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吳如翰看完信后,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他怎么知道錢氏的離開還有這樣的原因,若是知道,他早就不會再怨恨她的。
如冰:大哥,別難過了。嬸嬸當日選擇那樣做,就算為了你。如今你好好的,嬸嬸地下有知,也會安心的。
吳如翰:嗯。大哥知道了,大哥沒事的。
如冰:大哥,那我先去看看吧!你隨后再來?
吳如翰:不用了,大哥陪你去。
如冰和吳如翰出來時,詢爾正打算進去找他們。好在這兩人終于出來。
吳老爺:你們終于來了?
如冰:是啊!我們來看看你,在這待得怎么樣?
吳老爺:待得極好,有吃有喝,還不用做事,很享受啊!
如冰(嘴角一彎):是嗎?這樣的好日子適合我們來問話。你在背后究竟做了什么?
吳老爺:我哪能做什么?你想問我一些事,可以。我也問你一些事,等量交換!
如冰:你在哪里犯迷糊了。說說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吳老爺:我問你,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我的?不可能只是因為她。
如冰:的確不只是她的緣故。而是你竟然想利用吳如晴之死,引出害她的人。你這個別有用心太過于明顯了。
吳老爺:我那個別有用心明顯了?都沒有很刻意,看上去像是尋常的很。你發現了什么?
如冰:你在吳如昭經常去的地方留下了那些白色東西,難道不是刻意為之?你在長廊留下可以保留人從此走過時的錄像,不就是為了驅趕家中仆人,好讓他們將消息傳出去,令她知道,引她出來?你在吳如晴的靈堂里撒下白石灰,另有目的吧!說什么是家族習俗?只是為了你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畢竟作為一個吳家人,我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習俗啊!
吳老爺:原來如此。我是故意為之,不僅如此,長廊那里也是我刻意為之,是為了引出殺害晴兒的兇手。
如冰:你雖這樣為之卻沒有引出她來,不是嗎?再說了真正殺害吳如晴的兇手難道不是你嗎?若不是你動手殺人被吳如晴看見了,她也不會變得那么孤僻,以至于發生自殺事件。
吳老爺:這件事,我并沒有做錯。我有我這么做的原由。
如冰:你是為了什么,我們都心知肚明,何必再花言巧語來騙人。
吳老爺(笑了笑):看來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的還多。
如冰:那是當然,不止比你想象的還多,不然我又何必來此揭穿你呢?
吳老爺:你想揭穿我什么?我的心思還是目的?
如冰:為了那些東西,你非得要這么對待自己的家人?心思,目的,不過是欲望弄人罷了!
吳老爺:的確是欲望弄人,人不能罷休。
第二幕
吳老爺:說了這么多,那你可知白石灰的作用?
如冰:那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事?
吳老爺:當然記得了。要不是那個道士的話,我何必親自動手殺人?
如冰:你都已經想好了,利用吳家眾人來對付劉氏了,怎么又轉念一想自己動手殺人?
吳老爺:還不是那個道士的話,逼得我親自動手。
如冰(冷笑):道士?那你可知那道士的本名是什么?他本名姓王,是王氏的親哥哥。(在吳老爺無比震驚的目光注視下,如冰繼續揭開秘密)他那次來找你,同你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給妹妹報仇。他知道憑他一人之力絕對懲治不了你,在暗中調查了你的一切信息之后,于是才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讓你親自動手殺人,手上沾上真正的鮮血,無法逃脫的人命,也無法在罪行揭露后將責任丟棄給那些代你行兇,聽命于你的儈子手中,逃脫罪行!即使不能當場揭開,在日后有成熟的時機時,也能夠懲治你。而當下就可以讓你嘗一嘗親手殺害枕邊人的滋味,被一條人命整治的下場,是整日活在恐懼和愧疚之中,深陷泥沼;是只要看見同她有關的東西、事情,都會惶惶不可終日;是只要聽見她隱隱約約的聲音,都會嚇得全身顫抖;是只要看見你的一雙女兒,都會想起她為你含辛茹苦養大女兒,而你不顧一切,殘忍殺害了她。讓你聞聲見人都會心下一驚。
吳老爺:是他!他是來復仇的,為了他那妹妹?怎么是這樣的?怎么回事?
