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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陌生情愫

  • 重生第一狂妃
  • 花迷涼
  • 3077字
  • 2020-09-12 15:45:44

隱藏著的柏影瞧著主子難得的失神之態(tài),小聲道:“柏然,主子好像有些看上這丫頭的意思。”

柏然懶得理睬他,只鼻子里冷哼一聲。

“換個女子,哪怕用手指頭摸了主子的衣服,估計主子都會憤而丟棄,這女子踢臟了他的衣服,還有命在都讓人奇了,大不了衣服丟了就是了,還拐著彎兒地讓她洗,還用內(nèi)力幫她捏皂角,真真是看不懂了,這女子也怪,洗就洗吧,還用腳,額——只怕這回她是白洗了。”柏影不在意同伴態(tài)度,反倒開始分析自己的理由來了。

柏然難得夸贊他:“不錯,連你都能看得出來主子待她不同尋常,也算長進了,只是這白洗不白洗,倒是需要拭目以待。”

柏影瞠目:“你什么意思?”

“我賭主子照樣不會丟了這件衣服,一兩銀子。”柏然不動聲色道。

柏影一聽笑了,以主子的潔癖,這用腳踩過的衣服不丟了才怪,當即笑道:“我堵主子回頭就會丟了它,白送上門的銀子,不要是傻瓜。”

柏然笑得奸詐,抬手與他擊掌,算是賭約生效。

這兩個無良的手下,敢這樣開自己的玩笑,廖幕城的心自然很快就從尹莫幽的小腳兒上移開了。

他暗自思忖,確實是有些過了,從再見到她開始,一切都好像偏離了軌道。

比如此刻,他冷靜地回想自己的舉動,真真不知道做這些事時,智商丟到哪里去了,他覺得遇到喜歡的女子,寵愛驕縱都是可以的,但如此連理智都自動閃掉的舉動,讓他有些悚然。

尹莫幽拎著裙角,把木盆里的衣服踩了一遍,柔軟微涼的布料摩挲著她的腳,觸覺舒適,那心就一點點地飄遠了。

四月的天氣,水已經(jīng)不涼了,對于洗衣服,她有著一段無比美好的記憶。

那是當年與廖智遠長途征戰(zhàn),駐扎長沙時節(jié),恰逢夏日,每天傍晚,征召徭役的浣衣女都會按時從家里出來,散布在水邊,幫朝廷的遠征軍洗衣服。

彼時,水光無邊的晚霞里,戰(zhàn)船錦旗烈烈,漁舟唱晚,水邊船上,到處都士兵們爽朗的笑聲與漁女們輕快的晚唱。

廖智遠也會一掃平日的陰翳,光著膀子與士兵們一起到中流擊水,比賽水游泳的速度快,誰的水把式耍得帥!

想到廖智遠,尹莫幽的心倏然就如同被魔鬼揪住了一般,疼痛起來。

踩水洗衣的動作就那么停了,裙幅從手指間滑脫,緩緩地捂著心口,一點點地蹲了下去。

廖幕城疑惑地瞧著她的模樣,直到她即將坐到水盆里,他才知道她當真是不舒服了。

“尹小姐,怎么了?”說著手臂一揮,尹莫幽被一陣勁風托起,穩(wěn)穩(wěn)地落在水邊的臺階上。

尹莫幽依然保持著蹲下的姿態(tài),廖幕城的聲音讓她抬頭,那一瞬間,她無比蒼白的臉色觸目驚心。

“你病了嗎?還是受涼了?”廖幕城關(guān)切地問。

尹莫幽看清面前的人是廖幕城,不是那個以愛的名義利用她又殺死她的廖智遠,可那一瞬間的痛徹心扉讓她心悸不已,當即長長地嘆息一聲,又低了頭,抬手拿裙角把腳擦干,快速地穿上了鞋襪,從臺階上站起。

再開口的時候,神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

“廖世子,我有些不舒服,這衣服只需要最后一道工序就洗好了,你讓手下丟水里,把衣服上的泡沫沖掉就好;我現(xiàn)在很累,要回家。”

廖幕城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平穩(wěn),卻不知道怎么一閃神之間,她就如同重新穿上了偽裝的鎧甲,一時間悵然若失。

尹莫幽也不待他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上臺階,步履匆匆地朝遠處走去。

“柏影過去讓嬤嬤送她出府,記得打賞在府門外等她的丫鬟。”廖幕城吩咐著,柏影已經(jīng)飛身逝去。

柏然無聲地過來:“主子,這衣服——”這可關(guān)系他一兩銀子的收入哪!

廖幕城神色淡淡地瞧著那泡沫滿滿的木盆,尹莫幽那拎著裙角笑顏苒苒的模樣又閃在眼前,他側(cè)頭:

“你說,她明明洗得很開心,為什么突然就不高興了?我忽略了什么?”

柏然很認真地想了想,道:“屬下瞧得仔細,她當時和主子一樣,有一瞬間的失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就引發(fā)了心疾,屬下看她的手捂著心口,那手背的青筋都崩緊了。”

“當真?”

