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斗篷人的真實身份
- 與魔女在一起的日子
- 落筆生喜
- 3053字
- 2024-01-08 12:00:00
埃德蒙多心中已經有答案,面上則是肯定了芬里斯的推測,“這可真是了不得的法術,能夠讓人瞬間移動。”即使是已經見過了玫蘭公爵出手,知道這樣的能力只有一年的時間,他依舊覺得無比驚奇,他在想即使是八階小宗師,面對一個能夠熟練運用魔法陣并且有足夠素材的人,也會相當棘手啊。
芬里斯自然不知道這位總隊的看法,“確實如此,如果是真的話,即使有限制,也是讓人夢寐以求的能力。”這個年輕人發表了這樣的看法,憑空釋放火焰并且還帶有瞬間轉移的能力,可能打不中宗師,但宗師以下基本上可以說是打誰誰死,這對于他們太有誘惑力了。
埃德蒙多聞言心中暗自嘆氣,這就是魔法的魅力,只是見過,就讓人夢寐以求,就連年輕的宗師國王也不能避免。星影國王從妹妹那里得知魔法已經被證實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大范圍地收集各種素材了,當然,重心還是在陰陽玉上,那可是能夠返老還童和無素材施展魔法的能力。
言語之間,兩人已經走出了住院大樓的大門。
“斗篷人的事現在陷入瓶頸,我們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找到他的蹤跡,這件事就先暫時放一放,我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埃德蒙多將這些雜念從從心頭驅散,看向身后的芬里斯。
“總隊請吩咐。”芬里斯面色一正。
“我會再給你撥兩隊人,盯住花瓷古屋和久遠酒館,我要知道這兩家店的所有人的行蹤。”埃德蒙多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看周易的情況,但是既然剛才的年輕人引起了自己的興趣,那就給他一點關注吧。
“是。”芬里斯沒想到自己負責的區域內居然有人入了這位總隊的眼。
花瓷古屋是一個虹橋人四年前在南城區北部新開的一家古董店,主要經營的是古物的鑒定、收購與銷售,店里只有三個人,老板叫周易,兩個店員分別是柯基與藍云。最近幾天老板周易都沒有出現過,只有兩個店員還在正常經營。
芬里斯見埃德蒙多沒有再開口的打算,“總隊,那我就先走了,我安排了幾個人盯著今天出事的兩家店鋪,我還得去看看。”
“嗯,去吧。”埃德蒙多滿意地點頭,審視著逐漸遠去的芬里斯的背影,越比較越發現自己的侄子比不過,如果換成是阿里克在這里,肯定要開口問他:舅舅,為什么要盯著他們啊?
同一個夜晚,就在埃德蒙多等人商量著斗篷人的處理方式時,白日里重拳出擊的斗篷人此時也在與人商量著對阿里克的后續動手策略。
“殿下,你的傷還沒有好,怎么又開始喝酒了?”賈比·巴特利回到西城區羅斯旅館里的時候,金色短發的格洛里亞·華德正臉色蒼白地坐在桌子上喝酒。
作為此次報復行動的被動執行者,他現在實在是有些后悔同意主動請纓的格洛里亞與自己一同前來了,現在看來格洛里亞不過是想離開軍隊喝酒罷了。
“賈比,你太認真了,我們現在是在出私人任務,喝一點酒有助于我的傷口愈合,況且我正在喝的是甜酒。這瓶酒叫作久遠故事,酒館里的那個可愛的女孩子說,喝下去之后可以讓人回憶起過去的記憶。”格洛里亞自然毫不在意,“雖然聽說過盧林是所有酒客的天堂,但是真沒有想到這里的酒類如此之多,如果不是喝到,我都不知道原來我不是討厭甜酒,只是君瀾的甜酒太差了。”
賈比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壓低聲音勸告自己名義上的下屬,“慎言!格洛里亞殿下,我們這是在盧恩!如果你再這樣的話,這次回去之后,我只能向公爵大人如實稟報你的行為了。”
“你太無趣了,賈比,人總要有些愛好的。”歸功于先喝了甜酒,格洛里亞的腦子還算清醒,他注意到賈比的臉色由黑轉紅,連忙轉移了話題,畢竟他還是懼怕自己那位嚴肅的父親的,“你得手了嗎?外面的情況怎么樣?盧恩的情況與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結果他們居然連巡邏隊都配了沖鋒槍!我還是建議我們現在就回國,只憑這幾樣魔法完全不足以解決掉塞貝菲亞那個混賬的兒子。”
“殿下,接下來你還是在旅館里休息吧,我會想辦法完成公爵大人交代的任務的。”賈比可不是華德家的少爺,哪怕是被公爵公開說是莽夫的二兒子。如果任務沒完成就回去,格洛里亞頂多被公爵批評一頓,他就只能準備買棺材挑選墳墓了。
