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直到坐上車,開空調(diào)的間隙,才看了一下手機(jī),華資衡連打了幾個電話,莫越一個都沒接到。
“他給我打電話干嘛,這不科學(xué)。”情敵打電話,聊祁幽么?怕不是傻吧。
“也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給他回一個吧。”華資衡能放下身份給莫越打電話,不是重要的事,也不會打這么多個。
莫越回?fù)芰诉^去,才響了一聲,華資衡就接通了,“莫……越,葉子在你哪兒么?”
葉浪?他那里知道?“不知道,她和我媽住一起,又不和我住一起,我怎么知道。再說了,她不是最愛粘著你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給他打電話找葉浪,不是華資衡傻,就是他見鬼了。
華資衡遲疑了幾秒:“她已經(jīng)很多天沒來我這里了,電話也打不通,微信也沒回。”
莫越和祁幽相視一笑,這是在玩欲擒故縱把戲?葉浪什么時候也會這招了,“她肯定出去玩了,過幾天就會給你信息的吧。”說實話,莫越也不確定,可就是想急華資衡一下,誰讓他搶祁幽來的,就算不是這樣,想當(dāng)自己妹夫,也要過他這關(guān)。
“她不是出去玩!她是……”怎么說,難道誰,她把自己吃干抹凈就跑了?
“那是什么?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的,高興就理你,不高興就不鳥你。”并不是莫越敷衍華資衡,葉浪的性子,她親媽都了解不透。
華資衡當(dāng)然也知道,莫越?jīng)]有騙他,說不定,吃干抹凈的想法都是突如其來的,“你父母家在哪兒?我去找她。”
“你要去我家?你想好了?怎么說?我妹夫?”華資衡居然不顧身份,直接去找葉浪,想必已經(jīng)把他吃的死死的了,如此甚好啊,對付情敵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變成妹夫,還得叫自己一聲哥!想想就樂。
華資衡回想起那晚,葉浪敢這么做,就沒想過后果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都行,地址發(fā)給我。”
“行,你在哪兒,我先把祁幽送回去,來接你,你一個人去,還沒進(jìn)門,她就發(fā)現(xiàn)了。”
“好。”
莫越掛了電話,“我先送你回去,等會我?guī)匚壹遥磥恚A總也是遇上對手了。”還是束手無措的對手。
華資衡能對葉浪上心,這是祁幽也沒想到的,除了年齡相差太多,倒是沒什么不合適:“葉子還小,不要逼她太緊。”
“小?你啊,就是被她表面騙了,她可是老奸巨猾,人小鬼大著呢。”小的時候,仗著自己小,把其他哥哥姐姐壓制的服服帖帖的,混世魔王轉(zhuǎn)世了簡直是,還小呢。
這也倒是事實,祁幽和葉浪相處的日子來看,也確實不假,“行了,開車吧,看華總的樣子,恐怕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
“好。”
莫越帶著華資衡回到莫家,對于華資衡,莫國忠是早就耳聞了,“你是……華騰的華總吧。”
莫越介紹道:“這是我爸,華總應(yīng)該聽說過的。”
華資衡禮貌伸手:“莫叔叔,您好,我是華資衡,和莫越是朋友。”
朋友?他們什么時候這么親近了?他怎么不知道,莫越倒是小看了華資衡的先禮后兵啊。
“你們是朋友?我怎么沒聽莫越提起過?”莫國忠又不傻,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還不知道,驕傲自大,能和他成為朋友,不得受好大的委屈,再說了,華資衡是什么人,華騰的大少爺,兩人不甘上下的人不得打起來。
莫越倒要看華資衡怎么編,“爸,葉子在家么?我去看看她,來客人了也不知道下來看看。”
“哦,回來了,這幾天整天早出晚歸的,回來就躲房間了。”莫國忠的意思,就是葉浪在家,華資衡要不是顧及地方不對,就想直接沖進(jìn)去把葉浪扛起就走。
莫越會意,“那我先去看看她,爸,您幫我招呼華總,我去去就下來。”
“嗯,華總,這邊請,羅阿姨,沏壺茶。”
“好,一會就好,你們坐會。”羅阿姨麻利的準(zhǔn)備茶葉。
葉浪一個人躲在房間,反正也要過年了,她定了回德國的票,跑遠(yuǎn)點。
“你在干嘛?躲在屋里不出去?”莫越直接把門推開。
葉浪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你干嘛啊,進(jìn)門怎么不敲門,沒禮貌!”
