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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5 妖刀鬼刺

  • 芒刺
  • 烏肆
  • 3192字
  • 2020-11-20 16:15:24

“圍住他!”蕾雅爆喝,握住匕首的掌心流汗。

三人呈三角陣形攻向鬼刺!

“天真!”鬼刺握住槍尾,呈半月甩出,槍芒帶起銳利的狂風(fēng),逼退洛七和蕾雅,卻被阿信硬生生的接住,阿信雙手抱住可怕的烏黑槍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好機會!洛七躍起,直逼滿是破綻的鬼刺!

“鱷狩。絕落!”鱷魚的下顎,粉碎性的致命殺招!

洛七雙手持刀,至少在以前的戰(zhàn)斗中,幾人都未見過這個姿態(tài)!刀刃上散發(fā)出凌厲的冷芒,洶涌的死亡之息鋪面而來,刀未到,鬼刺卻感覺自己已被劈中!

會死!鬼刺右掌猛擊長槍的尾部,阿信淬不及防,被鬼刺的怪力拉扯,連人帶槍飛了出去,鬼刺順著長槍的方向躲開洛七那致命的斬?fù)簦S后又抓住自己的武器,而阿信的胸口一整悶燥,雙手被震的生疼,但他仍死死的抱住烏黑的長槍。

洛七的斬?fù)粼诘孛媪粝铝艘粭l平整卻有如深淵般的切口,卻只是徒勞無功的劈開了空氣。

洛七一擊不成想再度逼近,卻被妖刀的雙刃攔下,剛剛的一斬洛七幾乎用盡頭全力,此時手中與妖刀對砍的刀變得越來越重!

蕾雅見機快攻而上,不料被鬼刺一腳踢開,重重的砸在吧臺的酒柜上,玻璃發(fā)出慘烈的碎裂聲,酒與鮮血潑灑成一幅不明所以的抽象畫。

鬼刺雙手持著長槍,猛烈的向地板撞擊,巨響接連不斷的傳來!

轟!轟!轟!轟!轟!轟!轟!!!

持槍者殘暴的笑著。

轟!轟!轟!轟!轟!轟!轟!!!

抱住死神鐮刀刀口的人豪邁的慘叫!

褐色的磚屑不斷飛舞,接連的撞擊讓阿信的思維變的混亂,可他仍然死死的握住,鬼刺終于有些不耐煩:“這么想先走,老子就成全你!”

鬼刺將長槍高高舉起,在空中回旋一圈,猛然砸下!

洛七救人心切,被妖刀抓住破綻,膝蓋連中兩刀,站立都很困難了。

“嘭!”巨響炸開!阿信意識全無,口水混著血液噴出!陷進(jìn)了堅硬的水泥中!

蕾雅掙扎著從吧臺后面站起來,周圍發(fā)出玻璃制品的碰撞聲,并不算難聽。

“就剩你了,小娘子!”鬼刺殘暴的微笑,槍頭的銀芒遙指十步之外的蕾雅!

風(fēng)起,影疾!死亡的銀芒在迅速放大,眼看就要洞穿蕾雅的靈魂!

“嘩!”藍(lán)色的海水在鬼刺的槍芒前一秒到達(dá)生死的交界,一面圓盾從詭異的海水中躍出,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鬼刺定睛一看,那好像是一只海龜?shù)挠布住?

不等他多想,“海”上的光又開始躁動!下一秒幾只深紅色的巨大章魚觸角竄出,不斷朝鬼刺攻來!而那些暴躁的觸角后面,站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右瞳中泛出憤怒的紅光!

是西決。

與妖刀一直僵持著搖搖欲墜的洛七終于舒了口氣,西決可是在他們四個人中唯一能與不發(fā)動妖瞳的鐘叔打成平手的人。

就在這時,妖刀又詭異的隱入黑暗之中。該死!洛七塞滿鮮血的鼻子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妖刀的位置,洛七一面忍著巨大的疼痛,一面仔細(xì)的觀察著四周。

似乎不對?

“西決!小心!”洛七意識到了什么,大喊到!

西決茫然的看了洛七一眼,然后詭異的聲音出現(xiàn)在西決背后的致命距離!

“來不及了!”妖刀的銀刃發(fā)出嗜血的光!

“磅!”悶響傳出!并不是兵刃沒入血肉的聲音,而是像是什么東西被打碎了!

阿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爬了起來,嘴角亮起溫暖的笑。而那聲悶響自然是妖刀的腦袋被轟碎的聲音。

鬼刺一邊用烏黑的長槍擋住巨大章魚觸角的恐怖攻擊,一邊看著身上沾滿污血但幾乎沒有任何傷痕的阿信終于心生恐懼,用力擋開襲來的觸角,借著巨大的力量從屋頂竄逃!

阿信望著樓頂破洞中灑下月光,說:“他不是應(yīng)該說點什么‘我們還會在見面的’‘你們活不了多久’之類的話么?”

西決懶得理他,走過去扶起半死不活的蕾雅,阿信也忙過去扶起洛七,走向停在酒吧不遠(yuǎn)處的綠色吉普,路上西決撥通了電話給鐘叔報了平安。

“西決,你怎么會來?你今天不是休假么?”洛七這時的聲音像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

“鐘叔打了個電話來,說你們可能有危險!”西決轉(zhuǎn)動鑰匙,引擎轟鳴。

“堅持下,很快到家!”西決被月光映的慘白的臉上有點點淚痕。

是啊!以前無論遇到怎樣的戰(zhàn)斗,都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觸目驚心的傷痕,差一點、差一點就會有人死掉吧。

沒有人注意到西決的表情,也許她是一個實力強悍的妖瞳,可是也仍然是一個處在脆弱而敏感的季節(jié)的小女孩。

西決看著一直高速向后移動的灰色建筑,仿佛被拉進(jìn)了無邊的黑暗!

