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三千未可斷，多煩憂。三尺往矣，君不見昔日白衣少年郎，敢踏玉逍遙，狂鬧蒼天，意氣風發。蹄碾菊花踏成泥，花香醉滿客。不登凌煙閣，不上岳陽樓，不屑同風起。君不見，夙昔少年。

——《憶少年》

“你覺得山上有神嗎？”當歸抿了口茶，饒有興致地看著許澤，一旁的東方則是靜靜看著二人，不過眼眸之中更多的是當歸。

許澤想了想，順著當歸的眼神望去：“空中花園？”他心里想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道：“上面有神？”

“傳說月老廟原本是在上面的，后來因為太高，很少有情侶愿意上去，所以就搬下來了。”東方頓了頓，“盡管很靈。”

許澤點了點頭，的確是高了一點點。

“連這點路都不想走，還妄想走以后的路。難啊——難。”

許澤倒是看出來了，這倆夫妻一唱一和的……

“但是也有人不信這個吧……”何依依說道。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算了……

“嗯，可以這么理解。”

“看樣子你們兩個一定去過山上的月老廟吧？”許澤反問道。

“廟？廟早就沒了，剩下的只是一塊石頭。”

“那……上面有神嗎？”

“神？有啊！就是那塊石頭。”

許澤強力忍住上揚的嘴角，逗我呢？

“你沒走進來。”當歸正好喝完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具，“你只是聽聽，你走進來了只是有些感觸，沒走進來那這就是個笑話。”

“都是笑話而已。”當歸意味深長地笑道，往后一靠伸了個懶腰說：“回到正題吧，來找我干什么。”

“我聽說你……身上沒有出現名字是嗎？”

“對啊，我們都沒有。”當歸知道接下來許澤大概會為什么，“我們指我們一家，我的妻子和后代。”

“為什——”許澤話還沒說完就咽下去了，相比他們也是不清楚的吧……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

“自己想。”當歸當然不會說出來，這東西肯定得自己參悟的，而且說出來自己可能……“不可說，不可說。”

“那……能給點提示嗎？”何依依小心翼翼地問道。

“上古時代人們就開始以物換物，你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其實都已經被暗中標記了價格，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當歸說到這，就不說了，“泄露天機……嗯～”最后一句說的不是很清楚，聲音也不是很大，何依依和許澤也就聽了個大概，側重點全都放在了前面一句。

“好啦小朋友們，該走了。”東方的嫣然一笑竹籬間，讓許澤明白了什么叫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好的。”許澤拉回了思緒，微微鞠躬，向二人道別后便離開了。

“爺爺奶奶，剛剛有客人？”不久，一個拿著語文書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

解釋過后……

“哦~”他也清楚了，“爺爺，這么騙他們不好吧？”

“我要是真說活了那么久，那他們也不信啊。”當歸搖了搖頭，滿臉無奈。

“哎……”他也很無奈，這說出去是自己兄弟都有人信。

…………

“他們說的好隱晦啊。”何依依仔細回想道。

“嗯，不過也沒辦法。”許澤明白說出話的后果。

“好了，那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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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好都不在。”許澤回到家，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安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