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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朝堂沖突

  • 三國鑄霸業
  • 顧拜白
  • 3441字
  • 2020-09-12 13:37:33

蔡邕冷哼一聲,頗有些倔強的偏過頭去。

此時,洛陽。

“諸位卿家,皇甫老將軍兵困長社,不知諸位可有何破敵良方?”劉宏端坐在龍椅上,心情有些煩躁。殿下群臣訥訥不言,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劉宏冷哼一聲,“朕養你們這些文武百官,難道連一些叛賊都解決不了嗎?朕養你們有何用!”面對天子盛怒,一個老臣走了出來:“臣曹嵩愿保薦一人,替陛下分憂。”

劉宏大喜,“好,大鴻臚,你且說說。”曹嵩恭敬的道:“臣愿保薦騎都尉曹操,愿請五千兵馬以解長社之危。”

頓時滿堂嘩然,群臣議論紛紛。劉宏也瞇起了眼睛,對這個名字有些映象,有些不確定的道:“曹愛卿舉薦之人可是令郎曹孟德?”曹嵩沉聲道:“正是。”

“這個老腌貨,算盤還真好......”“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提拔自己的兒子......”“其心可誅......”底下站著的大臣群情激奮,像是看見了天底下最惡心的事一般,投向曹嵩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夠了!”劉宏大喝一聲,看著底下一群像是活過來的大臣,充滿了厭惡。“曹嵩,你可敢擔保騎都尉曹操定能破敵解困?”劉宏看向依舊保持跪姿的曹嵩,沉聲問道。

“回陛下,老臣愿以大鴻臚之職擔保,吾兒曹操文武兼備,熟讀兵書,定能解長社之危!”曹嵩堅定的道。

劉宏笑了起來,指著下方忿忿不平的群臣,譏諷的道:“不知哪位愛卿也可保薦一人,替朕分憂啊?”群臣噤聲,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狀態。

“臣有一人,定可解黃巾之亂!”正當劉宏罵完群臣,心情舒暢之時,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劉宏心內不喜,橫了一眼過去。看完出聲之人,又憋下了怒火:“原來是皇叔啊,不知皇叔有何指教?”劉宏心中提起了點興趣。

劉焉出列,胸有成竹的道:“臣保舉之人不是其他,正是之前入京的清河孝王劉纓,此人雖年少,但恭敏好學,飽覽群書,德才兼備,更難的是有一腔報國熱血,有清河王在,定可報陛下江山無憂!”

劉宏猶豫了,覺得將軍國大事托付給一個束發之年的少年有些不大妥當,但是之前見過劉纓的他又對他有些認同,是個可塑之才,能成為自己的手上的利劍。“不知眾愛卿意下如何?”最終,劉宏將目光投向了群臣。

底下三三兩兩的開始議論起來,一個老臣再次站了出來:“臣袁槐附議,素聞清河王賢名,當委以重任!”

“你們呢?”劉宏看向了一旁侍立的張讓,張讓笑了笑,早有了思量,尖著嗓子答道:“奴才都以陛下為準,陛下說什么,奴才就覺得是什么。不過,陛下老奴以為清河王雖天資過人,但畢竟年少,不如騎都尉來的沉穩。”

劉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正待說些什么,就聽見殿外消息頻傳,鼓聲大作。“捷報,捷報,大喜!”一名甲士騎快馬直奔皇城,沿途大吼道。一路狂奔,直抵宮外。

“左中郎將皇甫大人麾下恭請陛下圣安。”進了宮門,那小校大聲道。

“有何事,說!”劉宏看著他道。

“捷報,大喜!”小校呈上皇甫嵩書信,高聲道:“左中郎將皇甫大人兵屯長社,日夜堅守,屢敗屢戰,拒黃巾反賊于都城之外。清河王殿下親率義軍,一役三戰,日夜兼程,兵抵長社。當日午夜,殿下披堅執銳,領三千軍,夜襲波才,火燒長社,斬首三萬余,生擒四萬余,波才梟首,此戰大勝!陛下萬勝!”

當堂公卿大驚失色,唯有宗正劉焉顏色不動,細看眼底還有些喜色。“好!好!好!”劉宏接過書信,展開一看,放聲大笑:“我皇室亦有麒麟子!好!”

“滿朝文武無人用,唯有劉氏出英才!哈哈,好啊,大快人心!現在不知諸位當以何賞賜清河王?”劉宏看著底下又訥訥不言的群臣,內心沒來由的生出厭惡。

“先前讓人出征平叛,殿下無人敢應,我泱泱大漢竟靠幾個老將出馬。適才我再問有何人出征,竟只有曹嵩,你們眼中的腌臜之人出來替朕分憂,好啊,現在難道連論功行賞都不知道了嗎?”

