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靜等佳人來
- 侍你而寵
- 迷之謎語
- 3822字
- 2020-08-17 16:31:05
上海的雪一般都不大,今年卻下了大雪,下了兩天,道路都是積雪,讓悶在家里的孩子都出來玩雪,祁幽難得放下手上的工作和尚思言出來聚聚,吃點小吃,喝喝小茶,“你和秦勉怎么樣了?過年去杭州么?”
“嗯,過年還是要的,畢竟我們還是傳統(tǒng)滴,過年還是要和爸媽在一起,但是呢,去杭州主要還是和爸媽商量我們的事吧,等確定下來,我們還是會回上海的,我也不想永遠來回于上海和杭州之間,以后我也會定居上海。”
不是因為其他,因為祁幽在上海,她也會在上海,杭州她不是不喜歡,只是,這里有她喜歡的人。
“杭州風(fēng)景很美吧,我還沒去看過。”白素貞和許仙,杭州,成了感情巧遇的地方。
“嗯,是的,每年3到4月,風(fēng)景最美的,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約上莫越,我們組團啊。”
“好啊。”和最愛的人,最好的朋友,一起去看最美的風(fēng)景,才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幾個貴太太來到咖啡廳,一個披著皮草的婦人往祁幽這邊瞧了一眼,徑直走過來,來回在祁幽和尚思言身上轉(zhuǎn)溜了幾圈。“原來你就是揚兒手機封面的那個女人,風(fēng)塵氣息。”
揚兒?我還馬兒呢,尚思言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況且還有祁幽:“大媽,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們不認(rèn)識你的揚兒!”
婦人嗤笑:“不認(rèn)識,那我先做個自我介紹。”一屁股坐在尚思言對面的椅子上,趾高氣昂的抬起頭:“我是宋晨揚的媽媽,我姓余。”
祁幽和尚思言相視一愣,這是啥意思,“宋太太,那請問您來這里是什么意思?數(shù)落我的?”
尚思言當(dāng)然知道宋太太是來找她麻煩的,至少不敢找祁幽的麻煩吧。
宋太太撇了一眼祁幽,“我只是提醒你,離我兒子遠點,我們家的門,你還進不了。”
“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有男朋友,我為什么要離你兒子近?我巴不得遠點呢。”宋晨揚自從葉浪生日后,根本不想見他,誰愿意見他了。
“哼,誰知道,誰不想釣個金龜婿,一飛登天呢,我呢,就是提醒你,望之莫及,不是你的,別惦記。”說著還特意顯擺了自己的大鉆戒。
“宋太太,這是您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金龜婿?我看,是王八生烏龜,一個德行。”尚思言不懂什么叫尊老愛幼,只知道,禮尚往來,不知道她那里的表現(xiàn)讓宋太太覺得,是她在糾纏宋晨揚。
“你!沒家教,你父母就是這么教你的?那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宋太太端起尚思言面前的水杯,潑在了尚思言臉上。
祁幽根本來不及阻攔,尚思言也根本來不及躲避,“我艸!”祁幽趕緊掏出紙巾給尚思言擦,“快擦擦,不擦等會出去就會結(jié)冰了。”雖然是玩笑話,可是尚思言根本沒聽。
“啊!”宋太太氣得直跺腳,祁幽那杯水,比尚思言的那杯還多,還要燙些。
“哼,教我?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當(dāng)我是你兒子么?不好意思,你老了,眼睛不好使了!”杯子往桌上一盾,尚思言才接過祁幽遞來的紙巾。
兩個人都打濕了,雖然祁幽不贊同尚思言的做法,可是宋太太這種人,就是缺磨,遇上尚思言,是她的失策,“宋太太,言言早就和您兒子分開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不想讓莫越參與這件事,我希望宋太太還是息事寧人,出了這個門,我們還能好好說話。”
“這個關(guān)莫越什么事?你又算什么?不過是物以內(nèi)聚,也不是什么……”宋太太被尚思言冷眼一瞪,還是咽下去了,沒想到尚思言根本不顧輩分之分。
祁幽又讓加了三杯水,還是專門給宋太太一杯糖水,嘴不甜,那就喝點糖水:“請,我就當(dāng)宋太太今天是認(rèn)錯了人,至于我是誰,你可以請問莫越,祁幽是誰?”
