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疑云重重
- 與魔女在一起的日子
- 落筆生喜
- 2081字
- 2025-05-17 12:00:00
人群越過西南大道,仍舊在向著東城區前進,在這個全民習武的時代,耳清目明是所有人的基本能力,再加上又是夜晚,在城衛隊的看守下本就只能竊竊私語的人們自然對于身后并肩而行的兩人格外關注。
從聽到斗篷人死訊時的若有所思,到提及巧手希爾,再到嗅到那位年輕的虞老板與埃德蒙多之間即將點燃的火藥味,以及覆蓋全過程中的所謂魔法,人心中的躁動已經難以按捺,倘若不是埃德蒙多正在身后,此時的街道上究竟是誰護送誰猶未可知。
“原來是這樣嗎?”虞楠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可接著表情就繼續恢復面癱,“可我確實沒有第二枚所謂的定位水晶,可能是被兇器摧毀了也說不定,這東西很硬嗎?”
“這個我倒是沒有嘗試過,虞老板你想要試試看嗎?”埃德蒙多將手中的定位水晶重新遞向虞楠,面帶微笑,似乎確實是想要看看虞楠能否將這件線索物品摧毀。
“這就不必了,我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與其在我身上尋找并不存在的第二枚水晶,倒不如趁現在再回到兇案現場的鋪子里找找,說不定還留在現場呢。”虞楠攤開雙手,語氣相當令人生厭,至少前方的人群中已經有人忍不住想要回頭記住這個年輕老板的面容,畢竟能夠在埃德蒙多面前這么囂張跋扈的人,要么有恃無恐,要么沒有腦子,考慮到習武到六階之后七竅全通,人也會更加清醒,那么虞楠大概率是前者了,只是不知道他的依仗是什么,區區七階武夫,雖然說不上一抓一大把,但是盧恩城里喊兩聲,還是有一手之數的,更何況七階對于這位城衛隊總隊長,也就是幾聲炮響的事情。
“虞老板身上有沒有定位水晶,你說了可不算。”接話的不是埃德蒙多,而是恰巧從路過的一個小巷中走出的年輕女性,披著一件與夜色燈光格格不入的白色大氅,內里不再是藍色的棉裙,而是純黑色的軟甲,反射著皎潔的月光。
“拜見公爵大人!”正在認真傾聽的人群看到來人,包括約德爾伯爵與城衛隊隊員在內,均是彎腰行禮,除了有些驚訝的虞楠以及早有準備的埃德蒙多。
“免禮,今夜突發意外,動靜響徹全城,為了仔細篩查不放過任何線索,只能夠委屈各位去往城衛隊大樓一敘,希望各位多多包容。”雖然說著客氣話,但沒有人會忽視這位公爵緊盯著虞楠的雙眸,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他橫尸當場的架勢。
“那是當然!”卡提亞·約德爾能夠成為伯爵,自然不是沒有眼色之人,又一次在其余人之前朗聲開口,“能夠為公爵大人,為盧恩城,為盧林帝國獻上一絲綿薄之力,是我們的榮幸!”
“理當如此!”
“伯爵大人說得是!”
“但凡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公爵大人盡管吩咐!”
一時之間,萬眾一心,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到了那位看戲的虞老板身上。
綿羊才需要成群結隊的尋求心理安慰,虞楠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人的目光,他對著面露緊張之色的芙蓉和拉娜微微搖頭,這才看向玫蘭。
“公爵大人說的是?”虞楠瞇起雙眼,略顯輕佻地看向這位帝國的掌上明珠,“難道還有人會比我更清楚我身上有沒有第二枚水晶?”
“虞老板不用緊張,畢竟到了城衛隊大牢,自然有人會告訴我,虞老板身上是否有第二枚水晶。”玫蘭飽含深意地審視著虞楠,不再言語。
隊伍重新啟程,所有人的心思對集中在玫蘭公爵最后的話里,城衛隊大牢里莫非有什么不知名的手段在等著他們?可是方才玫蘭公爵才親口說過他們會在城衛隊大樓里呆著,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公爵大人可有收獲?”隔著中間的虞楠,走在左側的埃德蒙多向右側的玫蘭詢問道。
“有些虞老板可能會關心的東西,比如希爾先生留下的信。”玫蘭從大氅口袋中取出了一道信封,在夜色中晃了晃,上面赫然寫著久遠二字,“不知道虞老板可知道這封信的內容?”
“公爵大人說笑了,信封上的烤漆仍在,況且還是在希爾先生的店鋪中發現的,我都沒有搜索過店鋪,又怎么會知道有封希爾先生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寫給我的信呢?”虞楠的話有些拗口,但在場眾人都聽出了他的未竟之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如此說來,這封信應當不是希爾先生所留?”玫蘭不依不饒地追問,“那是誰留下的呢?難道虞老板還與能夠憑空出入鋪子的斗篷人有所聯系?”
玫蘭接過埃德蒙多遞過來的刀柄,冷冽的刀鋒再次指向虞楠,本就清冷的冬夜,似乎在此刻格外刺骨,呼呼的寒風驟然吹起,拂動公爵大人的大氅,將大氅下的渾身軟甲吹得吟吟作響。
“如果是斗篷人留下的怎么辦?”虞楠似乎沒有察覺到步履之間的緊張氛圍,反而好奇地詢問,似乎受到詰問的人并不是他。
“他承認了!”前方無數人在心中狂吼,他怎么敢的?
“那虞老板就只能和希爾先生一起久居城衛隊大牢了。”玫蘭淡淡道,“除此之外,久遠酒館也會被查封,四名店員都需要接受城衛隊的調查,直到排除與斗篷人合謀攪亂帝都的嫌疑。”她的目光注視著人群中的高挑正裝少女以及青白罩裙少女。
虞楠點了點頭,“那應該不是斗篷人留下的,這牽扯到的人太少了,我又和他沒仇,他找我麻煩干嘛?”
年輕老板不顧臉面的行為震撼了前方偷聽的人們,這么蒼白的狡辯也能夠說出口嗎?
“既不是希爾先生留下的,也不是斗篷人留下的,那這上面的久遠二字何解?”玫蘭的口吻仿佛懵懂無知的少女,滿滿的求知欲。
“實不相瞞,大概率是奧爾森老先生給我留下的信。”虞楠面露誠懇地看著玫蘭的雙眼,說出的話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還能再胡扯一點嗎?在場的誰不知道奧爾森都已經死了兩年了,怎么給他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