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迅速回到家,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家里的門開著,木頭并不在家,一個她平時戴的橘紅色發卡躺在地上,徐漾蹲在地上把它撿起來,重重一拳打在地面。
可惡!
他咬著牙,雙目猩紅,眼眶欲眥,仿佛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
他竟然又讓木頭落到了那個畜生手里!他現在恨不得去把趙東海碎尸萬段!
刑偵二隊的人在陳三揚電話之后就已經展開了行動,周蒙古和駱之舟等人這個時候來到徐漾家,見他失魂落魄跪在地上,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徐隊,現在不是消沉的時候,我們得趕緊去救人?。 敝苊晒派锨鞍研煅銎饋?,拿出一副藍牙耳機遞給他,“三揚現在正在全力追蹤趙東海,他會在偵查科給我們提供他的行動軌跡,徐隊,我們一起去把木頭小姐救出來吧?!?
徐漾陰著眸子看了看那副藍牙耳機,拿起來戴在自己耳朵上,他轉過身看著所有刑偵二隊的隊員,咬著牙說:“出發?!?
*
木頭漸漸睜開雙眼,她感覺頭痛欲裂,呼吸困難。
她扭頭看了看所在的這個地方,一座破敗的土坯房,老舊的家具上落滿了灰塵,已經好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她不知道是誰把她帶到這里來的。本來還在家里看電視,突然就從外面闖進來一個人,蒙著臉,用麻醉噴霧迷暈了她。
那好像是個男人,身高,體格,特別像——
“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木頭渾身的血液好像突然倒流,她渾身一僵,瞪得溜圓的一雙眸子充斥著本能的驚恐與害怕。
是,是他
那個吸血鬼
趙東海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木頭不敢抬頭,她聽著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沉。
她看到了他的鞋尖,黑色皮鞋黑色長褲。
趙東海蹲在他面前,用手指勾起木頭的下巴,獰笑一聲,說:“好久不見啊,我的搖錢樹?!?
木頭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那張熟悉而猙獰的面孔。
好惡心
“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爸爸呀,我們一起相處了十五年,你怎么能只因為和徐漾那個瘋子在一起幾個月,就忘了我?”
“你才是瘋子!”
“呵,小綿羊怎么還長尖牙了?”趙東海露出病態的恐怖奸笑,他揪起木頭的頭發,瞪著眼睛說:“你竟然敢罵我,我看你是忘了在地下室里的滋味了吧,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說著,趙東海狠狠一巴掌打到木頭臉上,然后又一巴掌,又一巴掌……
木頭的臉被他打得紅腫,嘴角流血。接著,趙東海又拿起一把刀,刀尖兒比在木頭的臉頰上,然后毫不猶豫地劃了一下,瞬間,鮮血溢出,讓木頭滿臉是血。
火辣辣的疼痛讓木頭幾乎喪失意識,她渾身顫抖,但依舊沒有躲開趙東海的目光,迎了上去。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了,曾經她無依無靠只能逆來順受,但現在不同了,她知道徐漾一定正在來救她的路上,他就是她堅持下去與壞人對抗的依仗和動力。
趙東海如死神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突然撲哧一笑,“哈哈哈,徐漾是給你打了雞血么?小可憐,你現在在我手里,我可以隨時弄死你。但我不會要了你的命,我還要用你引徐漾上鉤呢?!?
木頭心里陡然一驚,“你說什么?”
趙東海把刀拿在手里,嘴角帶著嗜血的冷笑,說:“自從成立S組織以來,我就一直在跟警方斗,斗了這么多年他們也沒抓到我。但就是因為這個徐漾……他就是我的克星,他把我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毀掉了!毀掉了S組織,也搶走了我的搖錢樹。反正我已經走投無路了,無論如何,黃泉路上,我要帶著那個徐漾一起走。”
“你——你這個畜生,你不準動他!”
“聽說徐漾很喜歡你呀,我的小可憐。你說,我要是讓他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他會不會答應?”
木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咽了一口唾沫,問:“你究竟要干什么?”
趙東海沒說話,他從旁邊拿出一個礦泉水瓶,里面裝了一瓶有顏色的液體,扭開瓶蓋,他把瓶子里的東西倒到了木頭身上。
這個味道讓她作嘔,她很快反應過來這時什么東西。
汽油。
趙東海要干什么?燒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