“切,是你太專注,我敲門了你沒聽見,老實交代,是不是再想華資衡?”他的妹妹,他還是了解的,畢竟從小看到大,不知其一,也知其二了。
說起華資衡,葉浪想起那八塊腹肌,強(qiáng)健有力,帶著汗珠的畫面,啊,淪陷了,本來就是玩玩的,把自己的心玩進(jìn)去了,不好,不妙啊。
莫越把葉浪的表情盡收眼底,一會羞澀,一會害怕,一會像看見狼一樣的表情,“你這是啥狀況?春心蕩漾了?正巧了,華資衡來了,他來找你的,不下去看看?”
“我不去!哥,我現(xiàn)在馬上回德國,你別告訴他我在家,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別出賣我,你可是我親哥啊。”蹦跶的從床上起來,從衣柜里把衣服好,拖出行李箱,一通亂塞。
這是啥狀況?莫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從樓上跳下去?”
“為什么?”不是有門的么?
“華資衡就在樓下,你下去他看不見?你當(dāng)是他眼瞎,還是你眼瞎?”小聰明是一會一個點子,遇上大事就一腦袋裝的漿糊似的。
葉浪真的趴在窗戶往下看,二樓,跳下去不會死的吧,“那你下去,在下面接住我。”
“你真天真,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葉浪就算沒有100斤,也有90斤,壓都壓死了。
“哎呀,不會死的,你不會拿床被子墊著啊,我跳被子上,不跳你身上。”葉浪使勁把莫越往外推,再不行動,萬一華資衡上樓了,那不得逼著她直接跳。
這不,好了,一開門,華資衡直立立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嚴(yán)峻的表情,一看就是把剛才他們的話聽到了。
這是災(zāi)難現(xiàn)場,莫越躲都來不及:“那個,華總,我妹在這兒,你們好好聊,但是不能動手動腳,這是我家。”
莫越走了,華資衡索性把門關(guān)上,葉浪一個踉蹌癱在床邊:“我哥說了,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啊,我姨父可是會揍人的。”
華資衡步步緊逼,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膽子真的大得不像話:“你不是要跳樓么?跳啊,這里雖然是二樓,但是下面不是草坪,可能一下子,骨頭嘎吱一響,就斷了,要是運氣不好,腦袋著地,那一下子,血就噴出來了,你要不要試試看?”
葉浪已經(jīng)靠在窗戶了,探頭一望,要是自己腿斷了,還怎么跑,還腦袋著地,她爸媽不得哭死,“我不跳了,不跳了,我是讓我哥跳……不是我跳啊。”
反正莫越聽不見,怎么說不是由她說了算。
華資衡冷笑:“是么?那我問你,這幾天,不接電話,不回微信,是什么意思?考驗我的耐心?還是玩我呢?”
其實一開始,華資衡很清楚,莫越放任葉浪找他,一是因為祁幽的關(guān)系,而是因為他以為自己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對歪念,可就是這個小姑娘,一點一點,占據(jù)了他的心,明明是一潭死水,現(xiàn)在卻沸騰了。
既然挑戰(zhàn)了他,那他接受挑戰(zhàn),躲避是什么意思,他不退出,葉浪憑什么退出!
葉浪欲哭無淚,沒有眼淚,硬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我害怕啊。”
對付華資衡,最好的武器就是葉浪的眼淚,果然,猛虎一下子變小貓了,溫聲細(xì)語道:“你害怕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情況,又不是揍你。”
“我能有啥情況啊,好著呢,吃得下,睡得著。”一股腦子就忘了華資衡來討債的。
“你倒是吃得下,睡得著。”華資衡就是打在軟棉花上,無力感爆棚,“過年跟我回去。”
“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要回德國,我已經(jīng)訂票了。”她才不要和華資衡回去,中國的大媽,可厲害了,徒手治敵。
華資衡一把扛起葉浪,伺候了屁股兩巴掌,疼的葉浪大喊大叫:“你干嘛!我叫我哥了,你欺負(fù)我。”
莫越?就算是她爸媽來了,那又怎么樣,是葉浪挑釁在先吃干抹凈,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到底是誰欺負(fù)誰!“你把我吃干抹凈了,甩臉不認(rèn)人,你覺得,莫越敢攔著我么?你不怕別人知道事實,你就大聲喊,喊得越大聲,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越看著華資衡把葉浪扛下來,“你這是什么狀況?搶人呢?”葉浪躲著華資衡就不科學(xué)了,華資衡還主動來找她更不科學(xué)了,這兩人肯定發(fā)生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哥,救……沒事,我們鬧著玩,不用管我,你們玩。”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收斂些,見好就收啊。
“今晚謝謝你了,我和她有事要談,明天送她回來,莫叔叔,打擾了。”
沒有拖泥帶水,只有抗著一個葉浪,消失在莫家,莫國忠不知道葉浪什么時候和華資衡認(rèn)識了,這又是什么情況,這大半夜的,讓人怎么放心:“莫越,你不跟著他?要是他欺負(fù)葉子,那怎么辦?”
