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辦公室里,夏波、余美芳、陳高峰三人正在熱情高漲地斗地主。
斗地主這款撲克游戲雖然簡單,但玩起來輸贏很快,規則簡單容易上手,對抗性、娛樂性強,最主要的是,玩一副牌只需三個人,其中地主為一方,其余兩家為另一方,雙方對戰,哪一方先出完手中的牌則哪一方勝,所以,每當夏波想玩牌了,余美芳只需去找一個人過來就可以了,“二缺一工作法”大有取代“三缺一工作法”之勢。不過,這也是提高工作效率的舉措----這不就是精兵簡政么!
最重要的一點是:斗地主這款“二缺一工作法”肯定是帶餉的,而“三缺一工作法”就不一定了。
當然,夏波從來沒輸過。
不過,輸的人斗總是輸得心服口服、輸得意得志滿。
“連對!”余美芳笑瞇瞇地甩出一溜牌,心里那個美,沒轍,自己手氣總是這么好,老是一手好牌,得,一會兒又得挖空心思給夏波放水了。
“篤、篤、篤”,有人敲門。
“誰呀,這么不開眼!”余美芳嘴里念叨著,不舍地放下手中攥著的牌,反扣在桌上,站起身來走過去將門打開一條縫兒,見楊明正站在門口。
余美芳緊皺的眉毛一下子舒展開,頓時又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來、來,快進來,正好,我這把玩兒完你接著來!”
來人是楊明荃,她滿面春風地笑道:“好啊,我手正癢著呢!”說著,舉起兩只白嫩的小手夸張地搓了搓。
“楊老師到底是搞藝術的,就是藝術范兒十足!”陳高峰舉著牌一邊捋一邊恭維著。
“我算是半路出家,你才是真正的藝術家!”楊明荃也毫不含糊,一句話妥妥地說得陳高峰心花怒放。
室內一片融洽和諧的笑聲。
氣氛好得不要不要的。
夏波微微地笑道:“我倒想起一個事,學院要求各系根據自己的專業特點,成立大師工作室,我看你們可以搞一個藝術類的大師工作室。”
楊明荃與陳高峰互相看了看,幾乎是異口同聲:“好啊,沒問題!”
陳高峰眼神游移著,想了想又說:“別的都沒問題,就是既然叫工作室,那得有個辦公地點,這個硬件條件不好辦吧?”
楊明荃別有深意地附和著:“是啊,是啊,我一直發愁那些貼花藝術品沒處放,都愁死了!可辦公室這么緊張,哪里還有辦公地點呢?”
夏波看了一眼余美芳,問道:“上學期期末的時候,教務處不是要把方塵那個小畫室收回去嗎?怎么后來沒下文啦?”
余美芳也疑惑道:“是啊,我也奇怪呢,我打個電話問問。”
夏波淡淡地說:“別問了,他們教務處怎么會聽咱們的呢?你直接把鑰匙收過來,這不就是個現成的工作室嘛。”
余美芳笑嘻嘻地點點頭。
陳高峰咧著嘴,一聲不吭地豎起了大拇指。
楊明荃忽然想起來什么,神秘地說道:“哎,對了,上午10點多我走在主路上時,看到方塵和張院長在那棵老海棠樹下站了好長時間,好像在聊著什么……”說著,眼神閃爍、意味深長地看看各位。
聽得此話,大家都停下來手,斗地主立馬不香了……
眼中都放射出八卦的光芒。
“怎么回事,詳細說說。”余美芳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就是路過,正好看見方塵和張院長在一起,在那邊那棵大海棠樹下好像在賞花又好像在聊天兒。兩人挨得很近,挺辣眼睛的,我也沒好意思多看,就趕緊走了……”楊明荃有些猶豫地說,似乎刻意壓低了嗓門,但還是一如既往的響亮,具有穿透力。
余美芳與夏波交換了一下眼神。
“看來是又巴結上張院長啦?”陳高峰一臉小心地說。
“哪有那么簡單。”余美芳眉眼都皺了起來。
“你們可能不知道,人家方塵可會招人兒啦!”余美芳笑吟吟說,手中的牌卻被捏得折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她是什么貨色,這樣的人就得給她曝光,讓大家都看清她的丑惡嘴臉!”夏波狠狠地說。
余美芳連連點頭:“就是,徹底搞臭她,開了才好,省的敗壞咱們系的名聲。”
楊明荃與陳高峰心領神會,眼神中閃爍著熱切的光芒。
拔除絆腳石,建立大師工作室。
好啊,這回可有得忙啦!大師,大師工作室!
那耀眼的榮光似乎就在眼前!
要鉚足了勁兒大干一場了!