宋太太扯了一大把紙巾,才把自己擦干凈,“祁幽?我會問莫越的,今天的事,我不會算了,我收拾不了你們,自然有人替我收拾你們。”
誰稀罕一杯水,逃也似的離開這里,宋晨揚本來就已經(jīng)和尚思言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宋太太這么一鬧,只怕是一輩子都不想聽見這個名字:“言言,你沒事吧。”
尚思言兩手一攤:“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應(yīng)該是她吧,莫越把你當(dāng)個金娃娃似的,她還敢說你壞話,她還真要去問的話,恐怕,不會那么簡單的。”
莫越護短,心眼小,不護著祁幽,難不成還護著宋晨揚,要是她的話,宋晨揚絕對會護著他媽媽吧,還好,浪子回頭了,免得波及太遠。
“我不是擔(dān)心她,而是擔(dān)心你。”尚思言總是避重就輕,敷衍了事。
“擔(dān)心我做什么?你不知道,葉子生日那天,他還纏著我,我不是余情未了的人,也不會對初戀戀戀不忘,有了一次傷害,哪還會在同一個位置上來一刀呢,他啊,就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就算不要的,也不允許別人得到,僅此而已。”
看樣子,尚思言真的是放下了,也是,這樣的人,留著,只會害了自己,“嗯,你明白就好。”
“對勒,我打算再過一周就回杭州,公司可能就只留下你一個人了,就辛苦你了。”
“嗯,沒關(guān)系,你們可以提前走,過年了,早點回去,也早點回來,項目都在進展中,自然會有人跟進。”她一個人也無所謂,反正也是無聊。
“莫越不是向你求婚了么?怎么,還不結(jié)婚?莫越這速度我覺得不行啊。”這速度不像是莫越的作風(fēng)啊,優(yōu)柔寡斷,不是大將之風(fēng)啊。
“我都不著急,你急什么?不把你嫁出去,我是不會結(jié)婚的。”
尚思言做驚悚樣:“你別嚇我,我還沒想過結(jié)婚,我還是花季美少女呢。”
“裝,繼續(xù)裝,誰不知道秦勉整天粘著你,像個麥芽糖似的。”或許,秦勉就是尚思言的良人,良于心,忠一人。
送尚思言離開了上海,冬季的上海又是蕭條的樣子,在外工作的游子也回了家,宋太太的事,莫越當(dāng)然也知道了,但是,很簡單的就解決了,他說,祁幽是他的妻子,對她不敬,就是對他的不尊重。
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漫步在雪天,雪花飄落在兩人肩頭,風(fēng)花雪夜的樣子,很美,很讓人心動,莫越揉搓著祁幽的手,哈著熱氣:“你就在上海過年么?”
“嗯,我爸的老家也沒人,一直都是在上海過年的,雖然清冷了些,但是只要家人平安,就很幸福了。”一間房,一家人,就是幸福。
“跟我回家吧,我爸媽在我耳邊絮絮叨叨了很久了,到時候也叫上叔叔。”順便,把婚期定下來,和莫國忠都商量好了,只要祁家滿意,隨時可以結(jié)婚,房子管現(xiàn),車子也有。
凍的莫越鼻尖都通紅通紅的,祁幽捏了捏莫越的鼻尖:“你見過過年還叫上外人的么?”
鼻尖呼出白霧:“你不是外人,叔叔也不是。”
沒有繼續(xù)接這個話題,祁幽踩了踩腳邊的雪,很厚,適合打雪仗,抽出莫越手里的雙手,低下身子捏了一坨雪:“要不要玩?暖和暖和?”
玩雪,那是小孩子的游戲,莫越把手套給祁幽帶上:“也不怕凍著,想玩雪?”