劉宏質問著殿下大臣,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色。大殿內靜悄悄的,哪怕外面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卻依舊讓人感覺不到溫暖。

“陛下認為如何就該怎樣。”面對著想擇人而噬的劉宏,還是袁槐站了出來,恭聲道。眼下陛下已經對大臣失去了耐心,充滿了不信任,只能唯穩了。

“朕封他為三品平東將軍,你們覺得怎么樣?”劉宏冷冷的道。袁槐一下就猶豫了,遲疑了半天也沒敢出聲附和。自古以來官爵的晉升都是一步一步的,哪有一上來就是三品實權將軍的。場面一下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張讓目光閃爍,出聲道:“陛下,奴才以為這事可先放一放,清河王殿下文韜武略,定能取得更大的功勛,到時候不就更能體現陛下的英明神武了嗎?”張讓小聲的道。

劉宏皺了皺眉,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道理,冷哼一聲:“今日之事暫且就依阿父所言,待清河王平叛黃巾反賊之時再行獎懲!”說完拂袖而去。

劉宏走了,張讓一眾宦官也跟著走了,留下了一群炸了鍋的大臣。“袁大人,計將安出?”王允走上前,擔憂的道。

袁槐也有些煩躁,深深的嘆口氣,“老夫哪有什么辦法,眼下陛下已經對我們這些臣子失去了信任,重用腌豎之人,我們又能怎么辦?”

王允突然開口道,“不知袁大人認為清河王如何?”

袁槐略一沉思,有些遲疑的道:“清河王乃漢室宗親,陛下又對他器重有加,恐怕......”王允自信一笑,擺手道:“袁大人勿要憂慮,我等為的就是打到宦官,重整大漢天威,清河王此人乃何子之徒,為人重情重義,如若我等助他,他定會代我等清除那些個腌豎奸佞之人。”

袁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和王允邁步走出大殿:“王大人,此事不急,當徐徐圖之。”袁槐一幅認真思索的模樣,漸漸走遠,王云看著他的背影,總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和宗正劉焉的背影有些相似。

“每個人的想法都很多啊。”王允默默嘆道。

那小校就眼睜睜的看著皇帝和朝臣的沖突,閹宦的開口,然后朝會散掉,一腔激情被潑個透心涼。“前線......”他愣愣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龍椅,張了張嘴,沒了之前的激情和伶俐勁。

“呦,還擱這跪著啊。”一個太監模樣的走了上來,尖著嗓子,身上涂抹的脂粉直讓這個軍伍漢子犯惡心。

小校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發悶,冷聲道:“不知公公有何貴干?在下是個粗人,等會還要回軍伍之中。”

“別急啊,陛下還有些賞賜呢。”小校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小太監,突然間就覺得宦官好像也有點可愛。

小黃門靠近了點,舔了舔嘴唇,瞇著眼睛道:“在下小黃門左豐,不知道軍爺是否有東西證明你的身份啊?”小校蒙圈了,遲疑的看著他。

“就是,這個......”左豐將他拉到一邊,右手遮住旁人視線,左手搓了搓,貪婪的看著這個小校。小校一下就明白了,為難的道:“我沒錢啊,公公能不能通融一下?”

左豐依舊是一幅笑呵呵的表情,開導道,“沒事兒,你沒有,但是陛下賜的有啊,你......”小校瞬間怒不可遏,就想揮拳砸在這個該死的左豐臉上。但他非常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公公說笑了,那些都是前線弟兄們拿命掙來的,還有好些都是給那些遺孀的,確實是騰不開地兒。請公公通融通融。”

左豐瞬間就變了臉,就見著臉皮扯著笑的弧度,眼神中透著嘲諷:“呦,您才是大人吶,這筆錢可不少啊,您撈著,多少也讓我們分點湯不是?”

小校心中悲憤莫名,嘴唇都在顫抖著,最后也不知說了些什么,就覺著渾渾噩噩的,天仿佛都暗下來了。

“弟兄們......”小校出了宮門,身后那個左豐笑得無比燦爛,他站在宮門外,呆呆的望著這個高聳的城墻,突然就覺得眼前城門是那么的紅,比戰場上同袍流下的血還要紅,紅的那么刺眼,像極了年少時山林中遇見的那頭吊睛白額虎,那么的猙獰,鮮紅的舌頭在自己的臉上一刮,瞬間掉了層皮。只是當時有過路的獵人路過碰巧救了自己,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好心的獵人了。

汝南郡,“主公,這些人怎么辦啊?”于禁看著地下蹲伏的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有些遲疑。劉纓嘆口氣,之前也是疏忽了,一時沒想到還有俘虜。殺是不能殺的,但帶上又是累贅,還容易反水,劉纓腦中飛快地想著。

最終站在這些人面前,流露不忍之色。深深的嘆口氣,“我叫劉纓,忝為清河王,此次叛亂罪不在爾等,但我為漢臣,不可不討伐亂臣賊子。”

“還望大人開恩。”“望大人垂憐......”底下跪服的俘虜低聲啜泣著。

劉纓頓了頓,滿含深情的看著底下的俘虜。“可爾等盡是我大漢子民,我不忍同室操戈,今日我未曾遇見過各位,諸位請散吧,都回家去吧,不過還望諸位莫要再助叛賊了。”

蹲坐的俘虜臉色各異,一個年紀稍稍偏大的人痛哭流涕,“我從未見似劉公這般仁義之人,倘若早日得見殿下,我何至于相助反賊啊。”

劉纓動情的解開他的繩索,拍拍他的肩膀:“黃巾之禍罪不在你們,而是那張角心懷不軌,也是我們劉氏對不住你們啊。”

底下的眾人莫不垂淚,一人突然問道:“不知殿下封地在哪,我愿為領上之民。”此言一出,附近的人紛紛響應。

劉纓手一舉,高聲道:“諸位愿意遷移是我的光榮,只是還望各位多加思索,每人各領一升米。糧食不多,聊表寸心,諸位回家去吧。”說完劉纓就轉過身去,好像還拭了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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