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潘西邦之旅
動員
起初，潘西邦之旅不著邊際，只不過是一個突發奇想的銀行活動名稱。我們只不過需要一個奮斗的目標，但幾乎沒有人想到整個團隊會去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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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即將過去。其他幾個活動都已結束。潘西邦這幾個字眼一直浮現在腦海中。也有時想把這件事忘掉。只有十月或最晚十一月才去得了。不管到哪兒，我都會通知各部門領導，準備去潘西邦，趕緊鍛煉吧。但沒幾個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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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試著征求大伙的意見，并建議做好旅行計劃，發給各個部門，看有誰報名。時間已定，出發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來，卻沒有幾個人報名參加。我又通知了一次，催促大家趕緊報名。我要求報名參加的同志每天鍛煉身體，每天蹲下起立50次，步行5公里，以保持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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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臨行前，報名的人數達二十人以上，剛夠組一個團。同事們看起來很激動。我也開始鍛煉，以防真的要去。但第一天做了100次蹲下起立后，第二天腰腿酸痛得只能一步步地拖著走。后來得知鍛煉身體的人很少，我心里想，看來這次出行計劃要泡湯了。
臨行前三天，我和助理看了一遍名單，心里還在猶豫，不知是否真的要組織這趟旅行。思考了一分鐘后，我決定把出發時間通知到每一位報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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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這段時間，銀行事務繁忙。周五中午出發，周四下午開協調會時，我再次問大家，需要我周末留下來嗎？我心里期待這些聲音，“你留下來吧！清閑點。”然而，有位同志說，“你留下來幫我處理那些事情?！绷硪晃淮蠼阏f，“你走吧，周末開心地玩去吧，我們組另一個團在沙巴等你們?！卑?，真是無語。
啟程
周五中午，我們啟程出發。往車窗外望去，前來送行的同事們，有的使勁拍照，有的微笑揮手，在家真開心。
大巴車直奔沙巴，到達時夜幕已降臨，整個小鎮煙霧繚繞、水光瀲滟，商店和飯館里仍燈火通明、人流熙攘，旅游氛圍濃厚。終于有機會逃離河內，盡情地玩耍。
我們盡情地享受晚餐，吃野味、喝濃烈的木薯玉米酒。酒足飯飽后，我們回房休息，養好精神為第二天出發做準備。萬事如慣性隨波逐流，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酒店大堂集合，整裝待發。當被告知隨身物品不能超過五至七公斤時，我們把一堆零碎的物品留在酒店里。但仍無濟于事，肩上的背包還是很沉。
海拔2200米之峰
我們在海拔1800米的孫站集合，這是登頂2200米的第一段旅程，路途不陡峭，可以說輕而易舉。我們途徑許多美麗的小溪，穿過無邊無垠的山林，望天看云，悠閑地走著，跳上石階，越過傾倒的樹枝，跨過幾處牛糞。遠離城市的喧囂，回歸自然，心情舒暢。山林深處，登山的人群熙熙攘攘，彩旗飛揚，服飾鮮艷，人聲鼎沸，令人心情舒暢。山林深處，登山的人群熙熙攘攘，彩旗飛揚，服飾鮮艷，還有少數民族同胞挑貨擔快速走過。一切看起來都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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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中，山腳的彎路延綿不斷，穿越荒野。在茂盛的樹林下，空無一人，只有腳下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小溪涓涓細流，鳥叫聲若有若無。心中一片彷徨。
秋風
吹著孤獨
四處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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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過后，我們終于抵達，村莊逐漸顯露出來，心中激動不已。把帆布鋪在起伏不平的石路上，我們躺下看云卷云舒。不一會兒，整個隊伍的人都到齊了，一起分享隨身攜帶的美食：手抓芝麻米飯、雞肉、五色糯米飯。好一頓美味的大餐。
海拔2800之峰
