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還是老王。

陸原與歐陽上車后，便直接離開。

而這邊。

生日宴雖少了主角，但其實一點都不影響。章國斌和陳坤兩人就足以帶動全場氣氛。

尤其是，《武林》的事情。

在場感興趣的人，可不少。

——當然，對于歐陽的突然離開，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

“陸原，沒事吧？”

“嗯，無礙。”

“對不起，都怪我……”

歐陽突然自責。

陸原沉默，目光望向車窗外。

夜色已黑。

路燈點點，往后快速消逝，襯著夜景，倒也有幾分朦朧的美感。

這邊歐陽開始解釋了。

“陳坤，確實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她猶豫了下，斟酌了下語言用詞，“是認識你之前的事情。陸原……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確實是有感覺的。你明白不？”

“那你對他呢？”

陸原突然問道。

歐陽娜娜：“……”

沉默過后。

一聲嘆氣。

分不清是來自男方還是女方。

“陳坤……我與他，畢竟有幾年的感情在。”歐陽娜娜咬緊紅唇，“我爸也喜歡他。鼎龍集團在惠港是一等一的上流，陳家更是當地豪門，我爸特別交代過我，不能惡了他……”

陸原沉默。

“行吧。”

“我知道了。”

歐陽娜娜：“……”

兩人，徹底無言。

……

……

約莫半個小時后。

奔馳商務駛入某個小區。

不過多時，便停在某棟小區樓底下。

“這邊，人氣倒是多了些。”陸原呵呵笑著，首先下車看向這個小區四處。

密密麻麻的小區樓，樓均25層左右。

小區樓房都不算新。

應該有個十幾年的歷史了。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四處都還有人走動，小孩喊叫聲、哭聲，大人的呵斥聲連成一片。

還有老大爺在拉二胡。

旁邊小亭子里，圍著一群人，里面是倆老人在下象棋。

倒是熱鬧許多。

生氣多了許多。

比起先前去的那處，陸原倒更喜歡這里。

“陸原。”

歐陽招呼他一聲。

兩人便直接上樓，有電梯。

一路直達7樓。

輕車熟路，歐陽領著陸原直接來到其中一戶門口，是電子密碼鎖。

門一開。

倒也沒人特地在門口迎接。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人，桌上擺著幾個杯子，兩瓶酒已經去了大半。一左一右，左邊是陸原熟悉的當紅天后，章遠棋。右邊，則是個陌生的女人，二十七八的模樣，身材極好。

“娜娜？來了？”

章遠棋注意到這邊，呵呵笑著起身。

“小姑。”歐陽忙上去，抱住了她，然后又看向另一個女人，“媽，你怎么來這了。”

“呵呵，這不跟你小姑商量著給你辦個生日宴么。”

女人溫柔笑道。

而這邊，陸原都驚了。

——這女人，是歐陽的親媽？

那么年輕？

或者說，保養得那么好！

一瞬間。

陸原腦海中冒出諸多詞匯。

像是什么……

風韻猶存？

豐孚……

……肥殿。

咳，玩笑玩笑。

“陸原，這是娜娜的母親，歐陽靜雅——當代大文豪。”這時，章遠棋也主動介紹了起來，“靜雅，這就是我給你提到過的，那位特別有才華的陸原同學。”

當代大文豪？

陸原來不及細想，連忙客氣道：“阿姨好，我是陸原。”

歐陽的母親，歐陽靜雅是一位怎么說呢。

一位很有古典氣息的少婦。

跟章遠棋不同。

歐陽靜雅身上帶著一種獨特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稍微靠近些，就讓陸原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腦海里，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著。

可能也是先前飲了些酒水的緣故，歐陽靜雅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紅暈，帶著些許醉意笑道，“陸原么？我聽遠棋提過你，來坐，坐這邊。”

說著，拉過陸原。

就讓陸原挨著她坐下了。

芳香撲鼻。

接觸的一瞬，柔軟綿膩，十分舒服。

見到這般，歐陽臉上表情稍微有點不舒服，主動上前來，從兩人中間擠了進去。

章遠棋呵呵笑著。

也不以為意。

倒是令得陸原十分尷尬。

一番敘舊，簡單交流后，章遠棋從廚房推出來蛋糕，給歐陽上送祝福。

幾人唱起了生日歌。

歐陽心情也開朗了起來。

還主動上前起舞，獻唱，十分熱鬧。

不多時，玩鬧累了。

章遠棋給了陸原一個眼神。

陸原表示理解。

兩人不約而同地起身，給屋里的母女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陽臺上。

章遠棋遞煙。

陸原搖頭，表示不抽。

章遠棋也不在意，自己點了一根抽上。

煙熏霧繞。

有些嗆鼻。

陸原捂著嘴，有些難受。

章遠棋呵呵笑著，“怎么，不學著抽煙？”

“有什么好學的。”陸原無奈，“喝點酒還行，抽煙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好東西。”

章遠棋沉默。

掐滅了煙，又笑道，“倒是反被你教育了呢。”

陸原翻了翻白眼。

看了眼屋里，忽然問道：“娜娜家里……”

“……情況，好像挺復雜的？”

“嗯。”

章遠棋點了下頭。

“說說？”

“感情不合，準備離婚。”

“……”

陸原不知該說什么了。

也不好再細問。

“你說有事找我幫忙？”陸原轉移話題。

“嗯。”

章遠棋再點頭。

“歌曲的事？”陸原再問。

“呵呵。”章遠棋笑了，“是啊。”

“幫不幫？”

“幫！”

陸原堅定道。

章遠棋笑道：“那我等你消息。多久？”

“趕不趕？”

“有點。”

“那明天給你。”

章遠棋：“……”

沉默一陣。

她鄭重其事地看向陸原，“這首歌，對我很重要。”

“我知道。”

陸原點頭，跟她雙目對視。

目光灼灼。

又道：“相信我。”

章遠棋看著他那自信的模樣，不由得出神了一陣……

……才笑道：“好。”

此事告一段落。

陸原笑問道：“有報酬沒。”

“我幫你，追娜娜。”章遠棋也笑了。

“能不換個？”

“換什么？”

章遠棋怔了下。

陸原笑呵呵地看著他，看似玩笑卻又十分認真地說道：“換成你……”

“以身相許。”

“……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