“屬下的目力主子是知道的,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看她走的步伐雖然快了些,但氣息平穩(wěn),身體當屬無礙。”

“嗯,”廖幕城說著轉(zhuǎn)身離開,丟給他一句話,“這衣服——”

柏然的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只聽廖幕城繼續(xù)說道:“毀了唄!”

柏影在廖幕城身影消失之后,站在柏然身邊憨厚地伸手:“銀子,愿賭服輸哦。”

柏然憤憤地從袖里摸出銀子丟給他:“給!”

柏影接了銀子在手里拋了拋,揣入袖帶,憨厚地對他笑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話你懂唄!主子是心性堅定之人,再喜歡那女子,一時半刻也不可能過了習慣那道坎兒。”

“滾!”柏然憤憤地伸手拎著衣服,雙手用力,那衣服瞬間就毀成碎粉。

國公府門前,馨菊等得團團轉(zhuǎn),西天晚霞已收,天色漸暗,時辰不早了。

尹莫幽跟在一個嬤嬤身后出現(xiàn)在大門口,馨菊慌忙迎了過去。

“你是不是叫馨菊?”

馨菊連忙行禮。

那嬤嬤垂眉斂目地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她:“世子賞給你的。”

馨菊連忙雙手接了謝過廖世子,這才扶著尹莫幽上了馬車。

尹莫幽此時已經(jīng)徹底平靜下來,她看著馨菊那興致勃勃的小臉,好奇道:“馨菊,你與大柱今兒玩了什么?”

馨菊抿著唇,瞧她不是打趣自己,這才開口道:

“表哥帶著我去錦繡坊逛街,順便去咱們府名兒下的綢緞莊、成衣鋪子看了看,問有沒有什么零碎東西需要采買的,辦完公務,就在那里逛了幾家胭脂水粉小玩意兒的鋪子。”

“他送了你什么?”

馨菊慌忙搖頭:“小姐,他要送,奴婢可什么都不敢收,夫人早就教誨過奴婢,外間的東西一概不許帶入府內(nèi),不許吃更不許拿,發(fā)現(xiàn)這種私相授受的事兒,立馬發(fā)賣。”

尹莫幽想起白氏平日言行都是格外嚴謹,倘若她時時處處聽從白氏教誨,斷然不可能發(fā)生前世的悲劇。

“沒有得表哥的禮物,你有沒有很失望?”

馨菊搖頭:“不失望,他有那份兒心就行,接了他禮物反而落人口實,禮物重了,覺得我大手大腳,花銀子沒有分寸;禮物輕了,少不得要小看我;能與他一起逛街玩,倒是十分開心的。”

尹莫幽想起前世,她違背娘親勸導,與寧王私下有過書信往來,也成相互贈送過一些小玩意兒,結(jié)果就是寧王退婚后,她又毀容,那些送給寧王的書信就成了閨閣女子們的笑談,這也是她越來越孤僻、連家門都不敢出的原因。

“你不收他禮物是對的,咱們府內(nèi)什么東西沒有,而且都是極好的,女孩兒要像娘親說的,潔身自愛最好。”一字一句地說著這些話,她仿佛也在告誡自己,萬萬不要授人以柄。

“你是不是很喜歡你表哥?”尹莫幽還是忍不住好奇。

馨菊想了想,微微地點頭。

“你能不能說說喜歡的感覺是什么樣子?”尹莫幽很認真地問。

馨菊雙眼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具體我也說不出來,就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尹莫幽反思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曾想起過廖幕城,心里松了一口氣。

“看到他的時候,總是很緊張,不由自主地臉紅,手足無措,總說錯話或做錯事。”馨菊繼續(xù)想。

尹莫幽再一一對照,自己也沒有這樣的反應。

“腦子漿糊一樣,滿心里只剩下高興,總想把最好的一面顯示給他看,都不像自己了。”馨菊說著有些懊惱的樣子,顯然是想起什么事兒,“總之一句話,就是這腦子這心都不像是自己的,砰砰亂跳,言行笨拙。”

尹莫幽松了口氣,她與廖幕城相處,除了腦子有片刻脫線,以上癥狀都不曾出現(xiàn),至于興致來了,耍的那套鞭子,當然是為了逗老國公開心,與廖幕城沒有一根毛線的關(guān)系。

那就好,下過決心斷情絕愛的,老天爺就給她送來一個天仙妖孽樣的人,來考驗她。

“想不到廖世子倒與傳言中的不同,這么平易近人,還記得給我賞賜。”馨菊喜滋滋地拿著那個荷包,里邊裝著一個小巧的銀錁子。

回想起那驚險又令人心跳的一幕,忽然騰云駕霧一樣跌下馬車,然后就到了表哥的懷抱里。

尹莫幽看她魂飛天外,小臉微紅,眼神羞赧中透著晶亮,隱隱有些羨慕。

自然就想起了廖幕城,好像他與傳言反差極大,一點都不冷冰冰的,反倒很好相處,親自幫她研磨,幫她捏皂角水——她猛然呆住了——這——這——她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她愕然中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手心能夠感覺到異常的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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