“你克死了你的父母!”

“妖怪!你是個帶著厄運妖怪!”

“你是個不詳?shù)娜耍 ?

“滾出這里!這個怪物!”

小女孩坐在豪華的大廳中默默的留著淚,那些如夢魘般的咒罵仿佛耳語,纏繞、撕裂。她抱著一張爸媽和自己的合影,一只被扯爛了半邊臉的小熊玩偶倒在她身旁,不發(fā)一語。

門開了,大門沉重的摩擦聲讓小女孩害怕的發(fā)抖,一條高大而孤獨的人影走了進(jìn)來,人影在巨大華麗的吊燈發(fā)出的燈光下伸出長滿老繭的大手,說:“跟我走吧!我?guī)闳タ凑嬲暮诎担涯愕亩蜻\做成炸彈,摧毀它們!”

真正的黑暗?都沒所謂吧,只要身邊的人不再離去就好了。

小女孩握住人影的手,走出門外。云被風(fēng)吹散,暖芒落下,卻刺痛了小女孩的眼睛。

還是有人會死吧?是自己太天真了么,我們面對的就是死亡啊!西決的眼淚在狂飆的速度下向后飛揚,砸在睡著的阿信臉上。

“放心!不會有人死的,我會保護好大家的,大家一定可以看見洗凈血紅的白色月光,我保證。”阿信輕輕的說。

“你怎么保證?”西決臉上出現(xiàn)笑意,盡管爬滿淚水的臉并不好看。

“我很強的!”阿信嘴角微微揚起。

“還有,你要是不在快點的話,這家伙就沒救了。”阿信揚起綁在洛七大腿上已被血沁滿的大衣。

“坐穩(wěn)了!”西決收起心情,猛的加速。但阿信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嚇到,因為說完了那句話,他就昏睡了過去,像是從來沒有醒過一樣。

十五分鐘后。

受傷的兩人已經(jīng)分別躺在自己房間鐘叔為他們早就準(zhǔn)備好的藥桶里,而其他人在客廳里談?wù)撝裁础?

“你們今天遇到了些什么人?”鐘叔問道。

“一個變戲法的日本忍者,被我們干掉了。還有一個很厲害的用長槍的人。”阿信注意到鐘叔手臂上的傷,卻沒有多問。估計鐘叔今天也打了場惡戰(zhàn)吧?

“你們看看這個。”鐘叔從身后拿出一疊文件。

阿信和西決翻看起來,果然有今天遇到的兩個人,不過文件上的可不是藝名來的。

妖刀的原名叫村澤,職業(yè)殺手,刀下亡魂無數(shù)。而鬼刺的原名叫趙千城,武術(shù)比賽的冠軍后面因謀殺被警方追捕,其過程中殺了四十多個特警最后逃逸。

“還有這些人,你們看看。”鐘叔站起來說道:“這些人都是來自不同國家最棘手的人類罪犯,而且身手都不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幾乎都是在三年前淡出人們的視線的,此后就再也沒有關(guān)于這些人的消息傳出,像蒸發(fā)了一樣。”

鐘叔皺著眉又道:“其中還有三個人,是關(guān)在牢里的,在同一個時間點也奇妙的消失了,警方?jīng)]有找到任何線索,連監(jiān)控錄像都沒有顯示出任何異常。”

西決問:“你是說這波人三年前就被吸血鬼‘收編’了?”

“極有可能,至少我們遇見了其中的兩個,你們也遇見兩個,剩下的三個估計也跑不了。”

“那…我們還要…?”西決的聲音微微的顫抖。

鐘叔沒有說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孩子的從前,他也不是一個善于做戰(zhàn)前動員的好司令。

鐘叔沉吟一會兒,開口說道:“現(xiàn)在不是我們能選擇的了,有些事情回不了頭的。”鐘叔地下身子,摸了摸西決的頭“不過,有我在你們不會出事的!”

西決點點頭,她知道鐘叔的承諾是多么的牢不可破,又看了看身邊默默看著文件的阿信。

也許真的能看到白色的月光呢!

西決想起阿信剛剛車上說過的話,回房睡了。

阿信認(rèn)真的看完桌上的資料,他已經(jīng)把每個人的臉都記在了腦中。

他抬頭問:“鐘叔,能和我說說你今天遇到的兩個人情況嗎?”

鐘叔拿起翻出兩份資料,指著一個兇神惡煞的黑人說:“這家伙已經(jīng)被我干掉了,所以就不提了。”鐘叔的手指移向另外一個人的照片,是個白人,很廋、很廋,那高高隆起的顴骨、棱角分明的五官和空洞的眼神像一只石雕的食尸鬼,“不過這個人你們要小心,他的拳頭很硬!”

“有我的命硬么?”阿信又開始亂說話。

“試試就知道咯?”鐘叔配合。

“他叫什么?”

“好像叫牙拳。”

“好難聽的名字。”阿信看著牙拳的照片:“長的也一樣難看!”

他把資料隨手丟在桌上,如果只是拳頭很硬的話,那攻擊其他地方就好了吧?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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