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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機會

  • 彌天
  • 淤泥
  • 3026字
  • 2020-09-18 15:20:17

那個人側(cè)著頭跟身邊人說了兩句,看熱鬧似的再度看方茗,他眼里好似有把鉤子,鉤得人心里發(fā)緊,不自覺地繃起了神經(jīng),方茗打量他片刻,只聽被抓的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被付明質(zhì)問,便道:“我們與將軍不相熟,也沒有什么過節(jié),不知,咳咳!不知為何會被抓到這里來?!?

方茗收回目光,看那個發(fā)話的人,問身后的廖瑾:“他叫什么名字?”

廖瑾說:“孔飛松,那個沒說話的,叫孔尋山,這兩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入了孔府后改了姓名的?!?

不等付明再問,孔飛松又道:“但是,但是假若將軍真的對我們有什么意見,恐怕也是因為...因為......”

付明問:“因為什么?”

孔飛松很恐懼的看了方茗一眼,往后縮了縮,付明道:“到底何事你但說無妨,既然我已經(jīng)介入此事,難道她還能把你怎么樣不成!”

方茗立刻從鼻子里哼了聲。

“我...”孔飛松臉色慌張的語塞一陣,往地上一趴,道:“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我們真的什么也沒有看見??!”

方茗在無名火沖頭之時,在心里又免不得感嘆了一聲,果然,既然一開始便是布好了局等她入甕,那么這兩個人也就不可能是什么能給她證明清白的了。原本她還稍稍有點指望,希望起碼這兩人是無辜被牽扯,現(xiàn)在看來別說無辜了,就看他們到底是想讓她深陷牢獄,還是直接想讓她死。

付明立刻跟上:“把話給我說清楚!別在這兒支支吾吾的!”

“鄙人,鄙人猜測方將軍會對我們下手是因為......”孔飛松猶猶豫豫地說:“盧行前幾天告訴我們,他看見了兩年前方將軍殺害流民,但將軍一直不知,這兩天,他懷疑將軍已經(jīng)知道了,就會對他下手?!?

方茗倒吸一口氣。

“但是,但是!”孔飛松聽了這口氣,立刻道:“我們當(dāng)時就沒有信他!不信大人你問尋山!我那個時候就罵了他,方將軍為人正直,絕不可能干那種事情,更何況方將軍與我們有什么仇怨,與當(dāng)時的流民有什么仇怨?絕對是他看錯了!”

一旁的孔尋山立刻點頭。

付明道:“方將軍以為呢?”

方茗看見他今日穿的海鯨紋,竟然是倒紋樣式,腰間佩了把鯢翅刀,心里又是一頓。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付明會在這里跟她說上這么半天了,通常來說,審訊犯人有審訊犯人的地方,此時就應(yīng)當(dāng)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方茗帶去縣衙等地方,擺出一個審訊的姿態(tài)來。

但身著海鯨倒紋的人不用,他們已經(jīng)接到了皇帝的特許令,一旦認(rèn)罪,就地斬殺。

鯢翅刀派的就是這個用處。

像五威將這樣的身份,很多時候來不及,也沒有條件去現(xiàn)找一個審判的場地,更沒有機會去搜集足了證據(jù),再通知縣令,州府,或者上報,更多情況下,倒紋會先斬后奏,其他人知道消息時,罪人差不多已經(jīng)沒了。

他們這次來壓根沒打算正兒八經(jīng)的審她,原地審查完,就地殺了完事。

但,這種情況下,為了避免五威將獨斷,往往是需要另一個威將在此監(jiān)督的。兩人相互為證,分開上報此事,日后還會有對此事件的二報三報,都是分開對兩個威將的檢查,一旦兩人的報告里出了疑點,查出了過錯,動手的威將會因此償命,而做擔(dān)保的威將,也會受罰。

方茗卻只看到了一個穿倒紋的人。

她的目光再次投降那個穿著官兵衣物的人,心里這才了然,那想必便是監(jiān)督者了。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狈杰溃骸拔覜]做過的事,回答不了大人。”

“那么,兩年前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死亡的流民,又是因何而死?”

方茗一聳肩:“我怎么知道?!?

“是嗎?”付明道:“可你的手下,就是你身后這位,不是才查了那批流民的戶籍冊么?”

“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

“這與你無關(guān)?!备睹鞯溃骸皩④娂热徊恢@些事,又為什么要去查?”

“因為我在查孔順?!?

付明頓了頓,此刻突然有人匆匆忙忙地跑進(jìn)來,往付明跟前一杵:“大夫,大夫出事了!”

“大夫出什么事?”

來報者神情緊張,講:“我們請的一個大夫,在路上突然被人射殺,后來我們請了另一個,又是在路上被同樣方法給射殺,兇手沒找刀,但因為這兩個大夫死的地方,剛好是醫(yī)館聚集的地方,其他人看了這情況,都不敢來了。我們又去找其他地方的醫(yī)館,人家聽說了這些事,也都不愿意出診了!”