“嗯~你玩么?”把拉鏈拉到底,帽子也帶上了,就露出一個臉,祁幽純真的笑顏讓莫越也跟著高興,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冬天,以后還會有很多個冬天,很多個雪人。
“好,你可別躲啊,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不躲,你最好也別躲,開始了啊。”祁幽把手上的雪直接超莫越甩去,打在莫越身上,散開,像一朵花一樣。
“好啊,打的夠準(zhǔn)啊。”莫越還是不忍心,捏了一小塊,往祁幽的腳邊打,就算如此,她仍然歡樂的像個孩子,跑著,笑著。
幾個孩子見打雪仗,加入了祁幽的隊伍,當(dāng)然,只會打莫越一個人,誰讓他人高馬大的,大大的活靶子,不打他打誰。
玩了半個小時,祁幽很累了,運動后手腳也暖和起來,就看著孩子們玩,鬧,也是很快樂的。
長椅上,兩人相互依靠:“累么?我?guī)闳コ曰疱伆桑斐曰疱伈攀墙^配。”
“可惜,言言不在,她也很喜歡吃火鍋,辣的滿頭大汗,邊吃辣邊喝冰水。”尚思言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杭州了吧,不知道他們怎么樣,是不是和他們一樣,相偎,望雪。
“走吧,新開了一家火鍋店,聽說味道還不錯。”莫越拉著祁幽的手,雪地里,他依舊穩(wěn)重。
點了祁幽最愛的蔬菜,沒有紅湯,可是,沒紅湯吃什么火鍋啊:“你確定這是火鍋?不是BJ的涮羊肉?”
只有一個大盆,寡淡寡淡的,“你不是不愛吃辣么?所以我就沒點紅湯的。”
“服務(wù)員,幫我還個鴛鴦鍋可以么?我們還沒動。”祁幽直接讓服務(wù)員換了,莫越將就她,可是誰來將就莫越呢。
這一次,祁幽難得破例的一次也沒煮清湯,清一色的紅湯,還吃的津津有味,把莫越看傻了,“你……不是不吃辣的么?”
碗里帶著辣油的土豆,沖擊了祁幽的視野,對啊,她是不愛吃辣,可是,現(xiàn)在她想吃辣,因為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莫越的日子,就有辣的味道:“經(jīng)常看你們吃,我也想,所以就慢慢習(xí)慣吧,你怕我和你搶么?”
“怎么會,我怕你不吃辣的吃多了不舒服,少吃點,不要急。”莫越還是妥協(xié)了,他的工作,還是給祁幽燙菜,只要看著她吃,他就滿足了。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當(dāng)初初見的地方‘陌上花開’,里面還有幾對來吃飯的情侶,又或者,是夫妻。
“記得這里是哪里么?”莫越一輩子都記得這里,不知道祁幽還記不記得,她想記的一生可能就會記得,不想記得,也許一秒就忘。
祁幽目光停留在當(dāng)時他們坐的哪個位置,仿佛還能看見當(dāng)時的樣子,莫越給她點了不是很嫩的牛排,還有那杯牛奶,連他衣服上的味道,她依稀還記得:“嗯,陌上花開,靜等佳人來……”
“這八年,我終于等到了,怪我來晚了嗎?”如果他回來玩了,會不會華資衡就把祁幽追到手,一場夢,成了空。
夜里最璀璨的那顆星閃爍著,“不晚,你來的正巧。”
天空中綻放出最美的煙花,就像是此刻的心情,花開四溢,幸福到膨脹。
到過年不到一周,寒冬飄雪,到處是新春的跡象,各大公司都在做這收尾的工作,來年又是業(yè)績滿滿的一年,莫越還是決定找祁幽家過年,看到祁幽他就高興,況且,他已經(jīng)失席了這么多年,兩個人的過年,還是很落寞:“祁幽,中午我來接你和叔叔出來吃飯吧。”
“不用了,我們簡單的炒兩個菜就行了,要不你過來吧。”祁幽整理好資料,過年了,要放假,現(xiàn)在處理完,也好過過年后忙忙碌碌理不清好。
“那……行吧,你等我。我去買菜。”
掛了電話,祁幽也關(guān)上了最后一盞燈,念尚,新年快樂,尚思言和秦勉回杭州了,不知道,過年回來,會不會有喜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