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把他上上下下觀察一下，慢悠悠的說，“你家武館是收不到好的學員了嗎？”

牧起頭腦簡單，立刻回答，“不是收不到，是沒有你這么優秀的學員。”

姚姒：“？”

“我從你有力的過肩摔中就知道你是個不可缺少的好苗子。”

姚姒悠悠然的吃了一大口云吞，“我拒絕。”

牧起黝黑的臉蛋做出委屈的的表情，與他粗壯的身體格格不入。

“為什么！你來了就是師妹，我們還有很多師兄，我們都會照顧你的。”

姚姒冷著臉，“我并不想要那么多師兄來照顧我。”

家里那邊一大堆還排著隊想要照顧她呢。

吃完云吞面的江淮野慢條斯理的擦干凈嘴巴，“牧起你最好閉嘴，沒聽到她拒絕了嗎？”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牧起脖子梗了梗，舔了舔嘴唇，厚著臉皮說，“嘿嘿，野哥，過去不愉快的事咱們都忘了吧，以后我跟著我老大混，我們就是兄弟了。”

江淮野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誰跟你是兄弟。”

“哎呀，就是你啊，你就是我的兄弟，你是我老大的表哥，那也就是我的表哥。”

牧起扳了扳手指給他梳理清楚關系。

姚姒吃云吞的動作一頓，“等等，我什么時候成為你老大了？”

牧起笑呵呵的，“就在你拒絕來我武館的時候，你不想當我師妹，那我就當你小弟了。”

姚姒：“...呵呵。”

牧起把啤酒倒在她的杯子里，“老大喝酒。”

姚姒順勢接過，一口喝掉，其實她也挺懷念酒的味道。

這酒齁齁的，一股辛辣的感覺傳來。

沒有桂花酒那么清甜，也沒有李子酒的酸甜。

一口下肚，她的臉頰一片緋紅。

她晃悠悠的走出面館的陽臺，穿著校服的男生在吞云吐霧，纖細的手指夾著一根冒著霧氣的香煙。

江淮野看到有人出來，神色自若的吸了一口煙，繼續吞云吐霧。

姚姒不知為何從他身上看到一絲...落寞？

江淮野似乎沒有看到她

姚姒在他旁邊停下來，她的目光落在馬路上的一對母女身上。

母女穿著普通，女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去穿了很久，沒有原本的鮮艷。

小女孩穿著卻艷麗，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像朵好看的花骨朵。

女人數了數錢包里的錢，低頭看向滿臉充滿期待的女兒，她沒有說話。

下一刻，她咬緊了牙齒牽著小女孩的小手走進了一間甜品店。

再次出來的時候，小女孩手上拿著一份模樣精致的蛋糕。

一大一小坐在馬路的椅子上分享這份小小的蛋糕，更多的是女人看著小女孩吃。

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大大的幸福笑容。

姚姒心里莫名的煩躁，拿起放在一旁的紙盒，抽出其中一根來。

右手手指蹩腳的夾起香煙來，左手點著打火機。

“咔嚓”的瞬間，她手里的香煙點燃了，在黑暗中香煙的火光忽閃忽暗。

姚姒是第一次抽煙，很快就被香煙嗆到，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

在神游的江淮野終于回過神來，迅速的掐了姚姒手上的香煙，神色凝重的看向她。

“小屁孩抽什么煙，你找抽呢。”

他清雋的臉上低沉下來，眉頭緊蹙，雙眼兇兇的盯著姚姒。

姚姒的心居然慌了慌，很快就鎮定下來。

姚姒對上他漆黑的眼睛，嘴角彎起意味深長的弧度，“表哥，你能抽到我嗎？”

仿佛在說就憑你也能抽我？

江淮野：“...”

江淮野被她上下打量一番，她的臉上還掛著明晃晃的嘲諷，他心里一堵。

江淮野眸色加深，長腿一邁靠近她，右手輕而易舉的撐在她身后的墻上。

姚姒被他堵在胸前，面露嘲諷，“怎么，你還真想抽女生呢。”

江淮野冷冷掃她一眼，嗤笑了一聲。

姚姒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你也是女生？”的意味來。

姚姒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頗有些惱羞成怒。

“江淮野！”

江淮野低頭，眸子里的笑意若隱若現，“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