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很好?”被綁在架上的沐夢啼突然問道,她看向在不遠(yuǎn)處悠閑喝茶的孟津,“喝茶的那個!”
聞言,孟津淡定的放下茶杯。
“你叫孟津?qū)Π伞!便鍓籼淇粗灰樀姆畔虏璞凰佬牡膯柕馈?
孟津如夢初醒,淡定裝傻,“哎,你是在叫我嗎?初次見面,我叫清瑤。”
沐夢啼挑了挑眉,還是那句話:“你看我信嗎?”
旁邊的清瑤看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拜托,你能換個名字嗎?不要去侮辱我的名字好嗎。”
“戲真多。”沐夢啼無語,以前她怎么就沒看出他戲這么多呢?
“話說,你到底是這么想的?寧愿去假扮長離那個傻缺,也不愿在白麒軍里挑一個來假扮,是我白麒軍不配嗎?”沐夢啼實在想不通,白麒軍個個都鐵血戰(zhàn)士,雖說大部分都是大漢,但總比長離那個傻缺要好吧。
孟津擺擺手,說起也是一把心酸淚。
“那個長離還沒進(jìn)軍營的時候,我可是很認(rèn)真的在白麒軍里挑的。可誰受得了一直假扮一個大漢這么久?而且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妹沐元序還沒開始管理白麒軍之前,那白麒軍是真的亂,雖說你妹開始管了之后好了點,但我還是受不了。”
沐夢啼贊同的點點頭,“這我承認(rèn),以前白麒軍的生活方式是粗糙了點。但是!你好好說話,別你妹你妹的!”
”哎,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沐夢啼為白麒軍辯解,“我白麒軍又不是只有大漢,只不過是占大部分而已!年輕好看的帥小伙還是有的!比如那陳陽,許東,還有那個最帥的梁華!這么多好看的小哥哥,你難道不心動嗎?”
沐夢啼挑挑眉,覺得這家伙還是有點生氣。她倒是搞不明白,這事他生什么氣?
孟津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你說的那幾個人,也是我原先看中的。不過,我問你,他們離你近嗎?”
沐夢啼搖搖頭,“他們是父親的部下,每次都跟隨父親在前線作戰(zhàn),我也很少看見他們。”
“那就對了。”孟津拿著茶杯走到沐夢啼,抬起她的下巴,茶杯靠近她的唇邊。“你唇干了。”
沐夢啼看了他一眼,有些懷疑,但還是喝了下去,畢竟她是真的口渴。
見她乖乖喝完,孟津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
“???”沐夢啼看著他的笑,有點背脊發(fā)涼,她剛剛喝的茶是不是有毒啊??!
“你下毒了?”沐夢啼看向正專心致志看書的清瑤,唯一有毒的就只有她了。
感受到沐夢啼的視線,清瑤放下書,抬了抬肩,又繼續(xù)看書。
孟津又倒了杯茶,就著沐夢啼剛才喝過的地方小口細(xì)品,“你這可冤枉清瑤了,她一直都在看書,壓根沒時間理你。而且,我給你喝的是我親手泡的龍井茶,可是用天藏湖的湖水泡的。”
天藏湖……這名字,沐夢啼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孟津看了眼沐夢啼的反應(yīng),問,“還不錯吧。”
沐夢啼隨口說,“還行吧。”
她還是沒想起來……孟津抿了一口茶,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你能不能把話說完,總說話一半一半的,會急死人的!”沐夢啼看著低頭想事的孟津,以為他又在想什么壞主意,趕緊找理由打斷他。
孟津回過神,笑著說,“你這么聰明不會想不到吧?”
沐夢啼皺眉,反問,“想什么?”
