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謝言弦挽著溫氏的手,一邊走著。
溫氏側頭看了看女兒:“什么時候學會的笛子?今日你爹和我都很緊張,生怕出什么事兒。”
“之前學的,算不上大雅。若不是玉顏公主,女兒也沒想擺弄。”
“哪里登不上大雅之堂?諸位將士今日心中都熱淚盈眶的。這若是登不上大雅之堂,那其余小姐的表演算什么。”溫氏摸了摸謝言弦的腦袋,“今日表現的可真好。”
“對了,娘,女兒想和您說件事兒。”
“什么事?”
“女兒想練武。”
“啊?”溫氏驚訝,以前女兒總是想漂漂亮亮的,怎么今日……
謝言弦執拗:“女兒想練武。”
“這得和你爹商量商量。”溫氏道,“怎么突然想練武了?”
“男兒們個個保家衛國,憑什么女兒不行?再說了,這也可以讓女兒有些自保能力,不必成為爹娘的累贅。”
溫氏想,女兒這是長大了啊。
“阿弦,你從來就不是爹娘的累贅,而是爹娘的寶貝。”溫氏停下腳步,“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你若真想學,娘和你爹說道一番。”
“我想學。”
“好。”溫氏笑,“今日也晚了,你回去好好沐浴,便先歇息吧。”
“好。”
謝言弦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沐浴過后,謝言弦躺在床上,想起溫氏對她說的話:阿弦,你從來就不是爹娘的累贅,而是爹娘的寶貝。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
前世,她嫁入皇宮后,聽的最多的就是:你是王妃,你是皇后,要端莊、不可善妒,要母儀天下。承擔責任。
就是因為這句話,她不求為自己做些什么,而是仍然遠赴他國去當質。
唯一自私過的也是為了傅向晚,可是卻什么也守護不住。
家亡了,兒死了,失去希望,行尸走肉。
為自己而活,聽起來多容易啊。
前世的她,做到了嗎?
謝言弦皺起了眉頭。
很快,撫平,沉沉睡去。
-
翌日。
清晨,謝言弦便被初箏喚醒:“小姐,大少爺在外頭等您。”
“等我作甚?”
“說是與小姐一同練武哩。”
這么說,爹娘答應了?謝言弦暗暗自喜,“快,為我梳洗。”
謝言弦把頭發盤起來,穿上了戎裝,真是翩翩公子。
“哥。”
謝言聲看著妹妹,心想,又漂亮了,很快回過神:“爹說讓我帶你去練武。也不知道爹怎么想的,你一個姑娘家練什么武。”
“我自己要求的。”謝言弦道,“今日學何?”
“啊,你自己要求的?”謝言聲驚訝,但還是回復了妹妹的問題,“騎馬。”
“好。”
……
一到練武場,謝言聲就被謝言弦給驚呆了。
騎馬只帶了她半圈,就可以英姿煞爽,隨意翻滾,沒有半點事。
射箭拉弓后除了前面幾次脫靶,其余都是正中紅心。
……
用教武先生的話說:謝五小姐天生就是塊將軍料,只可惜是個女兒身。
約莫午飯過后的兩個時辰,謝言弦便和謝言聲等人告了別,去赴惠安公主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