“那怎么可以?賈比,我答應了父親會幫助你的。”格洛里亞抱怨道,他豎起四根手指,“我發誓,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我親愛的格洛里亞殿下,如果您的誓言有用的話,您早就像您的哥哥一樣成為公爵大人的驕傲而不是被派上戰場的少校。賈比的心里滿是苦澀。
“殿下,今天沒能殺掉阿里克·塞貝菲亞,恐怕已經引起了埃德蒙多的注意,我們如果不能盡快動手解決掉他,恐怕就只能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尋辦法了。”賈比嘴上這么說著,“我現在是這么打算的,明天我會在南城區再次現身,吸引城衛隊的注意,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斗篷人有兩個,這時候你去圖盧茲醫院,動手殺掉阿里克,當然,優先以殿下你的安全為重。”
這就是他今天中午帶著小包血袋再次出手的原因,本著以防萬一的原則,他故意在能躲開的子彈處打破了血袋,這樣一來即使自己沒能解決掉阿里克,也能給格洛里亞留下一條退路。
如果他被抓或者是死了,格洛里亞可以隨時離開,而不會受到任何追查。
“好。”格洛里亞很喜歡這樣簡單明了的任務,不需要他動腦子。
賈比無奈地嘆氣,他坐在桌子旁也倒了一杯所謂的久遠故事,確實是甜酒,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來自于嗅覺,更像是來自味蕾。
如果不是上午的時候這位殿下自以為能夠輕松解決掉那隊拿著槍的城衛隊,他們完全沒必要在那樣的情況下匆忙出手的,公爵大人和大夫人也都不是莽夫啊,怎么會有格洛里亞殿下這樣的孩子?
現在說什么都是悔之晚矣,所幸還能彌補,而且值得高興的是,阿里克確實受了重傷,如果明天能夠順利地解決掉阿里克的話,他就可以回去了,比起這種四面無援的暗殺者,他還是更喜歡做公爵的護衛。
倘若不是三殿下非要逞強上戰場,非要脫離護衛,還好巧不巧地被盧林的塞貝菲亞子爵發現了,還好巧不巧的是這位塞貝菲亞子爵是個用狙擊槍的好手,自己也不會需要遠赴異國他鄉為三少爺復仇,用公爵的話來說就是,我沒了一個兒子,那我就要塞貝菲亞那個混蛋失去自己的所有兒子。
幸虧他調查完發現,這位塞貝菲亞子爵還是個情種,只有一位夫人,一個兒子,真是萬幸,最開始他的計劃可是將這母子二人一同送去見三少爺的。
賈比正在懷念過往的時候,突然從一旁的格洛里亞的口中聽到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讓他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賈比,我覺得我可能是戀愛了。”格洛里亞憂郁地喝著酒,“我是個普通的公爵之子,而她只是個嬌小可愛、溫柔體貼、眉目傳情的敵國賣酒女,多么像是童話里的故事啊。”
賈比難以置信地看向這位目光如酒般渾濁的年輕人,我也想像你一樣普通,普通到是隨藍海帝國公爵趕赴斯蘭國做戰事指導的兒子。另外,你對那個賣酒女的形容詞真是有些矛盾呢,又是嬌小可愛,又是溫柔體貼,又是眉目傳情,這怎么聽都像是三種不應該共存的特點。
“殿下,是你剛剛說的酒館里的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嗎?”賈比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如果公爵大人知道的話,是不可能同意的,隨后就是不被允許的禁忌之戀,私奔出逃的公爵之子,還真的很像童話里的悲劇故事呢。
“是的,她梳著和母親一樣溫婉的發髻,兩束長發垂在臉頰上,身穿天青色與白色和諧地融為一體的罩裙,肩膀處是一圈白色的花邊,白色的紗袖里是青色的長袖,胸前與腰間有著兩只可愛的蝴蝶結,踏著短短的小皮鞋。她帶著甜甜的薄荷香走到身邊詢問我時,仿佛連腰間的槍傷都不痛了。”格洛里亞出神地回憶著,語氣幽怨,如傾似訴。
賈比克制住自己渾身上下的聳立的汗毛,只覺得脊背有一股神秘的寒意直沖頭頂,他開始懷疑,這位少爺是否是在絞盡腦汁地回憶自己畢生所學的溢美之詞。
遲疑地看了一眼手中名為久遠故事的甜酒,這酒不會有問題吧?
雖然這么想著,賈比還是又喝了一口,確實很好喝,韻味無窮。
格洛里亞顯然已經進入了無人之境,癡癡地看著空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