“一直都是葉子欺負(fù)人家,就這一次而已,不然人家怎么找上門來啊。該找個人教訓(xùn)教訓(xùn)了,華總還是知道分寸的。”正經(jīng)下的不正經(jīng),莫越才不信葉浪會吃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把華資衡制服了,也是好騙的嘛。
“爸,我先回去了,你去休息吧。”
“哎……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沒頭沒腦。”莫國忠不懂年輕人的世界,可是男女之事,他還是清楚的,華資衡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來找葉浪,人不錯,只是年紀(jì)相差太大,這件事,還是得和葉浪爸媽溝通,免得以為女兒在他家,被人拐了當(dāng)家人還不知道呢。
華資衡把葉浪丟進(jìn)副駕駛,自己麻利的坐進(jìn)駕駛座,一氣呵成,冷峻嚴(yán)肅的樣子,讓葉浪感覺要有大事發(fā)生,敢在老虎背上拔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叔……你帶我去哪兒,我穿的是拖鞋啊,不能見人的。”
……無回音。
“大叔,你是不是生氣我這幾天沒來煩你啊?可是你不是討厭我煩你的嘛,所以為了你好好工作,我決定以后都不打擾你了,掙錢才是大事。”
……
“大叔,我錯了,我不該欺負(fù)你的,但是吃虧的是女孩子啊,你也不吃虧,就不要這樣啦。”
……
車開進(jìn)地下停車場,華資衡抱著葉浪回到自己18樓的房間,直接往床上一甩。
“大叔,你你你不要亂來啊,我還小,你不能欺負(fù)弱小啊。”看這架勢,今晚是逃不過了?蒼天保佑。
華資衡把皮帶扣解開,襯衣脫的光溜溜的,八塊腹肌一下子吸引了葉浪的注意,還別說,正面看,真清楚,好想摸摸真實感,吞咽了幾口。
“想摸?”華資衡一眼就看穿了葉浪的小心思。
“嗯。”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確實想摸,但是不對啊,摸啥摸,玩火啊。
“我不想摸,我自己有。”
她有?確實有,但是不是腹肌,華資衡向前一步步靠近葉浪,玩火自焚,不是葉浪最會的么“要真實點,不然會咬到舌頭的。”
漸漸靠近的男性荷爾蒙,葉浪快要抓狂了,苦苦哀求:“大叔,我媽叫回家吃飯……”
“我不會把你餓著,不用叫媽媽。”
華資衡滾燙的手抓住葉浪的小手,一腦子轟了一下:“大叔,我親戚來了。”
“親戚?她來做什么?”一時半會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葉浪眨巴眨巴大眼:“每個人都來的親戚啊,大姨媽。”
一盆冷水澆在華資衡身上,連眉毛都顫抖了,半響才吐出一句話:“好好睡覺,別想跑。”
撲通一聲,被重手臂壓在床上,閉眼,睡覺,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華資衡抬起手臂,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哎,就你把我吃的死死的,我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睡沒睡相,坐沒坐相,大大咧咧的,居然一點也不討厭。”
把被子蓋在了葉浪身上,睡的像個八爪魚,簡直了,悶悶的點燃一只煙,從進(jìn)莫越家的那一刻起,祁幽已經(jīng)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他們也是真的不合適,因為葉浪的出現(xiàn),他才發(fā)現(xiàn),能調(diào)撥他心弦的人,不是祁幽,只有葉浪才能讓他束手無策,聽之即從,這就是喜歡吧。
流星劃過夜空,還能留下痕跡,只有在心里留下烙印,才是永恒。
性子是改不了的,葉浪根本無法安睡,睡到半夜,還是拔腿就跑了,但是這次聰明了,留下了便利貼:“大叔,等我回德國過完年后回來和你好好解釋,你不要生氣。”
華資衡怎么會放任葉浪如此,德國?挖地三尺,也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