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山上有個極大的祭臺,偶爾有生靈不小心進入,便會被魔氣侵食,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那里向來是魔族的禁地。但其實那里是封印之地,封印著魔煞。
“火勒…火勒…”
火勒慢慢往祭臺上走去,令人驚奇的是魔氣竟無半點傷害他的意思。
“是你在喚我?”
火勒看著祭臺中央若隱若現的身影,那身影抬頭卻不見了,只剩下了一把劍插在那。但不一會他的腦中便不停回蕩著一句話:“幫我解開封印,拔了它…”
火勒頭痛欲裂,身體不聽使喚地走向祭臺中央握住那把劍的同時身體像被火焚燒。
“啊!!!”
不知過了多久痛苦聲戛然而止,被燒得全身血肉模糊的火勒周身燃起了滔天的魔氣,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雙眸變得陰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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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瀾看了看西南風升起的一股紫黑色的魔氣神色微變,眨眼功夫便來到幺幺面前,“我恐怕要回魔都一趟,即刻便走。”
幺幺從未見過他如此緊張的神色,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如此急嗎?那我立刻隨你去!”
“不行,太危險…”昊瀾拉她入懷,“你待在這,過幾日我便回…”
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可是…”
他在她眉間落下一吻,“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等我…”
幺幺含淚點了點頭,拿出一塊手帕:“這個你拿著,上面是我繡的地圖,照著地圖走就不會迷路了,而且也快些。”
傻瓜,去魔都他怎么會迷路呢?他可是魔君。
昊瀾將手帕收進袖中又輕輕吻了吻她眉間:“在家等我回來…”
幺幺看著他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昊瀾不在,她吃也吃不香,睡睡不著,最后一頭暈在了街市上。
“丫頭…丫頭…”
幺幺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村長爺爺那一張精神健碩的臉。
“村長爺爺。”她環顧一周才發現八姑六姨二嬸他們都來了,“你們怎么都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的。”
“我沒事…”就是有點想他。
“怎么沒事兒?自己都有身子的人了還不好好吃飯睡覺。”八姑有些慎怪道。
“你是說我有了!”她摸摸肚子,內心壓抑不住地開心言溢于表,有一個小生命悄悄的在她肚子里成長。
“這傻孩子,自己有了都不知道,虧你還跟著老夫學了這么久的醫術,真是白學了。”
“我…”
“昊瀾,這臭小子去哪了?”
“他有些事出去了,過幾日便回。”幺幺解釋道。
“你都有身子了,他竟不在你身邊陪著,等他回來,看我不好好說他!”村長爺爺義憤填膺語氣卻明顯弱了幾分。
她摸著肚子心道:小家伙,你一來你爹就被罵了。
山雨欲來,烏云先行,不一會天就陰了下來。
“都過了三日了,怎么還沒回來?”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發愁。
“轟隆隆……”雨應聲滴滴落下。
雨侵透了玄色衣裳,隨著血水一滴滴滲入地底,一聲喝令,昊瀾用盡全力一劍刺穿了火勒,火勒倒地的瞬間原本聚在他身邊的黑紫氣魔氣四溢,他將手中的劍祭陣插入陣心,那些黑紫色魔氣便隨著劍遁入地底。
“昊瀾…你封不住我的,我一定會出來的…”聲音空洞似是從很深的地底傳來。
“等到那個時候,你再說吧!”他奮力一震將周圍的魔氣驅散,布上結界,卻忍不住吐了幾口血。
他死不了,卻已是極限。幺幺還在等他,他想:回去后一定要把幺幺接到魔都,然后他用最隆重的婚禮再迎娶她一次,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他的魔后,是他的妻。
“快點!”婢女們進去時端著一盆清水,出來時卻變成了一盆盆的血水。
“發生了何事?”烈云截下一名婢女問。
“魔尊陛下受了重傷,巫醫正在醫治。”
“什么!”她剛想進殿卻被主殿婢女攔住了。
“烈云郡主,魔尊陛下重傷,巫醫說不能…”話音未落,一巴掌便已呼在主殿婢女的臉上。
“你算什么東西,竟敢攔本郡主!”烈云冷哼一聲疾步向主殿內走去。
“君上如何了?”
巫醫跪伏在地久久不答。
“你們若不說,我便拔了你們的舌頭,讓你們成真正啞巴!”
“魔尊陛下是被魔煞所傷,但好在傷得并下致命,過幾日便可醒來…至于陛下被魔煞所傷還望郡主不要外傳,陛下昏迷前吩咐我等不能走露半點消息,不然我等性命不保。”
“這個我自然知道,你們下去吧,君上我親自照料。”
“可…”見巫醫有些猶豫,烈云立馬甩了一個狠厲的眼神。
“怎么是想被拔了舌頭!”
聞言巫醫紛紛識趣退卻。
“君上烈云終于能侍奉你左右了。”
她俯身為他擦拭卻聽見躺在床上的人夢囈道:“幺幺……”
她頓時臉色變了變:“來人,去給我查查這個幺幺是誰?!”
幾刻鐘后…
“宮里并未查到有叫幺幺的女子。”
“廢物!都下去!”烈云眼神余光落到了一個婢女身上“等等,她端的是什么?”
“回郡主,這些是魔尊陛下的貼身之物。”
“拿來我看看。”
烈云挑起一塊手帕眼神變得陰毒:“小魔村。”
她從小便立志要當魔族最尊貴的女人,君上是屬于她的,魔后之位也只能屬于她,所有阻擋她的人都得死!
吩咐完屬下后,她收起狠辣的神情繼續面不改色吩咐婢女道:“你去將血憂草拿來給君上服用。”
“可…”
“血憂草本就是治傷的圣藥,只是有些副作用罷了。”烈云瞪了婢女一眼:“還不快去!”
“是!”婢女急忙去取了血憂草。
烈云郡主下令,她哪敢不從,只是這血憂草哪有什么治傷的功效,到是可以讓人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