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珠沒有說話，但再看夜凌的目光充滿了疑惑。
夜凌笑著開口：“是啊，很多事從表面看上去的結果跟實際情況往往是完全相反的！你們可以過一會再回去看看那對母女，我敢打賭，最后還是女兒認錯，安撫她的媽媽！”
季鈞無奈的聳肩：“攤上那樣的老媽，也夠那姑娘喝一壺的了！”
夜凌搖頭：“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女兒，那個大姐會過的很好，沒有那么多壓力也沒有那么多抱怨！”
季鈞也搖頭：“那她不是也沒有女兒？孤家寡人一個，有什么意思？”
夜凌笑起來：“所以啊，沒有對錯！人與人之間的親情，友情和愛情都是一樣的，沒有對錯可言，錯的只是自私的思考方向和主觀的視覺判斷！”
沈凝珠環著胳膊：“人族本就是自私愚蠢的，所以你沒必要在他們身上過多浪費精力！”
夜凌搖頭：“你錯了，人族自古便是萬靈之首！他們沒有強健的體魄，沒有尖牙利爪，卻一路走到食物鏈的頂端。
如今人族利用智慧不但可以上天入地，還發明出那么多高智能工具以及強大的武裝力量！這一點是異靈無法比擬的！
我敢保證，再過百年，凡人絕對可以抗衡任何異靈，僅憑他們超級智慧的頭腦！
所以，待我死后，人族便可以在這異靈環顧的世界徹底站穩腳跟了！”
季鈞終于明白：“難怪你拼死也要護佑人族百年！可是，萬一你死了，陰氣怨氣加重，人族還不是要滅亡？”
夜凌嘆息：“只希望那個時候人族自己可以解決這個難題！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而已！”
沈凝珠氣的大吼：“放屁！你死了，三界怎么辦？暗影已經復蘇，如今只有你能與之抗衡，你死了，暗影便會統治三界！那才是滅頂之災！”
夜凌歪頭：“為什么你們認定了暗影是邪惡的？那不過是三界中新誕生的一個種族而已，何懼之有？為什么不能安然接納，和平共處？”
沈凝珠氣的直咬牙：“暗影自出現以來給各界添了多少麻煩你不知道嗎？就連之前瓔珞的事還不是暗影搞的鬼？”
夜凌搖頭：“如果不是異靈的集體排擠打壓，暗影也不會無所不用其極。任何不良事件都不是單一存在的！”
季鈞一個頭兩個大：“你們的事真夠亂的。”
夜凌苦笑：“是啊，確實挺亂！”
沈凝珠瞪著夜凌：“所以你的意思是只管把人族拉起來，不管異靈世界的死活了對嗎？”
夜凌想了下：“暗影就是陰怨之氣太多而衍生出來的新種族，他們以黑暗為能量元靈，吸收陰氣修煉自身。說不定日后是平衡三界能量的重要因素，不可擅動。
如今大哥不在，陽精衰敗，想要能量守恒，添加暗影一族也未嘗不是個法子。”
沈凝珠氣的原地轉圈：“暗影是天生邪靈，他們的存在只會禍亂三界，讓這世界陰氣更重好嗎？你腦子進水了嗎，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季鈞不明白：“小凌子不是說，暗影能吸收陰氣嗎？那暗影越多，陰氣不就越少嗎？”
沈凝珠照著季鈞的頭就是一巴掌：“你也是豬頭嗎？暗影就是陰怨之氣化作的元靈，他們的存在就是陰怨之氣的存在啊！”
季鈞反應過來：“對啊！本來只是普通怨氣，這回成精了，那不更難對付了嗎？”
夜凌皺眉：“為什么你們想問題只想著如何對抗，而不想如何同化，如何共存？”
沈凝珠只覺得頭大想打人：“大哥，我只知道黑色能覆蓋吞噬掉白色。你見過白色能吞噬掉黑色嗎？”
季鈞在兩人之間來回看，都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徹底懵逼當機了。
夜凌笑了：“我就是黑暗，也深知黑暗的根底！如果你一定要摒棄黑暗，那我豈不是要被第一個消滅？
你們太害怕黑暗了，總覺得它是邪惡的！可事實是，黑暗只是一種顏色而已。是這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相信，暗影的出現并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他們的出現會開啟一個新的紀元！
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是時候功成身退，被歲月淘汰了！”
沈凝珠滿臉失望：“暗影的破壞力你最清楚不用我多說。異靈永遠都不可能接受他們成為三界的一員。面對暗影，我只會見一個殺一個。
如果你不想負起責任，那好，你就做你的普通人去好了，異靈的事，從此與你無關！”
夜凌也生氣了：“你又憑什么命令我做事！我做什么都與你無關！”說完一閃便消失了。
沈凝珠冷哼一聲，也一閃消失了。
季鈞眨眨眼撓撓頭，伸手打了輛的士。
夜凌嘟著嘴抱著薯片看電視。季鈞進來，坐在他身邊，搶了他的薯片：“你小子又把我一個人丟在街上！”
夜凌從口袋里抓一把薯片出來氣呼呼咬的咔咔響，活像只花栗鼠。
季鈞用肩膀撞夜凌：“哎，還生氣呢？”
夜凌不說話，繼續一口口咬薯片。
季鈞往后一靠，癱在沙發上：“能跟老哥我細說說你們之間的事嗎？”
夜凌看看他，揉揉下巴，想了想：“在很早很早以前，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后來修煉禁術引發神劫。大哥為了救她失蹤了。她也神隕消失了，剛剛重生回來。”
季鈞眉角直抽：“就這？”
夜凌點頭。
季鈞咧嘴：“我怎么感覺你小子在忽悠我？”
夜凌搖頭：“應該說是我一直被忽悠，可是查了幾千年都沒有證據！”
季鈞翻白眼：“你不是能查看別人的記憶嗎？那你看看她的記憶不就知道了？”
夜凌低下頭，鼓起腮幫嘟著嘴不說話。
季鈞有些著急：“怎么？你害怕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大哥已經死了！所以你不敢看？”
夜凌搖頭，用力吹氣，嘴唇被吹的一個勁哆嗦，大眼睛晃啊晃，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鈞有點著急：“哎呀，那你為什么不看她的記憶，你倒是說啊！”
夜凌抬頭看了看季鈞，又轉回去繼續嘟嘴鼓腮幫。
季鈞氣的掐著夜凌的脖子使勁晃：“快說啊！”
夜凌被晃的頭昏腦脹，只能求饒：“哎呀，我告訴你！”
季鈞立刻放手：“快說！”
夜凌眨眨眼：“我，只能看到比我弱的生靈的記憶！”
季鈞點頭：“我知道啊！”
夜凌癟癟嘴：“我，現在打不過她！”
“靠！”季鈞氣的猛推了夜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