“如果是為了抓你,當(dāng)然是找一個能靠近你的人。你提的那三個人都不近你身,早就剔除在我的選擇之中。再者,你那兩姐妹雖然總跟在你身邊,但如果我假扮一人,肯定會馬上就被發(fā)現(xiàn)的吧?而且我也沒有女裝的癖好。”
“那是,元英和元序之間的默契不是你能假扮的!”沐夢啼驕傲地說道,“那如果這幾個人你都不選擇的話,那還有兩個,還有兩個,我怎么也不會還有懷疑的人。”
“沒錯,還有你的父親和哥哥。”孟津搖了搖茶杯,“原本我想著你父親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你父親總是避著你不見,這讓我很難辦。如果我假扮你父親突然很親近你,你一定會有所懷疑。”
“所以我又看向了最后一個選擇,你的哥哥沐潯陽。”
“沐潯陽是我控制過的人中最難控制的一個人,世間僅此一人。我的控制術(shù)控人無數(shù),卻從來沒有像控制沐潯陽那樣奇怪。他就好像對我的控制免疫一樣。我第一次控制他,那條白絲既然莫名其妙的斷開。”
“當(dāng)我第二次控制他的時候,我相繼用了三條白絲想要觸碰他時,皆被彈開,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彈開了。那時我一度以為,我的白絲有什么問題。”
“卻發(fā)現(xiàn),他,也有神器。”
“神器?”沐夢啼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卻怎么也沒想到它會出現(xiàn)在自家哥哥身上。
清瑤翻書的手頓了一下,也開始注意兩人的談話。
“神器是什么?”沐夢啼雖然是第二次聽說,但母親并沒有告訴她全部事情。
“噓。”孟津又開始裝模作樣的伸出食指抵在唇邊,“那也是,和你母親一樣,是神界不可言說的事哦。”
“切,假惺惺。”沐夢啼不爽,“你別老是把話說一半又不說的!很煩啊!”
“我只能告訴你,”孟津拍了拍桌上被繳械的沐夢啼的佩劍,“這把劍就是一件神器。”
沐夢啼撇了撇嘴,“這我當(dāng)然知道。”
“哦,是嗎?”孟津垂眸,“那你母親還告訴你什么嗎?”
“你怎么知道是我母親告訴我?”沐夢啼疑惑的看向孟津,“如果我知道了,還會問你?”
孟津拿起這把劍,把玩著,“因為你母親是一切的主導(dǎo)者。”
沐夢啼一副“你看我信嗎”的表情看著孟津,“你說我母親是幕后黑手?你帶腦子了嗎?”
“我可沒這么說,”孟津一副被冤枉的樣子,“這是你的理解。”
“你還記得,妖魔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嗎?”一直沉默看書的清瑤,突然問道。
“兩年前。”沐夢啼記得很清楚,因為母親就是兩年前突然失蹤的。
“錯,”清瑤喝了口茶,蓋上書,“十年前,妖魔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十年前,妖魔就已經(jīng)來到人界,那時你還沒出生,所以才不知道。而十年前,你母親也是那時從神界狼狽逃回人界。在那之前的連接妖界和人界的通道就已經(jīng)被封印,是妖族一方妖王用封印的令牌開啟封印放你母親回到人界,可以說,一些妖族就是借著這次跑進(jìn)人界。”
“喲,你現(xiàn)在不怕了?”孟津在一旁調(diào)侃,“之前是誰在害怕來著?”
“這里又不是神界,怕什么?”清瑤一臉嫌棄,“還是說你怕了?”
孟津撇撇嘴。
“我母親還認(rèn)識妖族的妖王?”上三界的人母親認(rèn)識兩界,母親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清楚是不是認(rèn)識,但敢肯定的是,那一方妖王是奉命行事。這也是我從父王那里聽到的。父王說,妖族上下曾勸說那個拿著連接妖界和人界通道的鑰匙的一方妖王,拿出鑰匙給妖族共用。但那妖王只說了四個字,就讓全妖族不敢再提起這事。”
“哪四個字?”沐夢啼正喝著孟津遞來的茶水,還不滿地對孟津說道,“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清瑤無奈扶額,淡淡吐出四個字。
“坤儀之主。”
孟津扶杯的手抖了一下,沐夢啼喝的時候茶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孟津連忙拿衣袖擦了擦她的嘴角,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沐夢啼倒是沒有理會,坤儀,“地之主?”
清瑤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那是誰。但能讓全妖族都要懼怕的人,我數(shù)不上幾個。就連父親也不敢提起他。當(dāng)時父親是第一個提出要妖王拿出鑰匙共用的人。”
“我們蛟族在妖族里的地位一向很高,父親一出聲,就有許多附屬族附和,就連妖族前十大種族都一致贊同父親的決定。結(jié)果,就因為‘坤儀之主’這四個字,妖族之間鴉雀無聲,沒人再去附和,也沒人敢去附和。”
“那人,很恐怖嗎?”沐夢啼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描述,母親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個人。
清瑤搖搖頭。
“那人,已經(jīng)死了。”沉默許久的孟津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