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城一中，打架斗毆是很嚴重的事情，許主任決定嚴肅處理，記過，請家長。

本來，最后一科英語考試許主任不打算讓兩人參加，第一馬上得請家長，第二是為了讓他們緊記的教訓。

可八班班主任不依，這二人是他的中流砥柱，他們若是缺考一科，他的八班如何在高二理科班立足？

最后架不住高老師的苦苦請求，許主任最后還是同意兩人參考了。

他們兩人臉上都掛了彩，來得也很遲，踩著點的。

“好了，現在開始發答題卷，請同學們認真填寫，姓名、班級、考試號，填圖的時候，不要圖錯了。”監考老師說。

英語考試開始了。

120分鐘，對容淅來說很充裕，答完之后又檢查了兩遍，拿不到滿分，也差不了多少。

容淅坐在第一排，要幫聯考老師收試卷，老師收答題卡，所以她走得要遲些。

走出門，傅譯兮還在教室門口站在。

容淅突然想起傅譯兮那天那句“你我各自安好”之類的話，一股子氣，懶得搭理他，越過傅譯兮，走了。

傅譯兮跟上前去，容淅并排同行。

第一考試在一樓，八班九班的教室在二樓，兩間教室緊鄰著。

走到八班門口，傅譯兮頓了下腳步，從后門進去了。

容淅又走了幾步，回了九班教室。

九班教室挺熱鬧，大家伙都在對答案。

“容淅容淅，你英語完形填空最后兩個選的什么？”問答案的是許攸。

“C、A啊！”容淅記憶力好，加上又剛剛考完，記得很清楚。

“哈哈哈，我就說嘛，肯定選CA，你們還不信！”許攸指著羅蔓蔓和李露笑得合不攏嘴。

羅蔓蔓不樂意了：“切，又不是標準答案，你瞎激動什么？”

“羅蔓蔓，你還抱著幻想呢？誰不知道容淅的英語每次不是滿分，也是一百四十多分，活脫脫一份標準答案。”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的確是事實，羅蔓蔓又說：“一點小分，我丟得起。”

許攸笑著：“呦呦呦，那剛剛誰跟我爭得熱火朝天的？”

“呸！”

許攸：“呸呸呸！”

容淅：“……”

跟羅蔓蔓抬杠很是無趣，許攸回了座位，賀衍在看那本奧數，一如既往的認真。

“喂！”許攸伸手扯了扯賀衍的衣袖。

賀衍用余光瞥了許攸一眼，沒搭理她。

“喂！”許攸又扯他。

這次，賀衍總算回應了，他放下筆，語氣淡淡的：“有事？”

“明天周五了。”

賀衍冷不丁地說：“噢，地球人都知道。”

“哎呀，你都生了好幾個星期的氣了，很傷肝的！”

“噢。”

“好同桌，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那天的遺憾唄？”許攸一臉諂媚模樣。

“如何彌補？”

見賀衍沒有直接回絕，許攸眼前一亮：“周六請你看《絕戰5》。”

“不看。”

“你不喜歡這個電影啊？”許攸很努力地思索周六影院將會放映的電影，“要不，《金剛指4》？”

“不看。”

許攸欲哭無淚：“啊，我選的可都是你們男生喜歡看的電影，我記憶力有限，真記不清了。”

“不看電影。”

上次一下午的冷風還沒吹夠嗎？

“那我請你吃好吃的？”

“不。”

“那你要做什么？”

“隨便。”

許攸語塞：“……”

思索了半天，許攸又說：“要不，要不，去洛城圖書館……自習、看書？”

“好啊！”

許攸：“……”

其實她說完別后悔了。

“周六早上八點。”賀衍自然不會給許攸反悔的機會。

“十二點行吧！八點我起不來啊！”通常周日周六，許攸都是在家里睡大覺的。

“你不如吃了晚飯再去？”

“我……那個……十點吧，我真起不來，起來了也是黑眼圈。”

“七點半。”

“別，別，就……就八點，八點好啊，888，發發發嘛！”許攸苦笑

“好。”

然后賀衍繼續低頭看書。

“賀衍，賀衍。”

“做什么？”

“問你件事唄！”

賀衍回答：“問。”

“你覺得我，”許攸捋了捋額前的頭發，正了正身子，“我……還可以吧？”

“咳咳，”賀衍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什么還可以？”

“就是……長得還可以吧？”

賀衍抬頭，很認真的打量許攸，答復：“不至于倒胃口。”

“什么叫做不至于倒胃口？我長得又不丑，走到人群中還是蠻有辨識度的。”

“噢。”

“噢？噢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賀衍頓了一下，“你知道還問？”

許攸笑了，賀衍這么說，意思就是她長得還是不錯。

“那個，賀衍，你說我比起容淅，感覺還可以吧？”

賀衍一臉錯愕。

許攸挑眉，撅著嘴：“干嘛那副表情？我比起容淅很差嗎？”

倒不是非要跟容淅一較高下，只是許攸突然想起二中校慶那天，肖琂對容淅很照顧，看容淅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

“沒法比。”

“哇嗚！”許攸快哭了，“我就知道，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我腦子笨，學習不好，長得還丑，難怪沒有容淅討人喜歡。哇嗚……”

賀衍覺著有些好笑，許攸會錯了意：“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獨一無二，許攸就是許攸，為什么非要跟旁人比？”

“我不是跟她比，我就是想跟她一樣討人喜歡罷了。”

“那你上課少走神，多背幾個單詞，多記幾個公式。”

許攸依舊撅著嘴：“我又不是想討老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