休息幾分鐘后，我們繼續前行。新的路程比之前艱難，要不斷登高。陡坡不斷，石路起伏不平。我們扶著樹前行。有些下坡的地方，我們要往下跳。更糟糕的是，我們有時要坐在地上往下滑，隨后又拉著繩子往上爬。我們一直埋頭前行，只留意腳下的石頭，急促的呼吸聲和寒冷的風聲融為一體，云霧繚繞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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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遇到平路，我們快速前行，彎下身子穿越茂密的樹林，只希望早點抵達下一個歇腳點。突然，“嘭”一聲，我的頭撞到了橫跨在路上的一根大樹枝。真活該！我心想。急啥呢！抬頭環顧四周，云在飛，露出綠意盎然的山坡，峰巒相接，連綿不斷。午后的炙熱逐漸散去，清風吹拂，頓覺涼意十足。要快點。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只看到前方的路蜿蜒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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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跨過路邊的一朵紫色的花兒，越過幾塊大石頭、幾棵草木，隨后又是一朵紅花，在午后的深林里的嬌艷地綻放。多么美麗??！我突然想到泰戈爾的名言：“我們在忙碌中忘了路旁的花朵。”那些花兒，那朵紫紅色的野花，難道不是生活的饋贈？不是天地之結晶嗎？那也是秋日午后綻放的寶貴生命。它在路邊草叢中羞澀地綻放，絢麗芬芳。這是大自然的造化。它云霧繚繞中神奇地綻放，在潮濕的土地中孤傲地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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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連續走了三個小時，走得筋疲力盡。最后那段路程，我跟隨呼吸節奏數著腳步前行。從每三至五步呼吸一次，到最后只能走一步呼吸一次，拖著腳步往前走。
山上一夜
下午5點多，我們的隊伍到達了海拔2800米處。我們激動不已，到處都充滿著歡聲笑語。臨時建起的工棚圍繞在一棟大房子周圍，人群熙攘。我們很快被帶到一間主房，找到了一個大房間，卸下背包，脫掉鞋子、手套、衣帽，立刻躺在床上，全身癱軟。寒氣逼人，換上新的衣褲后，我回房一動不動地躺著，思緒綿綿沉入剛走過的山林之境。
晚上八點許，我們隊伍人齊了，床板上一一擺放豐富的晚餐：炒牛肉、燜豬肉、炒雞肉、熱氣騰騰的洋白菜湯、幾杯白酒，完美！我們還干掉了一瓶威士忌和一些又甜又辣的姜片。好一頓完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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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想有一段稱心如意的旅程。今晚睡個好覺，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無需知道明天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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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卻難以入眠。床板上，大家各自鉆進睡袋，橫七豎八地睡去。不久后，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鼾聲四起。時而低沉，時而高亢，時而緩慢，時而如泣如訴，真是一部精彩的交響曲。
隔壁房間又來了一個新的旅游團，笑語喧嘩，一定很多人。隨后是吃喝寒暄、酒杯相碰的聲音。再后來，是一陣陣閑聊聲，談論著各自在深林中迷失方向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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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一定很冷，有人燃起篝火，載歌載舞，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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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晚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夜越深，天越冷。有時候，仿佛天地一片寂靜，只有濕冷的空氣蔓延進來。窗邊，林中樹葉沙沙作響，雨聲淅淅瀝瀝，讓我倍感孤單。如日本俳句家芭蕉所寫：
征服山巔
第二天，我們早早起床。天剛蒙蒙亮，大伙互相叫醒，睡眼還惺忪，便看到床上擺放著熱騰騰的面條。趕緊吃了，以保持體力，吃完后用口香糖漱口。穿好衣服，扔掉多余的東西，減輕背包重量，里里外外穿了幾雙襪子，帶上帽子，手拿電筒，即將踏上新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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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次啟程，整個隊伍緊湊在一起。天色昏暗，隊員們一個挨著一個，排成長隊，手電筒順著人流照亮了蜿蜒的山路。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水從石縫里四處流竄。抬頭仰望天空，星光閃爍，一輪明月高高地掛在山頭。真是一片廣闊深邃的天空。想到即將登頂東洋之巔，我不禁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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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煙霧繚繞，雨水淋濕大地，我們翻閱不少山頭，走過一片廣闊的土地，前方的山峰在云霧間若隱若現。突然，一座山峰映入眼簾，山頭一片晴好。黎明的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照亮山林。