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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安以淵失蹤

  • 惟愿安好
  • 山人自有妙計
  • 3027字
  • 2020-09-11 18:51:54

“娘,娘……”安以淵蹦蹦跳跳地跨進屋子,本來是來老夫人這兒討糖吃的,卻看到日思夜想的親娘,心里大為歡喜,興沖沖地跑到周青瑤面前,一個勁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娘,娘,我想你了……”

安以淵許久得不到回應,不悅地揚起頭,卻發現她臉色鐵青,嘴唇泛白。安以淵再年幼,也明白周青瑤不對勁。他扶住身子搖搖欲墜的周青瑤,眼里滿是驚恐,“你怎么了?娘?”

周青瑤愛撫著兒子的臉,悲愴道:“娘已是將死之人了,淵兒!是他們三個逼娘服下毒藥!我……我……”周青瑤話未說完,口中便溢出血沫,氣力全失,癱倒在了地上。

“娘,娘,你別嚇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啊?”安以淵帶著濃濃哭腔。

周青瑤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一口鮮血涌上來,她兩眼瞪圓,便沒了氣息。

“娘!娘……”安以淵悲呼。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安淮遠措手不及,一時愣住了。安純好率先反應過來,周青瑤服毒自盡了!想必早就在牙里藏了毒囊,以防萬一。

安淮遠壓著內心悲痛,沉聲道:“來人,請府醫來給老夫人瞧瞧。還有……”看都不看地上的周姨娘一眼,“叫人抬出去扔到亂葬崗去,會有人給她收尸的!”

安以淵一聽這話,立馬尖叫起來:“不要!不要!你這個殺人兇手!不許動我娘!除非你殺了我!”

安淮遠怒喝:“你娘是畏罪自殺的!與我們有何相干?難不成她死了,還要在侯府里設靈堂!”

“青瑤!”一聲哀慟隨著一個人影撲來,悲痛到骨髓的撕心裂肺,震得眾人心頭急跳。

孟勤賢撲在周青瑤尸身上,把她緊緊箍在懷里,泣不成聲。

“青瑤,我帶你走。”孟勤賢眼眶紅得瘆人,眼神卻堅定清澈,似少年對心愛的姑娘許下了一個至死不渝的承諾。孟勤賢橫抱起周青瑤,一步一步向外走去,那雙腿,顫顫的,似乎主人內心的哀傷使它也不能承受。

“讓他走!”安淮遠喝住阻攔的護院。

孟勤賢身子一頓,森寒的聲音傳來:“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孟勤賢看也不看哭成淚人的安以淵一眼,徑直大踏步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送小少爺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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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純好滿心哀戚地走在繁華如昔的街頭,對身后的指指點點視而不見。壞事傳千里,就是這個道理,侯府的風風雨雨在滿城悠悠眾口中,已經繁衍了好幾十個版本了。

在死氣沉沉的侯府呆了不過五天,安純好就覺得自己像是蒼老了十歲。老夫人中風癱瘓了,腿總是哆嗦不停使喚,好在意識還算清醒,雖然心頭百般哀痛,但身體已無大礙。

安淮遠前三日一直守在老夫人床前,后兩日把自己鎖在房里,不吃不喝,任何人都勸不了,安純好明白,他是在懺悔自責,但一切都發生了,現在追悔莫及還有何用?

安以淵被禁足于房里,前三日鬼哭狼嚎,嗓子都啞了,后來便安靜了,乖乖吃飯,乖乖睡覺,仿佛一切并未發生,但安純好知道,這個孩子變了。就連嫁做人婦的安美蝶也沒有幸免,孟深良得知她是沒名沒分的野種,覺得羞恥,一怒之下休了她。她無路可走,想投靠侯府,被安淮遠攆了出去,而那時,她已經懷了孕,現在不知去了哪里。而孟勤賢,自從葬了周青瑤后,便宛若人間蒸發,不知所蹤。

“出來吧!”安純好立定身子,頭也不回。

一個俊朗挺拔的男子自安純好身后繞到前面,此人正是唐勛竹。“小好,你……你最近還好嗎?”唐勛竹臉色有些尷尬,“我不是有意跟著你的。”

安純好心知唐勛竹尾隨了她多時,但不點破。只敏感地問道:“你問我好不好,何意?”

唐勛竹愣了一愣,有些吞吞吐吐:“我……我聽說……侯府這些天發生了點事……”

安純好有些慍怒:“誰說的?”

