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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舊仆

  • 彌天
  • 淤泥
  • 2962字
  • 2020-09-18 15:20:17

更重要的是,他們?nèi)缃裨谀睦铮?

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幻境?

陽和侯又是因什么而死?這跟現(xiàn)在陳桐生面前的這個宋川白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個大周不可能有兩個陽和侯,要么陳桐生他們是多出來的,要么那個死去的陽和侯有問題。

“候爺,”陳桐生思來想去無法定奪,下意識地求助:“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

宋川白嗓子很干似的,干巴巴地低咳了一聲,道:“我們......”

去哪里呢?

是前往京都一探究竟,還是轉(zhuǎn)回荒原?

他接著道:“既然山林里有你搭的那個小屋子,那么在縣令所謂的陽和侯死后,你也來到了此地,我們先去哪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川白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垂著眼皮問:“你當(dāng)時九月初三的時候,在干什么?”

陳桐生想了想,道:“八月到九月,我都在追蹤盤嶺一個銷貨口的黑商,好像到了五六號,才拿到李壯這些人的確切信息,回了巖山,但具體是哪一日,我真的記不清了。”

宋川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講:“也差不遠(yuǎn),走吧。”

兩人回了山腳下藏匿在林中的小屋。

宋川白與陳桐生并肩走著,仰起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喝水,方才自鎮(zhèn)上過,兩人買了些酒水與餅,陳桐生特別包了兩個肘子。宋川白提著這些紙包,和一罐酒,安安生生喝自己水袋里新灌的水。

陳桐生看他一口一口喝的斯文,非常奇怪,想給他灌兩口酒,宋川白就著她的手抽抽鼻子聞了聞,搖頭把她的手推開了。

“候爺如今都不喝酒了?”

宋川白渴的緊了,咬著自己的壺嘴,模模糊糊說:“難聞,難喝。”

“......還挺講究。”

宋川白哼笑一聲,沒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她手里的酒罐子看,陳桐生覺得有點(diǎn)兒意思,對他一揚(yáng)手,試探地問:“來兩口?”

宋川白還是搖頭。

但陳桐生只要喝一口,宋川白的目光便會轉(zhuǎn)過來盯她一下,這挑起了陳桐生的惡作劇的心,故意湊過去把酒罐子往他面前放,道:“來嘛,來一口,你一口我一口,各地方的酒有個地方的滋味,候爺也常常這種邊緣地方的硬口味。”

宋川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陳桐生道:“候爺,喝一口吧,候爺身子這么金貴,要是凍著了怎么辦,喝一口暖暖嘛。就我一個人喝,好孤單,跟我一起喝嘛......”

她開始不過腦袋的滿嘴亂說:“哎呀,候爺?shù)难劬φ婧每矗パ剑驙數(shù)淖煲埠每矗パ剑驙斦媸窍扇酥耍嫒绻谟瘢L(fēng)流倜儻,氣宇不凡.......”

她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咕嚕奉承廢話話,宋川白便喝了一口,陳桐生達(dá)到目的便收了手,心滿意足地哼哼著繼續(xù)喝自己的小酒。

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宋川白的目光還是會繼續(xù)盯她。

陳桐生心想難道喝了一口覺得還不錯,還想繼續(xù)喝?

于是她又遞過去,宋川白這次卻又搖了搖頭,不要喝了。

候爺心海底針,陳桐生心里莫名其妙,可是自己又喝了兩口,發(fā)現(xiàn)宋川白的眼神又盯了過來。

這個眼神里絕對有什么含義,絕對不是單純的看她喝酒而已。

陳桐生一琢磨,明白過來,宋川白要的不是那口酒,是她勸他喝酒時,嘰里咕嚕說的那些好話。

不哄他,他就不喝,哄他,他才“勉為其難”的喝一口。

可惜陳桐生也不是很想勸他喝,于是陽和侯只好用眼神來暗示。

要哄,快點(diǎn)。

宋川白:我恨你是塊木頭。

陳桐生少見他幼稚,還幼稚的這么無聲無息,心里樂半天,若是一般無心,可能壓根就注意不到大名鼎鼎以謀出名的候爺,在這種事情上耍他那個別扭的小心眼。

到了門面前,陳桐生摸了刀出來撬門,突然奇怪地咦了一聲。

“怎么了?”

