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池小姐一年一舞的日子,縱然外面大雨滂沱,大家還是前來捧場,在此,感謝大家的到來。一會兒,就讓我們一起欣賞池小姐的舞蹈。”說完,主持人面含微笑的走下臺來。
陸裕坐在離舞池有一段兒距離的地方,聽到主持人的話,薄唇微勾,似乎帶著幾分嘲弄。他雙眸低垂,在霓虹燈下,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片青黑色的陰影,他仰頭喝了口紅酒,喉結滾動,甚是性感。
他就那樣氣場強大的坐在那里,冷峻精致的臉不帶一絲表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可總有人會觍著臉迎上來,這不就來了。
“呦,這不是陸大少嗎,在您不在帝都的這段日子里,帝都就少了點風采,您可算回來了。能在這兒遇見您真是榮幸至極。”一位滿臉油膩的禿頭男滿臉堆著笑走向陸裕,滿臉都寫著諂媚之色。
陸裕微微蹙眉,精致的臉上帶了些厭煩之色,對油膩男的諂媚沒有絲毫回應,仿佛沒有聽見那個油膩男的話。
站在他身旁的侍從小川感受到了少爺的不愉快,笑著對禿頭男說:“馬總,今天我們爺已經累了,如果您想與我們爺長聊的話的話,可能得等到下次了。”
聽到這話,禿頭男堆著笑的臉瞬間僵硬,很識趣的觍著臉說了句“那我下次再來找陸大少”之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油膩男剛走,整個舞廳的燈瞬間熄滅,等再次亮起時燈光聚在了一起打在了臺上,陸裕的眉頭微蹙,精致的下顎緊繃著,似乎對即將開始的表演很是緊張。
“爺,別緊張,商陸社已經暗中調查過了,即將跳舞的池小姐就是你那年在A城遇到的蕪妹兒。”小川安慰陸裕。
陸裕緊繃的身體稍稍放松,但緊張與膽怯仍舊藏在心里,仿佛就像一只惡獸,一不小心就會吞噬他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
而關于陸裕的緊張池蕪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她許久才逐漸平復的心會再起狂瀾。
悠揚的音樂在舞廳響起,五彩的燈光在舞廳投下光斑,慢慢的移動著。
就在眾人沉醉在其中之時,聚合燈突然移到了舞臺上空,一位紅衣女子坐在用花點綴的秋千上緩緩下降,不經意間擺的幾個姿勢盡是風情。
落到地面,池蕪微微屈膝,起身后秋千又緩緩上升直到消失。
池蕪微微福身,向前邁出了一步,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她猛的一甩水袖,仰身后旋轉,動作一氣呵成。
池蕪不愧是帝都第一舞女,單是簡單的動作都做的魅惑至極,舞臺上的她像一只魅惑的貓兒,靈動又明亮。
臺下眾人雙眼緊盯著臺上,但里面不光有愛慕和景仰,還有許許多多的嫉妒和不甘,或許是不甘池蕪可以獲得比她們更多的目光。
陸裕如墨的雙眸緊盯臺上,如果是細心之人可以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是她,真的是她,她的身姿和一舉一動他都無比熟悉。
這一刻,他想哭,又想笑。
池蕪的舞逐漸達到高潮部分,那些高難度的動作每每都會引起眾人的歡呼,舞是普通的舞,但是在不同的人的表演中,展示的是不同的效果。
而池蕪,是將這些舞跳的登峰造極的唯一一人,數十年都無人超越。
一舞畢,眾人從沉醉中回過神來,熱烈的掌聲瞬間在整個舞廳響起,臺下眾人中可能有很多的達官貴人,但卻都在舞蹈的感染下歡呼著,這便是池蕪一舞的魅力。
池蕪紅唇勾起,桃花眼看向臺下,眼波流轉,勾人心魂。
陸裕身子微側,正好遮住了自己的臉,他雙目微閉,原來她真的是和她說的一樣美。
“感謝大家來看我的表演,我們明年再會。”池蕪永遠都是這樣,對不熟的人萬分淡漠,并且離開時不會有半分猶豫,說完便轉身走向了后臺。
臺下又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哀嚎,可佳人一舞,的確值得等待。
陸裕見池蕪離去,立馬起身,吩咐小川:“帶人在不夜城外等著,絕不可再放池小姐走。”
蕪妹兒,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