整片山林從沉睡中蘇醒，充滿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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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速前行，盡量保持隊形。一些旅客從我們旁邊匆忙走過，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到達山頂。我們又穿越一片老林，這里云霧籠罩，只有幾縷清晨的陽光從云霧間照進來。山路泥濘，如果不想踏入泥坑，我們要小心地踏上石頭與凹凸不平的樹根。有時候，我們抓著眼前長滿青苔的石頭或老樹根，才能往前走。青苔的腥味在手上怎么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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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雨過后，泥土潮濕松軟。我們翻越漫長蜿蜒的泥濘山路。有幾次，腳步邁開了，鞋子仍粘在泥土中，累得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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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們來到了一片干燥的山林，修路工人的工棚若隱若現。工人們在沉睡著，雙腳露出被子外，雨飄落在床上，但他們依然睡得很沉。這里將是一片工地。不久的將來，這里將被建成一個有規模的旅游區：大大小小的寺廟，從山腳前往山頂的纜車，朝拜的行人絡繹不絕，這片山林將不再這般寂靜與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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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導游是幾個少數民族村民，他們很敏捷、明理。他們健步如飛，肩上馱著貨物，雙手插兜，一直走在隊伍前面，時而走在崎嶇的石頭上，時而迅速往下跳，像一只野貓似的，身體強壯得令人震驚。隊長馱貨，我們稱他為阿賢，因為他很善良，盡心盡力，但看起來有點笨拙、憨厚。他一直笑容滿面地為我們指路。隊伍里有一位漂亮的女孩走累了，他細心周到地照顧。有時候看到女孩和別的男孩有說有笑時，他站在遠處等待，眼光中帶著些醋意。盡管如此，他一直關注這位女孩，并帶著她走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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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隊伍一直前行，一開始整個隊伍人群緊湊，現在我身邊卻毫無一人。有人落后，有人往前沖。我們越過泥濘山路，連續翻越樹根、跳過石坑。遇到陡坡時，覺得雙肩沉重，背包成為一種煩惱和累贅。盡管扔掉了許多物品，現在還是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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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腳步的節奏調整呼吸，加油！遠處傳來喧鬧的歡笑聲。有幾個人往回走，為我鼓舞，加油，還有二十分鐘而已。天啊，我問了多少次，都說二十分鐘、十分鐘，但怎么走都走不到。手上的這瓶Lavie礦泉水只剩下幾口了。此時，我每走十分鐘，就要停下來休息，在呼吸之間用水潤潤干枯的嘴唇。我甚至不愿和任何人聊天，只盼著早點到達目的地。
登頂
隨后，在眼前的石塊處，一群人正在歡欣雀躍。太開心了！再爬上幾個陡坡，就能看到在清晨的陽光中閃閃發光的三角柱子。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我們爬到柱子旁，撫摸它，抱緊它。同行的陌生人，此刻不再陌生，我們笑容滿面，手牽手、肩并肩地拍照。紅旗在山頂高高地飛揚。我在高山頂換上新的銀行隊服，盡管寒風凜冽，但我感覺自己氣宇軒昂。呵呵，從山頂眺望越南壯美河山，令人心情舒暢。別的團隊有幾位女孩換上了奧黛，勻脂抹粉，笑容燦爛。大家心情舒暢，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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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上到處都飄揚著鮮艷的金星紅旗。我頓時覺得越南人值得欽佩。我們飽經風霜，卻依然堅強不屈。如果近，朝代變遷，戰爭已過，生活的不公與磨難只不過是瑣碎之事。面對“越南-親愛的越南”這一聲呼喚，我們一定會攜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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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西邦山頂，我們互相拍照，大聲播放Q銀行之歌，打開兩瓶香檳，酒花四濺，我們放聲歌唱，雄壯的歌聲響徹天空。在狂風怒號的山頂喧鬧了一陣之后，我們決定下山，把位置讓給后來登頂的旅行團。
返程