陳桐生伸手撥弄那木屋上的鎖,低聲道:“鎖......銹了。”

銹了,意味著這房子長期沒有人前來居住,沒有人來打開它,也就不會有人講銹鎖更換。

陳桐生固然長期在外風(fēng)里來雨里去,但她從未久去到連鎖都要銹上的地步。

她又圍著木屋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屋子四周打掃的卻是非常干凈,這也是他們最初認(rèn)定此木屋有人的居住的原因。

扶手欄桿,短短的幾層臺階,包括窗戶,乍一眼看上去都是干凈的,但陳桐生看了窗戶,就立即意識到,這房子外面有另外的人在打掃。

“我?guī)缀醪婚_窗,也不怎么注意窗戶上的積灰,這窗在我手里絕不會如此干凈。”陳桐生轉(zhuǎn)過身來道:“另有人在打掃此處,并且,他不是這屋子的主人,他沒有鑰匙,也沒有進(jìn)入的權(quán)力。”

“這個人對于屋子的原主人也非常尊重。”宋川白補(bǔ)充道。

陳桐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若不然,恐怕就是沒有鑰匙,這小門也能直接強(qiáng)拆了。

“你在這里可有結(jié)識什么好友?”宋川白問。

“......”陳桐生說:“好問題。”

她心里把這些年在巖山,以及巖山附近認(rèn)識的人,有印象的,都快速在心里過了一遍,要說還真有那么幾個頗有交情的,但拿不準(zhǔn),因為陳桐生在跟他們交情的時候,連自己的真實身份目的也沒講。

“有那么,那么幾個吧。比如說盤嶺的那位,那位,和那位,還有三泉的那個誰和那個誰......”

宋川白看她磕磕絆絆的,眼神不禁銳利了起來:“哪位?為什么?”

“......”陳桐生說:“其實名字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外號來著,一個大眼睛,認(rèn)我作妹妹的,一個瘦高個子,認(rèn)為我是知己的,還有一個虎背熊腰,覺得我身世非常凄慘,一心想解救我于水火甚至退了他的娃娃親......但是我心里只有你的候爺,我都沒有管他們的!”

“救你于水火,”宋川白慢慢問:“為什么要退自己的親?”

“哈哈,為什么呢,”陳桐生心虛萬分:“我也不知道。”

“繼續(xù)說。”宋川白一抬手:“我聽你后面還有好幾個哪個誰呢。我們分析分析,誰最有可能來打掃這個房子。”

“其實還有女人......”

“姐妹么?”宋川白問:“重情義的姐妹倒是也常見,不過......”

“不是的。”陳桐生做出一個心虛而尷尬的露齒笑:“不是姐妹,就是,對我有那個那個意思的女人。”

“......”宋川白面上波瀾不驚,他沉默了片刻,道:“我原還以為你這五年過的很苦,看來有必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不是這樣的!”陳桐生捶胸呼號:“我什么都沒有做!是他們!我心里真的只有你!我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我真的只把他們當(dāng)兄長,弟弟,姐姐,妹妹,只是裝了一下他們獨(dú)一無二的知己而已啊!這一切都是為了查案子候爺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吧!”

宋川白唇齒微笑,下巴一抬,冷冷的哼了一聲。

“總之因為人數(shù)太多我一時無法篩出最有可能的......但是!但是!”陳桐生窺著宋川白的臉色趕忙補(bǔ)救道:“但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未必能找到巖山來,我覺得他們也不至于,畢竟我走的很絕情......這是什么眼神候爺,我說了我心里只有候爺你,你看你還不信。總之我將那些人篩掉后,反而,又更找不出來人了。”

陳桐生道:“剩下這些知曉我?guī)r山落腳處,相互的交情,又不夠他們追到這個屋子這里來勤懇打掃。”

就在陳桐生一面一個一個把記憶中的人拽出來分析,并且說一個人就要強(qiáng)調(diào)一次自己的專一,絕對沒有多看其他鶯鶯燕燕一眼,哪怕分開五年也杜絕一切男狐貍精,表明自己饞候爺身子饞的一心一意時。

林中忽然響動,陳桐生耳力與目力同樣超群,講著便突然一停,接著宋川白也察覺到了不對。

“有人來了。”陳桐生道。

兩人閃開躲避,卻見來的人腳步蹣跚,聽動靜像個行動不便的老人。

在認(rèn)出來者的一瞬間,陳桐生睜大了眼睛,立刻揪住宋川白的衣領(lǐng)低聲申辯:“我們是清白的!我們絕對什么也沒有!那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知己的關(guān)系都沒有!”

宋川白的表情卻越發(fā)的凝重了起來,他緊緊的盯著來者,眉頭緊皺。

“范瑞......?他怎么在這里?”

宋川白低聲說。

若是陽和侯葬在京都,那么作為忠心奴仆,他也應(yīng)該在京都才是。

范瑞衣衫都樸素,甚至都樸素到了一種落魄的地步,腿腳形狀扭曲,一條像是斷了,而另一條腿,則像是斷后再接,接的卻不好,因此扭曲如同枯枝。他的背有些佝僂,整個人看上去比宋川白記憶中的,還要蒼老許多歲。

范瑞帶著打掃的家伙什,慢慢的走到了木屋前,什么也沒說,便先咕咚一聲悶聲跪下,接著深深地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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