“街上百姓們都議論紛紛,我……我也只是聽說……”唐勛竹不知怎么惹到安純好,一時之間竟局促得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

安純好苦笑,心中發酸。侯府成為街頭百姓茶余飯后的笑料,讓老夫人和安淮遠如何立足?意識到自己失態,安純好歉意道:“對不起,我……”

“沒什么。送給你的。”唐勛竹不知從哪兒拿出一串冰糖葫蘆。

安純好眼圈一下就紅了。六年來,不與人交往,一直覺得自己心腸堅硬如磐石。原來自己一直錯了,只是因為自己感受不到溫暖,體會不到愛為何物,才會以為自己不在乎。

安純好快速收拾好情緒,不想讓勛竹哥哥擔心,接過冰糖葫蘆,對唐勛竹甜甜一笑,道:“我沒事。勛竹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悠悠也回來了嗎?怪想她的。”

“我今日剛到。悠悠被舅母留下了,估計還有幾天才能回來。”

“二小姐,二小姐……”一陣急切的呼喚傳來。

唐勛竹和安純好循聲望去,是侯府的兩個護院飛奔而來,似乎后面有鬼在追逐。他們臉色慘白,神色慌張異常。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安純好待兩個護院走近后,低聲喝斥著。自己出府已是招搖了,這兩個護院還當街大喊,這不是又惹得別人看熱鬧嗎?

“二小姐,小的知錯,只是事情緊急,我們……我們……”其中一個護院說著說著低下了頭。

“怎么了?別吞吞吐吐的!”

“少爺說想出來逛逛,我們便請示了老夫人,老夫人同意了,吩咐我們跟著少爺保護他。可……可是……”

“說!”安純好有些慍怒,再緊急的事,被他們一拖,都顯得不緊急了。

“我們把少爺跟丟了!我們順著街一直找,都沒找到,然后又看到了二小姐……”兩個護院冷汗直冒,頭越埋越低。

安純好暗忖,安以淵不見了,是他故意逃走的,還是真的不小心和這兩個護院走散了?

“你們通知侯府了嗎?快去多調度些人,一起找找。若找回了少爺,我便請求侯爺輕罰你們,若找不回來,你們只有自求多福了。”無論如何,先設法找到安以淵再說。

兩個護院嚇得不輕,趕緊侯府征集人手。

“小好,你不必急,我也回府派些人手出來,一同幫忙找找。”唐勛竹安慰著安純好,然后心急如焚地轉身而去。

直到戌時過半,唐勛竹才帶著安以淵回來。

“淵兒,你去哪兒了?”安淮遠掩飾不住心里焦急灼人,語氣是沖口而出怒意。

安以淵不以為然,“我只是太悶了,出去走走而已。”

“出去走走?這個時辰才回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

“是嗎?誰呢?我怎么沒看見?”安以淵好似好奇地四下打探著。

“淵兒,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是啊!沒娘的孩子,沒人管教,活該他無法無天,惹人心煩!”

“你……你……”安淮遠指著安以淵的鼻子,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淵兒自小雖頑劣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跋扈。

“安世伯,是我帶淵兒四處逛了逛,才耽誤了時辰,晚了些回來。”唐勛竹一臉歉意。

還不待安以淵臉色緩和下來,安以淵眼皮也不抬一下,沖口便道:“呵,你不必為我說話,你是想借機多來府上看美人吧。”

唐勛竹臉色窘紅,一時聲噎。安以淵鼻子冷哼一聲,沖安淮遠道:“還有,我已經知道你把我從安家除名了。既然我是寄人籬下,就不住原來那間少爺房了,我晚上到柴房歇息便可。”

話一說完,安以淵轉頭就走。

“站住!”安淮遠一聲暴喝,驚得安以淵震了震身軀。

“我不是安家子孫,我很快便會離開安家,與安家一刀兩斷。”安以淵并未回頭,但咬牙說出了一番更決絕的話,繼而大踏步走出了廳門。

“安世伯……”唐勛竹瞧著安淮遠難看的臉色,意欲安慰他。

“賢侄,今日之事多謝你了。”安淮遠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我想去書房靜一靜,你和小好聊會兒吧。”說完,臉色鐵青地嘆息著離開了大廳。

安純好心中隱隱不安,安以淵的性子變了。他說出那番話時,眼睛里的陰鷙與狠決,看得自己大吃一驚。這個似乎不諳世事的頑童,已一夜之間長大。

“小好,你…...把心放寬些……”似乎安慰人的話,也顯得蒼白。

安純好歉意地看著唐勛竹,卻不言語。本來只是侯府的家務事,卻把他牽扯進來,得了安以淵一頓奚落。雖然安以淵的話語著實傷人,唐勛竹卻是一派淡然豁達。

“小好,別多想了。勞累一天了,早些歇息吧。”唐勛竹揉揉安純好額前碎發,溫柔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安純好的確有些累了,遂點頭感激道,“今日有勞勛竹哥哥了,小好送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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