如冰:怎么回事?這件事難道不該怪你么?那么自以為是不明是非,那么喜歡聽別人挑撥離間的話,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不過現在聽我這么一揭露才發現,是不是很驚訝?你的苦難是他一手策劃的。
吳老爺:是啊!竟然是他!(一股無力之感悄無聲息的從心底冒出來,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無力且無助)
如冰:還不止呢!他不僅僅策劃了你親手殺人,讓你添上罪孽,還讓吳如晴眼睜睜看著你親手殺害了她的親生母親。當初你以為她看見是意外,是無意之事,哪知是別人親自策劃的。不僅如此,你這么多年無子,不敢娶妻納妾,也是他所策劃的。他給你下了終身絕育藥,讓你無法再有子孫滿堂的福氣,也利用他的職業本性讓你不敢再為府里添新人,只敢沾花惹草。
吳老爺:他的心何其惡毒,何其陰險。我真是信錯了他。
如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當初下那毒手時,怎么不想想你也會有今日。你敢做,為什么要害怕別人的報復呢?哼!
吳老爺:那我問你,昕兒是不是也是被他利用,才會回來復仇的?
如冰:不是。星兒是他的外甥女,他疼愛都來不及,怎么會利用她?星兒是自己自愿回來的,她回來不是為了別的,也不是為了報仇。她回來只是為了揭開這不正常的一切。
吳老爺:揭開一切,哈哈!他怎么可能允許昕兒回來只是為了揭開這一切?他可不像是那么仁慈的人。
如冰:不錯。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揭開所有被隱藏的秘密,使人無處可逃時,他便會崩潰,會自取滅亡。
吳老爺:你費心不少吧!難得難得啊!
第三幕
如冰:怎么樣?可還承受得住?
吳老爺(苦笑):自然是承受得住的。你還有什么秘密要揭開,不如一次性說了吧!
如冰:你應該猜到我對你說出這些秘密是受人之托的。其他的秘密,你本不該知道,但是我既然已經說了一個,再說一個也無妨的。這次,我將揭露兩百年前的秘密,告訴你,兩百年前吳家長房長孫遷出吳家的真實原因,是被舍棄還是主動為之?為什么風水寶地會被破壞?為什么要有雙女出隱匿之?為什么她們活不過十八歲和二十二歲這道坎?
吳老爺:為什么?說說看!
如冰:兩百年前吳家長房長孫遷出吳家是主動為之,他們不過是為了逃避當時即將要發生的災難,才會伙同焰清道長說是因為他們那一房出現了雙生女,導致吳家風水寶地被破壞,讓吳家不得不遷出他們長房一門。為了圓這個謊話,他們不得不利用了當時出生的雙生女,說解決辦法就是隱匿這對雙生女,并遷出長房這一門。而你就是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才能夠容忍吳如昭活下來,不然她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你選擇暗中隱藏她,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給族中其他族人一個交代罷了!
吳老爺:對!這件事的真相我早就知道了。但那又如何?我不是保全了她的性命了嗎?還要我怎么樣?
如冰:你真以為這就是真相?荒謬!他們為什么放著好好的長房長孫的地位不要,偏偏要脫離吳家主宅?他們又是如何知道即將到來的災難?為什么不告知吳家眾人,偏偏要獨他們一房離開?你難道沒有想過,他們為什么這樣做?在你看來,他們蠢得可以,放棄了地位財富,只是為了逃離吳家主宅,可偏偏吳家主宅并沒有發生過什么大事,這是為什么?
吳老爺(細思當初覺得怪異的地方,直到這刻聽了如冰的話,瞬間想明白了原由):原來,竟然是這樣子!
如冰:想明白了?
原來當初吳家并未發生任何事情,那吳家長房長孫卻要編織謊話來欺騙吳家的人,只是因為吳家長房有人暗自破壞了吳家的風水寶地。在吳家有訓,破壞風水寶地者,其一房除之。為了保存吳家長房一脈,他們不得不伙同當時的焰清道長,設下一局引吳家其他人上當。而雙生女要隱匿之,只是因為要將她們前后獻祭給封印,保證封印的完好,以保全吳家幾世人的富貴。所以才會有活不過十八歲和二十二歲的傳言。
吳老爺:自然。原來兩百年前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不過是爭權奪利下的犧牲品。
如冰:的確。那位破壞封印的長房人,是吳家其他人的臥底,專門來毀掉吳家長房一門。只可惜,吳家先人看出了破綻,為了保全長房,不得已之下出了這么一個主意。果不其然,還真的保全了長房一門。但是,這并不是長房先人真的就保全了長房一門,而是焰清道長為他們求的情。
吳老爺:原來就連他也是別人的臥底。難怪長房一門斗不過他們,逼不得已要遷出吳家主宅。不過,他為什么要給長房的人求情?我不相信他沒有任何的目的。
如冰:不錯!他只是為了保全封印的完整而選擇放過他們。因為自古以來,便是由長房一門獻祭,保全吳家。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知道的事情了!
吳老爺:最后一問,我們也是親人,你為什么只肯幫助她,而不愿幫助我們?
如冰:我何嘗沒有幫助過你們,只是你們不懂得珍惜,有生路偏要走死路,也偏要等到危機來臨時才做選擇,那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