付明眉頭一擰:“兇手呢?”

“還,還沒抓到?!?

付明暴喝:“那還不去!”

前來報信的人嚇的屁滾尿流,小地方的人哪里見過這樣的事情,立馬轉(zhuǎn)身就又沖了出去。

方茗與廖瑾疑惑的對視一眼。

為何要阻止大夫來此?

聽來者報,他們都是當(dāng)?shù)嘏R時請的大夫,對于內(nèi)幕應(yīng)當(dāng)一概不知,為何會被暗殺在路上?

目前被牽扯最多,而又不在場的,只有孔順了。

她還記得當(dāng)初父親在跟自己講起五威將時的話。

“五威將,皆是出身,家世,相貌,性格都不相同之人。茗兒,知道他們?yōu)楹螘贿@樣安排么?因為他們需要相互懷疑,需要相互威脅,五威將從來不許,也不能成為同派同黨,他們所認(rèn)可的,只有皇帝一人便夠了。因此,假若有一天,爹是說,假若有一天,方家到了你手里,或者你自己在外行事,遇上了前來調(diào)查的五威將。”

“一旦來者穿倒紋,那么你記住,另外一個,絕對是與前來審判你的人,關(guān)系最差,甚至競爭最強的那個。這是你能夠利用,甚至一擊破之的關(guān)鍵點?!?

“爹為什么教你這個?哈哈,也許你永遠(yuǎn)也用不上這些,畢竟就算爹就算老,也是老當(dāng)益壯!除去爹,你上頭還有幾個兄長,哪一個都能頂事。但你必須要知道,必須要記住,狡兔尚且三窟,更何況,咱們方家,不過是任人魚肉的家兔呢?”

“萬一有那么一天,我,還有你那些兄長,都頂不了事了,那只能說明,兔死狗烹的時候到了,你要逃。我今日告訴你的這些,都有用?!?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面前的人,誰是那兩個五威將,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之間應(yīng)有間隙,我已經(jīng)知道應(yīng)當(dāng)及時保命。

可是,能夠一擊破之的關(guān)鍵點在哪里?

難道利用好了這一點,就能夠救自己么?

方茗在那一刻心如電轉(zhuǎn),目光從付明身后的那個監(jiān)管者身上一掃而過,開了口,卻是問面前的那個孔飛松:“你說這些都是是盧行說的,那你把那天的情況再給我清清楚楚的說一遍,若是有遺漏和隱瞞,就是我動不了你,這位大人也不會放過你?!?

付明乍一聽莫名其妙,不知為何這個女人突然替自己問了起來,正要制止她可能引導(dǎo)與恐嚇證人的行為,孔飛松已經(jīng)連忙說了起來:“是七八天前的晚上,我們晚上值班,正是無聊疲乏的時候,我便,”

話講到此,方茗猛然拔刀一揮,付明聽得噌的一聲快刀出鞘,緊接著血便從孔飛松的頸間噴射而出。

孔飛松被一刀切掉了一半脖頸,鮮血噴濺了付明與方茗一身,頭瞬時便無力的歪下去,但口中竟然還接著在說:“我便去找同時值班的盧行,問他有沒有酒食來吃,卻見他神情緊張,瑟瑟發(fā)抖,于是我便問他怎么了,他看見我,就好像看見什么......”

付明驚駭簡直難以形容,臉色瞬間慘白,好似白日見鬼一般,當(dāng)即一句話都講不出來,而一直注意這邊的那個監(jiān)管者,見狀更是駭?shù)难劬Χ贾绷恕?

不用任何懷疑,在方茗收刀的那一刻,這個孔飛松便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能夠在脖頸被切掉一般,露出喉管的情況下活著。

而孔飛松,他此刻不僅活著,并且還在說話,他露出喉管鮮血淋漓地往外噴著血,開口處一張一合,猶如一張在脖頸上,血淋淋的嘴,仍然在努力的呼吸著。

兩張嘴同時開開合合,膽子小一點的人見了,能當(dāng)初嚇得撅過去。

他繼續(xù)說:“他說,就是看在我們是同鄉(xiāng),當(dāng)初是一起受苦受難才到這里來的,一旦他出事,將軍夜不可能放過我,這才會跟我說的,他說,”

孔飛松突然頓住了,他看見了方茗衣擺下的血,接著眼珠子有些滯澀的轉(zhuǎn)動著,一點一點順著潑濺鮮血的地面,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這才后知后覺地,遲疑地伸出兩只手,從胸口,摸到了自己脖頸上的那張嘴。

他神情瞬間便惶恐了起來,驚恐萬分的,愕然的張大了嘴。

“我......”他聲音因為喉嚨的漏風(fēng)而顯得嘶啞怪異無比:“我怎么了......”

隨著這句話,他喉管里咕嚕咕嚕地再度涌出一汪血,孔飛松劇烈地掙扎了幾下,接著便戛然而止,頹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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