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衍有些好奇，追問：“那你是？”

“就是旁的人，很多人啊。”

雖然賀衍不是嘴碎之人，不過她暗戀肖琂的事兒還是少說為妙。

“噢。”

“那啥，你好好看書吧，我不打擾你了，不然一會兒你又得嫌我煩了。”許攸幫著他攤開書，繼續看。

賀衍點頭：“好。”

＊

傅譯兮和簡芾被叫到了辦公室，他們的家長也來了。

傅譯兮家來是他的母親白秋萱。

簡芾家來的他的姑姑，他父母都出國了。

許主任和高老師詳細告知了事情的始末。

白秋萱率先起身致歉，頗有修養：“許主任，高老師，還有簡芾同學，是譯兮沖動了，他不該先動手打人。”白秋萱又轉身，對著簡芾小姨鞠了一躬，“簡芾同學如果還有哪里不適，檢查的費用，我們家會全權負擔。”

“誰缺那幾個小錢呀？”簡芾站在那里抖動著左腿。

“簡芾！”簡芾姑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接著，簡芾小姨也站起身致歉，“傅夫人嚴重了，我看傅同學也傷的不輕，是簡芾口沒遮攔，該是我道歉。”

都是洛城有頭臉的家庭，自然不好，因為一點小事鬧得太僵。

大家笑笑，也就過去了。

這場鬧劇，也因兩個女人的通情達理，順利解決。

沒有記過，但學校對兩人進行了嚴重警告。

出了辦公室，簡芾不樂意了，一直抱怨：“姑姑，明明是傅譯兮先動的手，你干嘛那么客氣！”

“還不住口，真想被處分？”

“處分就處分，我才不怕！”簡芾一貫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你再說一遍，”女人伸手揪住了簡芾的耳朵。

“啊啊啊……疼，疼……”簡芾吃痛，“姑姑，我錯了，真錯了。你快放開，放開，下次真不敢了。”簡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姑姑，部隊上的，治人有一手。

她松手，又說：“少說那些，傅譯兮一看就不是看惹事的主，肯定你是招惹的人家吧？”

“嘿嘿。”

“傅譯兮的父親，選上了洛城的副市長。”

“啊，”簡芾一驚，“真的假的？”

“已經定下了，過幾日行文，交接工作結束，應該正式任職了。”

簡芾嗤笑：“可以啊，有個爭氣的爹。”

“以傅易的能力，還有手腕，這條路，相信會很順當。”

簡芾不屑：“不過是個副的，上面不是還有封市長嗎？”

“封市長，志不在洛城。”

“啊？”

“得了，你一個小孩子，我跟你說這么多干嘛，總之，不許惹事。”

“好啦，知道了。”簡芾不耐煩地回應。

這頭，白秋萱追上了傅譯兮。

“譯兮，你等等我。”

傅譯兮沒停下步子：“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可以走了。”

“譯兮，我看你傷的不輕，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白秋萱一臉關切。

“不了。”

白秋萱見傅譯兮不愿正眼看她，聲音低了幾分，有些沙啞：“譯兮，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沒有。”傅譯兮否認。

“譯兮，對不起。”

“小姨！”

“譯兮！”很多年了，白秋萱很多年沒聽過傅譯兮叫她“小姨”。

“你后悔嗎？”

白秋萱一愣，沉默了。

或許，她是后悔的。

“天冷了，你回吧。”

“譯兮，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白秋萱不放心。

“我很好。”傅譯兮走了。

白秋萱卻站在原地哭了許久，許久。

＊

云川二中這頭，考試也結束了。

沐宜擷發了高燒，堅持考了兩科，今早考理綜，身體不支，直接暈倒在考場，被人送去了醫院。

也就是說，沐宜擷只考了語文和數學。

江舒垚是個沒心沒肺的。

“弋哥，恭喜啊，第一穩穩的。”

封弋扯了扯嘴皮：“沐宜擷不缺考，我也是第一。”

“自信啊，弋哥，學神給你的勇氣嗎？”

“找揍是吧？”

“哎，別呀，這一拳下去會拉低我的顏值的。”

封弋毒蛇道：“沒有這一拳，你的顏值也就那樣。”

“叒非，你看弋哥，就會抓著我欺負。”

莫叒非沒什么打趣的興致，淡淡回答：“噢，嗯。”

“叒非，你精神不好？”

江舒垚壞心眼地問：“叒非，你莫不是被沐宜擷傳染了？”

考試的時候，沐宜擷在莫叒非身后。

“拿別人生病的事打趣，很有意思是吧？”莫叒非語氣有些不好。

“我……”

“叒非，舒垚不是那個意思。”封弋幫著辯解。

“抱歉。”莫叒非有些煩躁，“我不吃了，你們去食堂。”不待兩人回復，莫叒非已經走了。

江舒垚看他的背影，有些單薄，有些滄桑，撓頭問：“叒非這是？”

“豈止是心動。”

他以前渾渾噩噩，從不知莫叒非打心思，也是后來，他才知莫叒非是陷得太深。

“弋哥，你追女生有一手，不如給叒非傳授點經驗呀！”江舒垚訕訕笑。

“愛莫能助。”

“切。”江舒垚白眼，“對了，弋哥你是怎么追著一中學神的，給哥們傳授點經驗啊。”

“無可奉告。”

這是他和容淅的秘密。

“小氣吧啦，不過說真的，我還挺期待期末考的。”

封弋問：“為什么？”

“你們倆，都是各自學校的佼佼者，但好像還沒在同一平臺上，正兒八經地比過。”

“好像是。”

這次是二、四中統一命題，一中自主命題，沒有多大可比性。

“弋哥，怕不怕輸？輸了很臊皮吧！”又是那副看好戲模樣。

“有什么好怕的？”沉默片刻，封弋又說：“有個成績優秀的未婚妻，不是一種很好的體驗嗎？”

江舒垚語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