折點,如今說來,喉頭仍然有難以抑制的顫抖悲憤。

白氏聽得渾身發抖,她伸臂緊緊地抱著女兒,幾乎心疼死,半晌開口道:“有娘在,自然會給出氣,我說這幾天賴嬤嬤偷偷溜過去做什么,以為她擔心田氏素齋口淡,送些肥膩的吃食,不曾想竟然送傷藥,哼,總要她自食其果。”

這話里的袒護,讓尹莫幽覺得心頭暖暖的。

“娘,還有一件事,要你拿主意。”

“何事?”

尹莫幽細致地把如何發現爹爹中邪,以及馨菊如何讓大柱跟蹤賴嬤嬤,意外發現馬道婆后順藤摸瓜一事說了一遍,說如今自己拿了解除邪術的藥方,只略去處置李嬤嬤與廖幕城幫著逼供之事。

白氏聽得田氏竟然用這樣的手段控制尹丞相,氣得半晌說不出話,后宅爭寵,都不顧身家性命了。

“我在想,這藥如何讓爹爹喝下去?要不要與他說實情?”

白氏沉吟許久道:“如今想來,在我出事的幾天,你爹確實是莫名其妙就去田氏房里,不該她的日子也去,似乎其他三個姨娘都向我訴苦過。”

“如此說來,這邪術確實霸道,田氏如今被關祠堂,夜深人靜,如果她真的是邪術的策劃者,夜里定會想法子驅動邪術,讓爹爹去救她;

馬道婆既然說解藥必須要田氏的指甲與頭發各一錢做引子,那么這兩樣東西,估計就是驅動邪術的道具。”

尹莫幽前世見識過更霸道的邪術,對邪術之類的書也有所涉獵,所以心里十分緊張。

“我這就去書房,把這件事與你爹說說。”白氏說著坐起身,就要抹黑穿衣。

尹莫幽喊了馨菊掌燈:“爹中邪偶爾會出現控制不住自己行為的事兒,可他身在官場,一不留心,就會前途俱毀,什么都不說確實不合適,可說的法子得考慮好,必須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信我們才好。”

兩人商量片刻,起身穿戴整齊,帶了點應急的東西,悄悄出了院子,尹莫幽讓馨菊與紫芍一起,悄悄到家廟看田氏的動靜,娘兒倆直奔尹丞相書房。

尹丞相與往日一樣,正在處理公務。

可剛剛批了幾個文書,就覺得渾身不對勁,那心思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糾纏在被關在祠堂的田氏身上。

他站起身踱步,喝了杯茶提神,又坐下辦公,可是,時候不大,眼看著文書,覺得那些字不由自主就會幻化成田氏那無比妖嬈的身姿,勾人的眼神。

他有些悵然,低頭瞧了腳,只見自己的雙腳好像都管不住一般,腳尖一直都朝著書房門口,他刻意克制,才不至于站起來,此刻他的心里竟然只有一個念頭——去看田氏。

真真是太詭異了!

如此情況,并不是一晚兩晚,而是從田氏入了祠堂開始,夜夜如此。

如果他不是意志堅定之人,如果不是他清晰地記得田氏在廖世子面前失禮、以及捧殺嫡女的險惡用心,說不定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起身去祠堂看她。

他一貫自制,并不是一個太過沉迷床笫之事的人,有這般念頭自己都覺得怪異得很。

又喝了一杯茶,覺得那渴望田氏的念頭,壓根兒就無法壓制,他拼命讓自己雙手抓了桌子角站了,那額頭竟然很快就滲出汗珠兒來了。

這時送茶的書童悄聲稟報:“老爺,夫人過來了。”

“你退下,請夫人進來。”

白氏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看著他那緊緊地抓著桌子的奇怪樣子,凝眉道:“老爺,你怎么了?”

尹丞相自覺得心頭的邪火燒的熊熊的,他認真地看著白氏,想著白氏的好,努力把這渴望的感覺轉移到面前的白氏身上。

卻發覺,心里竟然一點點地開始憎惡白氏,喉頭一陣腥甜,氣血上涌入喉,噗地一口血就涌出了唇角,他心里知道不好,當即低喝一聲:“退下,走!”

白氏聽得此言,再看他那擰眉立目之色,嘴角竟然有一縷血色,顯得猙獰異常,當即想到女兒的叮囑,反手就把捏在手心里的菩提子朝他心口按過去。

那菩提子是得了高僧無為法力加持的,一接觸尹丞相的心口,適逢那邪術正勝,碰地一聲,發出一道眼力可視的金光,尹丞相覺得被欲念焚燒的身體突然就如醍醐灌頂一般,心神清明起來。

“你——你——這是什么?”

尹丞相伸手抓了白氏的手,接過她手里的菩提子手串。

“老爺,你把這東西帶在手腕上,你剛才的樣子好像——好像是中邪了。”

尹丞相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好像沒有聽懂白氏的話。

白氏拉了他的手,把手串套在他腕子上,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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