我們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我們急于求成，腳步很輕，仿佛不再疲倦。我們相約在海拔2800米處見面，吃飯休息，然后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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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似乎更短。幾位陌生漂亮的旅友，如今已成為熟悉的朋友，我們一路上互相拍照，留了郵箱、臉書，互相傳照片。最引人發笑的是，有幾位旅友頭發已花白，可稱為大叔，但我們團隊里的姑娘卻甜甜地直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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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兩個半小時后，我們到達了前一晚所住的地方，快速換下衣服，把行李交給導游，減輕負擔，只留下背包、礦泉水、相機等，簡單吃個便飯，隨后再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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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天氣放晴，不再下雨，一路都很明朗。歡笑聲逐漸消失，而變成了快步行走的腳步聲。我們又翻山越嶺。我聽說，春天來臨時，潘西邦山杜鵑花競相開放。而此時正值深秋，山上只看到郁郁蔥蔥的一片綠林。有時，山路兩旁翠竹延綿，形成一道拱形走廊，宛如仙境。離開翠竹林后，我們又看到高聳入云的懸崖峭壁。
前方山頭陽光明媚，秋風輕拂，帶著絲絲涼意。遠處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我頓覺一陣悚然，體驗到大自然的神秘。我繼續安靜地往前走。此刻仿佛有千萬雙眼睛正盯著我，每一塊石頭、粗糙的樹根、垂吊著的樹枝等等，都讓我感覺周遭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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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天地間只有我的腳步聲，旅友們的呼喚聲，以及山羊的咩咩的叫聲，剩下全是一片寂靜。頓時懷念忙碌喧囂的都市生活。世事不斷變化，此處萬物皆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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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海拔2200米處，休息一會，把身上的物品又扔掉一些，用清涼的水洗洗臉。有幾個人疲憊不堪，想要多休息一會，但大家都想在夜幕降臨前下山，所以幾分鐘之后，我們的隊伍又開始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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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團隊總共21個人，此刻大家卻分散在各地，身穿綠衣、頭戴帽子的身影時而出現，時而又消失。最后的那段路，仿佛沒有盡頭。一路上秋風瑟瑟，吹拂著綠林。心無雜念，只埋頭往前走，心中泛起孤獨的漣漪。
途中休息了幾次之后，我只好把煩人的背包交給阿賢幫馱，只留下快要喝完的一瓶水，繼續拖著步子前行，不再那么輕松了，喉嚨很干。沒聽到有誰問還有多久才到。我一直往前走，腳步又跟著呼吸的節奏往前邁。我突然想到，今早天空繁星點點，月兒掛在山頭，不知今晚是晴是雨？月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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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滴水已被我喝完，扔掉空瓶子，頓覺驚慌失措。我又出發，周圍空無一人。盡管很累，雙腳浸在濕透的鞋子中，腳趾頭還滲著淤血，也只能往前走。隨后，又看到涓涓溪水，清澈透涼。我多么想把手套脫掉，低頭喝一口這清甜的水。但我不敢，又努力前行。溪水沿著山路，時隱時現。我忽然看到，有一位皮膚嬌嫩白皙的少數民族女孩，把褲腳卷到膝蓋上，正在眼前的涓涓溪水中揮手洗臉。水流淙淙，令人舒暢。我看著她，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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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幾步，我們就能達終點。先抵達的朋友們嘟嚷著要炭火來取暖。我一口氣喝下一瓶水。真開心，回想之前的旅程，真是佩服自己。大家都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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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斛光交錯的沙巴小鎮，街道霧水茫茫，不見月兒。盡管鞋子沉甸甸的，但大家心情卻十分激動，精神抖擻。做完紅瑤草藥泡腳及足底按摩后，大家都一致同意在沙巴過一夜，盡情吃喝，歡慶登頂成功。
再次相約
第二天清晨，我們啟程返回河內。途徑老街的山路崎嶇蜿蜒、山林蔥郁、梯田交錯，不時有幾輛大巴車緩慢駛過，車上也許也會有人即將開啟自己的朝拜之旅。人生如一段長遠的旅行。每個人都是一名旅客。在這個萬千世界中，人類非常渺小。因此，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珍貴。
日本詩人芭蕉寫道：“歲月是走向永恒的旅行者，即將到來和已經過去每一年都是旅客。”
我們相約下次朝拜之旅！
2014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